許小飄再一次找到我,跟我說,“阿弱,你跟着那個王東行是不會幸福的。”
我說:“爲什麼?”
她朝着天空看了看,“總之是不適合的。”
“我只是爲了你好,你信嗎?”
我搖了搖頭說,“實在是有點不信,畢竟我們不是很熟的那種關係。”
一陣風吹過,我打了一個冷顫。
她搖了搖頭,“你在知道嗎?我有個妹妹,如果她在的話,她也是像你一樣十六歲。”
“她,怎麼了?”
她恍惚,似乎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很小的時候,我爸媽就離婚了,扔下我們兩個給奶奶帶着,他們都重男輕女,奶奶也不怎麼疼我們倆,有一天晚上,奶奶去打牌了,妹妹發高燒,燒得很厲害。...我就四處去找奶奶,找不到。我就這樣看着妹妹,直到她不喘氣了。那時妹妹才四歲!”
我看着她流淚,我以爲像她這樣的女孩是不會哭的。
我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她,坐在她的身旁,“要不然,你就把我當作你妹妹?”
她擡起頭說,“我早就把你當作我妹妹了,所以才叫你不要跟那個王東行在一起的。”
“東行他是怎麼了?”我說。
“或許,我不應該勸你的,愛情本來就是盲目的。”她說。
我一臉坦蕩,“對呀!”
開學將至,我很細心的準備好我在學校要用的東西,而饒雪漫的小說是絕對不能少的。
將要開學的前一個晚上,我去找阿頻,出去大玩一次,致我們逝去的初中回憶。
王東行最近很忙,忙的有時我都會懷疑他在幹什麼?
我大力的拍了拍阿頻的肩膀,“你和林安怎麼樣了?”
她一臉喪氣,“不就還是那樣咯。”
我抱住她,說:“唉,別灰心,失敗乃成功之母嘛。”
“以後我們就不能常常一起玩了,阿弱,我不想你離開嘛。”
我朝她翻去一個白眼,“那你又不認真讀書,跟我一起讀?”
“人家笨嘛...”阿頻低着頭說。
來到一個大拍檔,我們狠狠的點了一大堆菜,然後我對阿頻說,“要不,今晚我們喝點酒,怎麼樣?”
阿頻想了想,“好啊!”
酒進入喉嚨的那一刻,那種不知名的感覺冒了出來,有種想哭的衝動。
阿頻喝了小兩口,張着嘴巴說:“好難喝呀,怎麼沒葡萄酒好喝?”
我一臉無奈,就哄着她說,“酒是好東西呢,你喝了它林安就會浮現在你的眼前的哦。”
然後我們就像平常喝水一樣的往下灌,阿頻還一邊喝一邊說,“林安呢?”
阿頻一直在講我們小時候的事情,還有夏琪,只是她不能在這裡跟我們一起。
直到最後喝的醉醺醺的,我朦朦朧朧的打了一個電話。
不知道打給誰了,我只知道朦朧中,他黑着臉看着我,然後是扛起了我。
早上醒來時,早上十點多,就已經在家裡的房間了。
媽媽說是一個女孩子把我送回來的,然後說:“一個女生怎麼喝那麼多酒,幸好是你爸不知道,不然你就慘了。”
我使勁的想也想不出是誰送我回的家,查通話記錄,卻發現昨晚的通話記錄就只有阿頻。
很詭異的事情。
一看,下午就要去學校報道了。
我給王東行打了個電話,“怎麼了?”
他的聲音透着一絲的疲倦,我說“最近怎麼都不和我聯繫?我今天就要去學校報道了。”
他頓了頓,說:“我是真的很忙,要不等下週你回來,我再給你補償?”
我雖然不情願,但是我懂得在每個成功男人的背後都有一個溫柔嫺淑的女人,而我就是那個溫柔嫺淑的女人,不,是女孩。
我說:“嗯,好。”
他應了聲“拜拜”就掛了。
爸爸媽媽把我送上汽車站,媽媽一臉捨不得,我握住了媽媽的手,“媽媽,你不要擔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又不是很的遠的地方。”
爸爸對着媽媽說:“你就不要瞎操心了,咱們家的女兒會照顧好自己的。”
隨着人羣的騷動,我跟爸爸媽媽說:“車要開了,我得上車了。”
這次,是我一個人,我要學會一個人...
如果有一天,當我年老,有人問我,人生的哪一段時光最快樂,也許,我會毫不猶豫地說,是十六歲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