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道飛進了一個山洞,兩人也跟着飛了進去,洞穴裡怪石嶙峋,奇峰突兀,李思陽和玲瓏兩人在洞穴裡全神貫注的飛行,生怕一個不小心碰到石壁,而有些最窄處僅可以容一人穿行而過,李思陽 和玲瓏 根本來不及考慮危險,呼嘯 一聲 衝了過去,李思陽抹了抹頭上的冷汗,當真是驚險萬分.
這前後追逐的,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妖道在前飛 疲於奔命,後面兩人 緊追不捨.
忽然,在他們前面出現了一絲光亮,妖道飛了進去,兩人也飛了進去.
是一間大石室,石室中間有一座女性的雕像,洞頂處鑲嵌着兩顆約半丈的夜明珠,將石室照的如同白晝,而妖道在另一邊的牆壁處站住了,顯然這個石室只有一個門.
李思陽和玲瓏向妖道靠近,妖道從手裡拿出了兩個圓球,使勁扔到了地上,刺眼的光亮閃起,照的兩人睜不開眼,兩人緊握着兵器,同時耳朵傾聽着周圍的聲音,周身暗中戒備,以防止妖道偷襲.
轟隆一聲,兩人這時睜開了眼睛,見進來的洞口落下了一塊大石,而妖道站立的牆壁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洞口,妖道進入洞口,隨即洞口緩緩落下了一塊大石.
不好,兩人同時喊出來,同時加速向洞口飛去,要在洞口關閉前,出去.
妖道將葫蘆扔向兩人,本來只有半人多高的葫蘆,瞬間變成了一個長四丈,寬二丈的大葫蘆,朝兩人飛來.
兩人來不及躲閃,只能迎頭而上,轟 ,一聲,藍光和白光同時亮起,葫蘆被劈成了碎片,但兩人的身形被這麼一阻,石門關閉了.
兩人被困在這個石室內,"哈哈,你們二人想殺我,現在死的可是你們了,這個石室的兩個出口都被重大一萬斤的大石頭封死了,你們是逃不出去的,等死吧" 妖道說完了狂笑.
李思陽拔出玄冰劍,運足內力,一道藍光奔向剛纔妖道離開的洞口,轟隆,整個石室震動了,而堵住洞口的那塊石頭竟然十分堅硬,只有表面有些裂縫.
李思陽又對着剛進入石室的那個洞口,一道藍光噴射而出,也是表面有些裂痕.
"思陽,別在試了,再試也無濟於事了" 玲瓏面帶愁容道.
"這個妖道也許只是在迷惑人心,咱們找找看,也需有別的出路",兩個人分開了找.
整個石室兩邊的牆壁上刻着文字,左邊開頭刻着是正楷,而令人驚奇的是,不像是雕刻而成的,到像是用手指劃上去的,不可能,是自己的錯覺,人怎麼可能做到,李思陽心想.
李思陽從頭看到尾,大意是八百年前魔教在中原大地盛極一時,是當時天下修真第一大派,教內高手雲集,而當時的教主乃是燕天行,當時天塵已經仙逝,燕天行被譽爲天塵之後的修真第一高手,此人道行高深,機敏過人,更有大志,希望在有生之年,統一天下,他仗着魔教實力雄厚,東征西討,各門各派以一己之力,無法與之抗衡,逐聯合起來,大敗魔教,魔教殘餘勢力逃於此島,在此休養生息,意圖東山再起,不料,三年後,各門各派來到此島,欲將魔教殘餘勢力趕盡殺絕,以除後患.
我等魔教衆教徒誓死抵抗。。。。。。。往下竟沒有下文,這段歷史李思陽曾在太清門的書院讀到過,當年各門各派來到一個不知名的小島將魔教殘餘勢力,全部誅滅,曾經風光無限的魔教就此退出了歷史的舞臺.
李思陽接着往下看 ,落款,寫的是 吾用指刻之,魔教教主 燕天行,李思陽驚得目瞪口呆,真是用手指刻上的,這個燕天下當真了不起,不能親眼目睹他的風采,真乃人生一大憾事.
右邊的牆壁上刻着燕天行的修真道法,玲瓏和李思陽看着看着,被吸引了,竟然忘了尋找出口的大事,這上面刻着的道法當真是博大精深,玄妙無比,兩人都是修真高手,對於高深的道法自然癡迷,尤其是李思陽,他將自己的祖先李聖人留下的各門各派的道法都看過了.
這個燕天行留下的道法比玄清道法要高明,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己在太清門本以爲玄清道法乃實際最厲害的道法,但來到了月牙島後,玲瓏傳授給他的般若心法,就比玄清道法更高明,,今日一見,燕天下的道法和般若心法,可謂是不相上下,而隱隱約約中,覺得兩種道法可以相輔相成.
李思陽,玲瓏 兩個人盯着看,彼此都不說話,眼睛都盯着牆壁上的道法,時不時還用手比劃比劃 就這樣,也不知過了多久.
"思陽,我都找遍了,沒有別的出口" 玲瓏失望道.
"思陽,你在聽我說話嗎,思陽" 玲瓏道.
啊,李思陽回過頭來,"玲瓏,你剛纔說什麼,我沒聽見,你在說一遍"
"你呀,看這個道法入迷了,如今我們被困在這裡,就是學會了這高深的道法也沒有用,這個石室沒有別的出口,看來我們出不去了" 玲瓏絕望道.
"玲瓏,我相信一定有辦法出去的",李思陽安慰道.
玲瓏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也許吧 玲瓏道,說完把頭轉向了一旁.
李思陽看着這個石室,石室中除了兩邊的石壁刻着字,就只有石室中間的這個雕像了.
李思陽走到了雕像跟前,這是個女性的雕像,雕的栩栩如生,這個女性當真是美麗動人,在雕像前面有是石碑,大意上寫着,這個女性姓名,籍貫等等,還寫了一首詩詞.
淚咽卻無聲,只向從前悔薄情。 憑仗丹青重省識,盈盈,一片傷心畫不成。
別語忒分明,午夜鶼鶼夢早醒。 卿自早醒儂自夢,更更,泣盡風檐夜雨鈴
僅以此詩詞紀念過世愛妻,愛妻被正道人士所害,吾在此立誓,誓將正道各門各派誅滅,用他們的項上人頭祭奠愛妻 燕天行.
這首詩詞寫的是哀怨動人,李思陽讀到此處,長嘆了一口氣,這世間最美好的情感便是愛情,兩個人彼此相愛,是前世修來的緣分,即是緣分自當好好珍惜,怎料,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心愛之人過世,燕天行是何等悲哀,何等傷心.
"思陽,怎麼長吁短嘆呢" 玲瓏道.
"玲瓏,你看這首詩詞寫的甚是傷感,讓人讀之傷懷" 李思陽道.
"我剛纔也讀過,和你的感受一樣" 玲瓏略有傷感的說道.
"好了,不說這個,找出口要緊" 李思陽從悲傷的情緒掙脫出來.
兩人仔仔細細的找了一遍,沒有出口,兩人不禁有些灰心喪意.
"思陽,你說咱們會不會死在這裡" 玲瓏道.
"不會,玲瓏,你千萬別這麼想,咱們一定能找到出路的,一定能" 李思陽斬釘截鐵道 其實他這是自欺欺人,他是在給玲瓏打氣而已,他心裡也明白,沒有別的出口,恐怕他們會在這裡長眠.
玲瓏輕輕的 嗯 了 一聲,便在也沒有言語,一時間,石室變得異常安靜,能清楚的聽見呼吸聲和心跳聲.
阿嚏 玲瓏打了噴嚏,李思陽急忙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給玲瓏披上.
"不用,這間石室陰冷,你也需保暖的外套 ,我不用" 玲瓏掙脫着不讓李思陽給她披上.
"玲瓏,我是男人,身體比你強壯,在說,你要是病倒,我心裡會難過的,聽話,披上" 李思陽關心道.
"嗯,好吧,我披上" 玲瓏道.
"這個石室也沒有鬆軟的東西可以坐",李思陽道.
"那邊的石壁有個蒲團,你這個眼神呀",玲瓏道.
"是呀,我這個眼神呀" 李思陽去將那個蒲團拿了過來.
"坐吧" 李思陽道.
這個蒲團不大,正好能容納一個人屁股 玲瓏坐在了上面.
"思陽,你也坐吧,站着怪累的,咱倆一人坐一半" 玲瓏笑嘻嘻道.
"不了,那你坐着也不舒服,我還是站着吧" 李思陽固執道.
哎呀,玲瓏使勁掐了一下李思陽的大腿,疼的李思陽叫了一聲.
"你幹嘛呀" 李思陽道.
"我讓你坐,你還不坐,這麼不聽話,我數三個數,一 二 你到時坐不坐" 玲瓏薄怒道.
看見玲瓏生氣,李思陽心裡一軟,坐了下來.
蒲團小,兩人只能緊緊的背靠背坐了下來,李思陽感覺熱乎乎的,他感覺渾身有點麻酥酥的,像微小的電流從身體流過一般,玲瓏的體香一陣陣飄進他的鼻孔,很香呀,
靠的時間久了,李思陽的耳根發紅,臉頰也微微的紅潤,好像剛喝了酒一樣.
和玲瓏在一起二年半了,頭一次有這樣的身體親密接觸,竟然是這麼美好,真希望這個瞬間變成永恆 李思陽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