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出遠門,趕路趕得急了些!"李小九伸手攏了攏身上的被子,看着哈薩兩兄妹微微一笑.
經過一天的休養,李小九的氣色好了不少,再加上慕容子息時時盯着她的每一碗藥,直到她喝得乾乾淨淨才滿意的去做自己的事.
"我還以爲皇后姐姐是因爲陛下才病倒的呢?之前有些宮女亂傳,說是陛下生了姐姐好大的氣.當時我不以爲是真的,但現在看來,這純屬宮女下人們的亂嚼舌頭,陛下怎麼可能會對姐姐生氣?"哈娜公主一臉純真的看着李小九輕笑道.
李小九眯着眼看着一臉天真的哈娜,眼裡意味不明.她不可認爲眼前這哈娜公主是真的在關心她.這話中也頗有歧意,先是故意提起五天前慕容子息在御書房前對她的怒火,讓她心中不快.再接下來說又慕容子息其實對她不錯,可明明慕容子息每次過來都是夜晚,這哈娜從哪裡得知陛下對她好的?這不明顯說得反話在嘲諷她李小九麼?
哈娜當然不知道，當她得知李小九生病正昏迷不醒時別提多開心了，那裡還記得打探慕容子息是不是有去看李小九。她當時滿心滿眼全是要怎麼去引起慕容子息的注意，哪裡還有那個空閒去打探李小九的情況？
“多謝二位的關心！本宮只不過是有點疲累罷了，不礙事！”李小九好似沒有聽明白哈娜的話中話一樣，神情沒有任何的不悅，反而還衝着兩人笑了笑。
“沒事就好！”哈薩眼裡帶着看不透的異茫。
哈薩兩兄妹只是因爲住在皇宮，一國之母生病，作爲客人的他們禮應探望關心。所以當看到李小九無礙後，也沒有過多的停留，跟李小九到了個別後相繼離去。
期間秦太后也來看了李小九幾次，每次都拉着李小九的手不停唸叨，無不是在埋怨李小九不會照顧自己。
慕容子息兩人默契的都沒有提他與哈娜的事，但兩人的距離卻在不自覺間靠攏不少。每日慕容子息下朝辦完公後都會來李小九這……
“你最近有在忙什麼？”李小九靠在慕容子息的懷裡，久久的纔出聲詢問。
這幾日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怎麼感覺宮中氣氛十分奇怪？好像是又有什麼風雨要來臨的窒息感.
"沒什麼啊,每天就是上上朝,處理下事務,與雪族進行盟約的具體商談."慕容子息把下巴靠在李小九的頭上,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只見慕容子息的眼裡閃過幽暗琉光.
"是麼?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李小九並沒有看到頭頂慕容子息的眼神,所以頗爲想不通的在獨自琢磨.
"好啦,想這麼多幹什麼?你現在是病人,最重要的任務就是要好好休息,你這小腦袋瓜子的,不準再多想了."慕容子息扳過李小九的身子,伸出食指點着她的額前,眼裡帶着認真道.
"好啦!"李小九看着慕容子息眼底的認真,微微的扯過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難得的撒着嬌.
慕容子息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起身離開李小九的軟榻,替她攢好被角後,看着快速入睡的李小九一眼,眼裡是濃濃的寵溺.
雙手背在後面,緩緩的離開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輕聲的拉開房門,離開後還體貼的替她關好門,背對着大門口幽幽道:"今日
有誰在小九面前說了什麼?"
"回陛下,沒有!"暗處轉角走出一個小太監,彎着身子小心翼翼的稟報着.
如果李小九在這,她就會發現,此時慕容子息全身充滿幽暗的氣暗,與平時的他感覺完全不一樣.是幽暗又冷冽的迫人威壓,給人一股如寒冷般的微涼.
"小九,等着,我很快便會處理好,我絕不允許你離開我...."慕容子息幽幽的話語如勾魂使者的招魂之音,詭譎中又帶着滲人的陰寒.
李小九對於之前事的避無不談,在夢魘時如同兩個人的對話,全部都被慕容子息看在了眼裡.特別李小九昏迷不醒時的所說的話,明明是她的夢話,可話中卻是如同兩個人在對話一樣.所有的對話,都被慕容子息聽在了耳裡,看在了眼裡.....
那時的他才驚覺,原本小九對他是這麼的不自信,是這麼的不放心.明明他說過此生只會有她一人,明明他說過只會愛她一人,明明.....
可小九爲什麼不信他,爲什麼還如此不安?哪怕是夢魘中都在舉棋不定,都在痛苦的抉擇.
爲什麼要抉擇?是想要離開他麼?
不允許,他不允許!他絕不會放手,絕對不會......
雪族的結盟被擺在了檯面上商談,對於李小九所說的答應在胭脂馬原有的價格上再加上一兩銀子爲基礎,出去的大臣的是使出混身解數爲慕容子息出謀,只爲在盟約商談上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當然,有的大臣提出了聯姻!
有的大臣不要命的諫慕容子息與雪族進行聯姻,這樣才能確保雪族不會再次反水,出免之後又出現毀約的行爲.
對於這個大臣的提議,慕容子息當然不樂意啊,但不表示別人不樂意.
比如哈娜公主,不知從哪裡得到出雲要與雪族聯姻的消息,頓時喜得不知南北,甚至於還跑到李小九的面前來挑釁了.
"皇后姐姐這身子怎麼還不好啊?"哈娜滿臉是掩藏不住的喜悅,表面上卻故作關心的看着李小九問好.
"嗯,快好了!"李小九不願與她多做糾纏,表情冷淡的點點頭.
哈娜像是沒有感覺到李小九不奈,反而還興沖沖的看着李小九道:"皇后姐姐知道嗎?我聽說陛下要跟我雪族聯姻了."哈娜緊盯着李小九的雙眸,想要從對方的神情中來得到快感.
李小九被中手突然用力一握,死死的壓抑着臉上的情緒,眼中快速的閃過一絲震驚後迅速恢復成平淡的模樣:"是麼?那也不錯啊!"
哈娜眼裡閃過奇怪,看着李小九那平淡冷漠的表情微微一滯,才試探性問道:"陛下有可能會娶我爲妃,以後皇后姐姐就真的是我的姐姐了."
李小九壓抑着心中怒氣,看着哈娜臉上的表情覺得十分刺眼:"我出雲女子溫婉爾雅,若是哈薩首領看上,帶回雪族以示兩族友好也不錯."
哈娜臉上的表情頓時沉了下去,不悅的看着李小九一字一句道:"你恐怕要失望了,哥哥根本不可能會看上出雲柔弱千金,整個雪族能與陛下聯姻的只有本公主."
李小九看着緩緩站起來不悅的盯着自己的哈娜,臉上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就憑你?真是癡心妄想!"
哈娜頓時被李小九挑釁態
度刺激到,再加上她自小生活在雪族,根本不可能有人敢這般跟她做對.所以李小九嘲諷的笑容生生刺痛了她的眼,只見她失控衝着李小九惡狠狠的威脅着:"李小九,你別給臉不要臉,明明陛下都不喜歡你!你帶兵歸來後,陛下對你是何種態度?一個不得陛下寵愛的皇后,你也只有皇后這個虛銜了.你要是對本公主恭敬一點,日後本公主倒是願意與你和平相處,沒想到你如此不識擡舉.等本公主與陛下成親後,到時有你好看的......"
"有誰好看?"冷冽的男聲帶着迫人的寒意,直接打斷了哈娜張狂的話語.
"陛下...."哈娜回頭看着臉色幽暗的慕容子息,臉上頓時閃過慌亂.臉上馬上揚起平日裡那天真的笑容看着慕容子息微微一笑.
慕容子息抿着脣不發一語,眼神如柳葉刀般直直射向哈娜公主.被如此凌厲的眼神緊盯着,哈娜公主的心中也微微打起鼓.
良久,慕容子息才冷硬出聲:"誰說朕要娶你了?"
哈娜公主本想因答是聽朝中大臣們議論的,可擡頭正準備答話時,看着慕容子息的神情頓時呆愣得說不出任何話語.
慕容子息雙眼中幽森暴唳氣息,如實質般向她襲來.冷冽的殺氣中帶着滲人的詭譎,眼中的嫌惡十分明顯.
哈娜公主呆呆的看着慕容子息的表情,心中不甘與委屈漸漸涌上心頭.
爲什麼要這樣對待她?憑什麼這樣對待她?
慕容子息與李小九當衆親蜜的行爲看得哈娜心中一陣不甘,嫉妒的心情直接在她心中索繞,袖中雙手不甘的緊握着,指尖刺入掌心也不自知,只是惡狠狠的瞪着李小九.
被惡狠狠瞪着的李小九脣角勾起一抹淡笑.
看上了子息,眼光還真不錯.
可惜她可不會相讓的,子息是她的,就算她不要也不會讓給別人.
"子息,我口渴!"李小九故意用軟柔嗓音撒嬌.
"好,等等,我去給你倒."慕容子息哪裡見過如此柔軟的李小九?平日裡的她事事親力親爲,行事利落堅決,其性格註定不會如一般女子那般柔和.
緩緩走到桌子上,眼不斜視,看都沒有看哈娜公主一眼,慕容子息脣角含笑,提起茶壺倒了一杯溫茶.似乎是茶水太燙,只見他還輕輕吹着,想要把茶水吹冷一些後才遞到李小九的面前:"小九,喝水!"
聲音輕柔沒有一絲架子,寵溺的笑容帶着致命的誘惑,看得哈娜公主不由的臉上帶着癡迷.
要是他也這般對她多好?要是他也這般寵溺的對待她,哪怕付出所有她也願意.
可惜她始終沒有看清,慕容子息的溫柔只對一人,只對着病牀上的李小九,出雲國的皇后.
"哈娜公主,不知是誰人說朕要娶你?"喂着李小九喝着溫茶,慕容子息回頭看着哈娜公主,眼底是極度的不悅,臉上的寵溺與溫柔早己消失的無影無蹤.雙眼銳利似箭,可見他此時是十分的不悅.
"陛下,是我聽說的,朝中大臣們在路上交談時,我不小心聽到的,這是真的吧!"哈娜公主選擇性的無視慕容子息的怒氣與冷冽,滿心的只是'他終於看自己了'這個喜悅之中.根本沒有看到慕容子息眼中的嫌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