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
果然,一聽見rose的名字,他立刻像吃進了一隻蒼蠅似的,臉色發黑,然後呢喃道:“不要告訴他啦,我吃就是了。
聽到他的話後,上官文靜才滿意的笑笑,然後跟着他向畫廊深處走去。
“對了,聽說你將那幅畫也帶過來了,我怎麼沒看到?”走廊兩邊是明亮或暗色系的作品,在美術燈的照耀下,呈現出不同的美感,上官文靜看着不斷被甩在身後的畫,隨意的問道。
tiey摸了摸下巴,過了一會兒纔回答道:“帶是帶了,可是,rose他都不准我拿出來見人,我正爲這件事苦惱呢。”說完還象徵性的擺了個苦瓜臉,上官文靜看着他滑稽的表情,輕笑出聲。
“rose現在應該在荷蘭吧,就算你將那幅畫拿出來見人了,他應該也不會知道吧?”上官文靜笑看着他,腦海裡不斷重複rose將tiey壓在牀^上進行所謂的懲罰的場景,那畫面應該很養眼吧。
“不行啦,那傢伙的眼線那麼多,還是不要冒險的好。”認真的想了一會兒,最後,他還是決定按兵不動。
上官文靜點點頭,不置可否。全本摘書網
那幅畫要不要拿出來是tiey的事,與她這個承辦人沒有任何關係。
“有件事我一直忘記告訴你了。”走到寬敞的大廳時,身邊的tiey突然停了下來。
上官文靜也跟着停了下來,轉身看向他,不明白他說的事指的是什麼。
“你走了之後,好像有人找過你。”
上官文靜愣了一下,美麗的臉龐隨即染上驚訝的表情,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來:“是……是什麼人?”
“不太清楚,好像來頭不小的樣子,你得罪了什麼人嗎?”tiey好奇的湊近她,問道,隨即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着急的繼續說道,“你真的得罪人了?我叫rose幫你擺平吧。”
上官文靜擺擺手,扯起一個無力的笑容,“不用了,這是我自己的事。”
那個男人囂張冷峻的臉無預期的跳進腦海裡,掀起一陣陣強烈的衝擊。
他……他應該不會爲了抓她回去而跑到中國來吧?
他們之間應該還沒有這麼深的羈絆吧?
她甚至都不瞭解他,除了一個名字以外,他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是個謎。全本摘書網
所以……他不可能追她追到中國。
心裡一遍一遍的這樣提醒自己,可是,那如雷鼓般的心跳聲卻迷亂了思緒。
“真的不用?”tiey看着她複雜難斷的臉,有些擔心的重複着。
“不用,謝謝。”
tiey點點頭,不再說什麼,只是拉着她走向一旁的側門。
“帶我來這裡幹嘛?”上官文靜被拉着走進側門後的簡易室的時候,好奇的問道。
前面的男人沒有回答,只是將她帶向房間的一角,那裡正安放着一個巨大的畫框,被白布蒙着,看不到畫的內容。
“看畫?”
看着tiey走向那幅畫的身影,上官文靜疑惑的問道。
聞言,tiey轉過頭來,拋給她一個明亮的微笑,碧綠色的眼瞳裡泛着奇妙而喜悅的光芒:“雖然我答應過rose不給任何人看,不過,如果沒有人欣賞,那這幅畫也就失去了價值,所以,我還是決定給你看看。”
話音剛落,他修長的手指便抓住了蒙在畫上的白布,用力一揮,白布便從畫框上落了下來。
一幅明亮而溫暖的作品瞬間出現在視線裡。
上官文靜的目光被生生的定在了畫上,良久,才撤了回來。
看着一旁雙手環胸的男人,真誠而溫暖的微笑:“我相信,你跟rose一定能幸福。”
“看來我沒白給你看這畫,我想要這句話太久太久了。”聽了她的話,tiey像個孩子般歡快的跳了起來,然後從上衣口袋裡掏出正錄音中的錄音筆在她面前晃了晃,“rose那傢伙一直說我們得不到別人的祝福,我就偏要證明給他看,見面的時候拿這支錄音筆給他,他就會乖乖閉上嘴了,哼!”
上官文靜看着他的表情,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一直以爲tiey跟着rose那樣冷酷而面癱的男人是折磨,現在她卻無比的同情rose,要有怎樣的毅力才受得了眼前這個大畫家啊,她簡單不敢想像。
從簡易室裡出來的時候,外面的人還是像剛纔一樣多,這讓tiey又狠狠的高興了一把。
如果被正在看畫的那些人知道眼前這個長相俊美卻有點神經質的男人就是他們心目中完美到爆的偶像tiey的話,心臟不好的一定會承受不了這個打擊當場歇菜吧。
默哀……
上官文靜看着他,終於明白rose爲什麼千方百計的要阻止外界對tiey的所有窺探。
現在看來,rose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如果被所有喜歡tiey的人知道,他們的偶像是個怎樣的人的話,那麼,那些畫大概會掉價掉到爆水管吧。
“我要去處理一些善後的工作,我先讓助理帶你去吃點東西吧。”上官文靜看着涌動的人潮,對身旁一臉興奮的男人說道。
聽到她的聲音後,東張西望的男人終於收回了視線,一臉委屈的說道:“人家第一次來這個城市啦,文靜竟然把人家丟給助理就完事了,太過分了。”
上官文靜無奈的閉上眼,隨即又睜開,說道:“那你跟我一起走。”
“嗯嗯,我一定會緊緊跟着你的。”tiey高興得差點舉雙手贊成。
他與上官文靜已經認識了長達六年的時間,雖然兩個不常見面,不過再次見面時卻依然沒有一絲陌生感,這個美麗的女人就跟她的名字一樣優雅文靜,呆在她身邊會輕易的讓人平靜和安寧下來,那是一種由內向外散發的氣質,即使是身爲畫家的他,也沒有辦法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