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蛇’對蘇馨兒還有我老婆下手了要怎麼辦?我可是跟你先說清楚啊,因爲現在萌萌懷着身孕呢,我可是不會讓我的老婆跟我的孩子去犯險的,一不小心一屍兩命那我絕對要扒了你的皮才能解恨!”莫少哲看了眼牢房,跟墨子宸商量,“不只是要扒了你的皮,我也會扒了蘇馨兒的皮的。”
“放心了,你的事情我還能不知道麼?反正我們擔心的都是差不多的。”墨子宸拍了拍莫少哲的肩膀,走到角落,從牆上捻下一個細小的東西,丟到腳底,喀拉一下踩睡,“竊聽器這種東西還真是麻煩。”
“我覺得你擔心張萌萌還不如過來替我擔心一下我家的這一個女人。”墨子宸又走到另一個角落,同樣的拿下來一個東西,放到腳底踩碎,“你家張萌萌的智商比我家的小女人還高呢,要是我家小女人能夠狡猾一點也不需要在楚意和蘇心羽的手裡頭吃了那麼多的虧好麼?”
“這麼說來還真是。”莫少哲低頭看了看門鎖,發現上面有一個小指頭丁點大的竊聽器,於是學着墨子宸的樣子,拽下來,丟地上,啪嚓一聲直接就踩碎了它,“我家女人面對‘蛇’也許還能逃過一劫,但是如果是蘇馨兒面對‘蛇’的話,那麼估計蘇馨兒的智商會不夠用,你還是多派點人看着她吧,要不就讓她待在家裡,別整天的四處亂走讓‘蛇’當目標給盯着,那條蛇只要有空子就能鑽進來,你可漏了空子給蛇鑽!”
墨子宸掃了一眼莫少哲:“我有那麼蠢?我要是真的有那麼蠢你就該跟我是一個級別的了,在張萌萌跟馨兒的關係還不好之前,我們可是是視彼此爲宿敵的啊,難道說,跟我鬥了這麼多年,你終於領悟出自己是個蠢貨的事實了?”
“你跟蠢貨老是商業戰爭,其實你也是一個精神不正常的老蠢貨。”莫少哲出言道,“我覺得蛇不可能會這麼簡單就放過蘇心羽,所以之後,我們還是需要找到蘇心羽。”
“哪裡用得着這麼麻煩。”墨子宸奸笑,眼底的狡猾給人以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要我說,不用我們去找蘇心羽,她自己就會出來的。”
莫少哲看了墨子宸一眼,明白了。
既然“蛇”會救蘇心羽,那麼就證明蘇心羽現在對於“蛇”還是有用的一個存在,只要蘇心羽對於“蛇”有利用的價值,那麼蛇就一定會有用上蘇心羽的一天,等待蘇心羽的出現其實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他們只要守株待兔,就一定的能等到蘇心羽的出現,到時候他跟墨子宸順藤摸瓜,就一定能讓那條“蛇”從他那陰暗潮溼見不得人的洞府裡滾出來。
現在最關鍵的事情,其實就是張萌萌和蘇馨兒以及蘇馨兒一對兒女的安危。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影響到他們的計劃。
“我覺得現在也不會有什麼的事情了,等會出去直接對記者宣稱蘇心羽是因爲樹敵太多被人謀殺並帶走屍體就可以了,然後剩下的事情,跟局長交代一下就成,他是個聰明人,會知道要怎麼說纔是最合適的選擇的。”莫少
哲對着門口側了側頭,示意墨子宸應該走了,“家裡還有兩個女人在等着呢,我們耽擱時間在這種事情上是實在是不值得的。”
“不,還是值得的。”墨子宸打住他的話,“這個來救走蘇心羽的人,是個細心的人,蛇讓他在這房子里布下了十個左右的監聽器,可是我只找到了九個。”
墨子宸的眼睛逐漸的銳利起來,鼻子嗅了嗅空氣之中的味道,擰了擰眉頭。
“不好!”墨子宸大叫一聲,急忙的跑向莫少哲,並且一把將自己跟莫少哲送出門外。
“轟!”
墨子宸在地上打了個滾,莫少哲則被墨子宸推出幾米之外。
他們的身後是剛纔所在的牢房,現在那牢房卻被炸成了一堆灰燼。
所有的記者都看到了這一幕,他們站的比較遠,無法靠近事故現場,也算是僥倖的逃了一命。
墨子宸從地上爬起來,身上的衣服襤褸不堪,褲腳在剛纔出來的時候被欄杆颳了一下,生生的扯掉了一大塊,露出他筆直的長腿。
莫少哲咳嗽了兩下,走到墨子宸的身邊,臉上還有一些因爲摩擦到了地板而導致的擦傷,“你沒事吧?”
“沒事。”墨子宸仔細的看了眼莫少哲,莫少哲此刻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白色的西裝全被泥污弄的泥濘不堪,斑斑的都是泥土的痕跡,狼狽得很。
兩個人互相都看了看,陡然相互的對上了視線,相視着噗嗤一聲的大笑出來。
“你這樣子,我這麼多年,還真就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麼狼狽!哈哈哈!”墨子宸拽着莫少哲的手臂站起來,趔趄了一下,又站穩了。
莫少哲單手扶着墨子宸,說道:“我也沒有想到,我們在商場這塊地上爭鬥了這麼多年,居然最後是你推了我一把,讓我活命。”
兩人扯了扯嘴角,這事發生得突然,對方也都沒有想到自己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
“剛纔怎麼發現的炸彈?”莫少哲看着墨子宸的行頭,無奈的搖頭,“要是你跟我這個樣子回去,估計不止是要被罵,可能那兩個女人都要哭着教訓我們一頓。”
“那怎麼辦,手臂和腿上都有傷,你的臉上那痕跡可抹不掉,總不能說我們出來打了一架吧?明明說是出來看蘇心羽這邊的情況的,結果都領了一身的傷回去,她們又會多想的。”
墨子宸也在擔憂着自己這幅模樣要是真的被蘇馨兒看到,蘇馨兒八成是要哭的,但是如果不告訴她,這個消息今天也會傳到蘇馨兒的耳朵裡,現場這麼多記者在場,如果說今天沒有關於警局犯人被人謀殺的新聞,那就也太奇怪了一些,但是如果寫出來,就必定的會牽扯到他和莫少哲,“剛纔我聽到了炸彈的計時聲音。”
莫少哲望着他身後的那一堆廢墟,皺了皺眉頭,嚴肅的說道:“蘇心羽沒有走遠,而且一定在附近!”
“你怎麼知道的?”墨子宸奇怪着,剛剛不是已經確定了蘇心羽是被“蛇”派人救走了麼?現在又推翻說蘇心羽沒被救走
,反而還在附近又是怎麼回事?“如果她沒有被人救走,現場的警察就一定會發現她。”
“不,他們發現不了她。”莫少哲扭頭看着墨子宸,一字一句道:“因爲她根本就沒有走,她受了傷,那些血跡不是她的,而是來救她的人的。”
莫少哲指了指廢墟下掩蓋的一具屍體,愣神般的說道:“‘蛇’是要救蘇心羽的,但是他救蘇心羽的條件,是她和來救她的人裡,只能有一個回到他的身邊。”莫少哲眼珠轉動,思考着關於蘇心羽的事情,“剛纔在裡面的時候,我們被血腥味掩蓋了最冷靜的頭腦,想的都是蘇心羽的死亡和被人救走,但是我們卻一直都沒有注意到,那個血手印,根本不是女人的。”
墨子宸的腦海裡閃過剛纔待在裡面的時候,所記下來的畫面,“好像,是男人的手印?”
“就是男人的。”莫少哲直視着他,肯定的說道,“蘇心羽沒有武器,但是那個男人的手裡有着一把匕首樣的刀,那是一把經常用來切割羊肉的刀子,來救蘇心羽的男人,應該是個退役的特工。”
“不,是僱傭兵。”墨子宸走向廢墟,看了一眼,判斷道,“特工的身形一直都是筆直的,按血手印的方向來看,是沒有經過專業訓練的僱傭兵,僱傭兵和特工有着本質上的區別,特工爲國家工作甚至是爲國際工作,但是僱傭兵是隻要你給他一筆金額可觀的錢,他就會去幫你做事的人,這種人從兒時就是在刀口上舔血的人,是被一些組織有時間有目的的從某個地方帶回來的孩子。”
“我曾經聽父親說過,僱傭兵在小的時候,就像養餓狼似的養着的。”墨子宸轉頭向莫少哲,“餓狼,你知道麼?”
“我有聽過,這是古代君主的一種懲罰方式,在西北的時候最常沿用,西北的君主會讓人養着一批幼狼,然後餓着,只是定期的投食,這些幼狼長期的被餓着,就餓出了狠性,久而久之,狼的本性就出來了,在一起的餓狼們會相互殘殺以獲得食物,而這些食物,通常都是餓狼自己的同類,有時候甚至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莫少哲想了想,“這些餓狼長大之後會臣服於君主,但是卻還是會保留着本性,君主利用着餓狼的聽話乖巧,還有兇殘不堪的本性替自己做事,你的意思是,這個男人是個僱傭兵?”
“嗯,沒錯。”墨子宸點頭,“這個男人的面容上有着常年被風吹日曬的痕跡,但是不是非常的明顯,證明已經是出來好一段時間了,而在沒有被放出來之前,這個男人應該是在某個熱帶雨林裡被訓練生活的。”
“墨總,少哲先生,你們沒有事吧?”局長帶着醫生和警察跑過來,看了看兩人,緊張的問道。
莫少哲搖了搖頭:“我們都沒事。”
墨子宸伸出手臂給醫生包紮,但是拒絕了醫生包紮大腿的要求。
這個醫生是個女人,看着他的目光裡都是懷春的閃爍,他要是答應了醫生,那事情就大了。這麼多媒體都圍觀着呢,要是被蘇馨兒看到了,估計他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