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品級在上官涼月之下,雖然已經封妃,卻也不過是個四品,而上官涼月卻是從一品。
雖然兩人見面不用見禮,問候就好,但是卻不能‘亂’了品級,也就是在上官涼月面前,她不能說‘亂’了品級的話。
暗裡咬牙的上官憐月甜甜一笑,‘精’心修飾的絕‘色’面容閃了所有在場‘女’賓的眼。
今日的省親宴上官王府下了血本,不光是邀請了城中貴胄的‘女’眷,也給長公主遞了請柬。
只是此時長公主殿下卻姍姍來遲。
老夫人見四周‘女’眷不免有看笑話的,面‘色’沉了沉。
這上官涼月還真是不知好歹!
若不是身後有上官王府的扶持,軒帝怎麼會讓她坐上這太子妃之位!
老夫人理所當然的覺得,上官涼月就應該爲上官王府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然而卻忘了或根本不想記起,自己當初閉着眼任由顏氏母‘女’害她的事實。
此時見上官涼月對她唯一有用的孫‘女’一副冷淡的樣子,不由得又起了厭惡的心思。
葛氏不如她‘女’兒城府深,見上官涼月如此說話,自覺臉面掛不住,將手中的錦帕一狠狠甩,冷着臉說道:“都是自家姐妹,就算在宮中有着品級差別,在咱們園子裡就不能好好說話?
今日可是省親宴,家宴,可不是宮裡的宮宴,憐妃娘娘可是你的妹妹,在宮裡不扶持也就罷了,那落井下石的事,太子妃可千萬不要做!”
老夫人沒有出聲阻止葛氏的言語挑釁,一雙老眼不時瞟向上官涼月,見她態度如常,並未因葛氏的不敬而說什麼,而‘脣’角始終掛着得體的笑。
心中不免有些怒氣,瞪了葛氏一眼。
不鹹不淡的話挑不起上官涼月的一句反駁,這話就是白說,還平白讓別人看了笑話。
果然,周圍的‘女’眷不免上下打量着這做着當家主母打扮的側室。
嘰嘰喳喳的議論聲不由得傳到在場人的耳中。
“那就是憐妃娘娘的親生母親,王府的側室。”
“不是吧?側室也能做當家主母的打扮?今兒可是看她在王府‘門’口張羅着!”
“可不,這上官王府真是‘亂’了規矩,一個側室登堂入室不說,還當着這麼多人面辱罵太子妃。”
“噓,別說了,小心禍從口出,可別忘了,那葛氏可是憐妃的親孃。”
“親孃怎麼了,不過是個側室,就算人聽到了,側室就是側室,永遠也成不了正室。”
嘁嘁喳喳並未遮掩的聲音傳到上官憐月的耳中,讓她面‘色’青白‘交’加。
長長的護甲握在手心,割破了手也毫無知覺。
上官涼月冷眼看着園子中上官憐月有惱羞成怒的趨勢,‘脣’角微勾,身子微微探過去對着她耳語道:“怎麼辦?這麼多人看着,我這當姐姐的實在無法辯駁。”
‘女’眷們看着上官涼月親熱的靠在上官憐月身側,像是在勸解一般,也都漸漸噤了聲。
這羣貴‘女’看着上官涼月的神態,心中對她的態度有了大轉變。
這上官涼月還真是大度,都被憐妃那側室生母如此挑釁,還要好心的勸解憐妃。
可見,嫡‘女’就是嫡‘女’,一個庶出的娘娘怎麼都比不上。
想到這,都用鄙夷的眼神看向了憐妃和葛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