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如何知道的？”帝無垢的聲音中有一絲威嚴。
惑雪乖乖交待：“咳，我被南宮茗抓去後，對他的屬下用了致幻藥。當時偷偷看到男人和男人抱到一起……咳，親吻。我怕藥效失效，沒敢多看，立刻就翻牆跑了。
他們都抱到一起了，我想……我想……他們只能幹那種事……”惑雪的聲音越來越弱。
帝無垢嚴厲問道：“真的？”
惑雪急忙說道：“真的真的，我保證是真的。如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現代人誰不知道，天上根本沒有什麼神靈，隨便發誓，全是假的。
如果發誓能奏效，那恐怕地球上得天天打雷吧。
帝無垢臉色卻有好轉，也僅僅是一絲的好轉。傲嬌訓道：“沒看到，也不許繼續想象。”
“不想不想。”
帝無垢深深看她一眼：“看來朕還不夠努力，讓你有精力想其它畫面。朕一定會讓我們的‘場面’更壯觀！”
惑雪驚愕地瞪大眼睛，爲什麼……
爲什麼受傷的總是她……
聽到鼓樂聲越來越近，帝無垢說道：“跟上。”
惑雪耷-拉着個小臉，無精打采地跟在他身後。
帝無垢的心情這纔有些好轉，惑雪這小表情，落在他眼裡，明顯就是知道錯了。
到正廳剛坐好，有人高喊道：“睿王駕到！”
聽到睿王來了，在場之人均愕然，絲毫沒有聽到睿王回京的消息。而且明明他與皇上不合，邢煜傑又是皇上的人，睿王來做什麼？
不會是來攪局的吧？
邢煜傑這都要進門了……
大家迅速望向帝無垢，只見皇上仍舊淡定坐在那裡，似沒聽到，又似早已知道睿王會來。
邢老夫人手中握着的那串佛珠，滾動的越來越快。煜傑長這麼大，同齡人都孩子兩三個了，他好不容易纔成親，可千萬別出什麼岔子。
帝無言氣場強大，氣勢凌厲，所過之處，衆人盡皆不敢發出聲音。誰不知道這睿王殺人不眨眼，嗜血成性，一個心情不好，屠了全家也是可能的。
畢竟他連手足兄弟都敢殺。
帝無言也並未刻意釋放這凌厲的氣息，只是他一慣如此。
只是在惑雪面前，會不自覺收斂不少，也並未刻意過，甚至連他自己都未曾發覺。
帝無言絲毫不在意周圍人的猜測，徑直大步堅定走進客廳，向帝無垢彎腰行了禮。
帝無垢淡淡道：“賜座！”
帝無言坐到帝無垢下首，目光卻看向惑雪。
惑雪從懷疑是他派人射她後，就不想再搭理他。
板着個小臉立在一旁，靜靜望着客廳中央。
熙攘的熱鬧聲傳來，邢煜傑揹着新娘進來。
見到帝無言，他也有絲驚訝，不過，他不怕他。
將清蘭放到中間的紅毯上，禮部派來的人開始主持婚禮。
邢煜傑雖是新郎倌，但臉上並無喜悅之色。
而睿王的心一直不在此，看着惑雪那緊繃的冷淡小臉，周身那陰鷙的氣息越發濃愈。附近的人又退開幾步，生怕被殃及。
帝無垢在人前一向都是高冷無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