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縣本來就是隨口問一句以脫身，說道：“那這案子應該與惑公子無關，本縣告退。”
帝無垢並未爲難他們，一羣人下去，帝無垢說道：“跟我來。”
對誰說的，大家心知肚明。
帝無垢又說道：“影霜也進來。”
“是。”
其他人默默對視一眼，有在廊間的，有回房的。
來到房內，帝無垢坐在桌旁，像訓熊孩子似的，問道：“說，好好的，怎麼知縣都上門了？”
惑雪還一臉莫名呢：“少爺，我真不知道。我一直待在客棧，連門都沒出過。不信你問影霜？”
帝無垢的目光從她臉上移向影霜。
影霜如實說道：“回主子，惑公子確實未曾離開。”
帝無垢冷冷問道：“那發生過什麼事？”如果僅僅是睡覺吃飯，怎麼都不可能招惹到知縣。曲陽城中人這麼多，知縣哪知道一個剛來的小書童。
惑雪眼睛心虛的閃了閃，望向天花板，帝無垢便知有事隱瞞。這個小女人，只要離開他的視線，就不停惹禍。
“你說。”帝無垢沒打算問惑雪。真要她說，估計多半要顛倒黑白。
影霜恭敬道：“是。”
影霜就將惑雪從起牀到知縣過來之間的事，簡要說了下。
可簡要說了下，帝無垢周身也已是冰冷一片，臉色異常難看。影霜心裡已經打起了鼓，當聽到帝無垢要他退下時，簡直就是天籟，慌忙出去，將門關好，長舒一口氣。同情地想想惑雪。
帝無垢喝道：“過來。”
惑雪一小步一小步往他身邊挪，他也不催。他怕她來的太快，他的怒火沒壓下，把她狠狠懲罰一遍。
就耐着性子看着她蹭過來，在離他一步前止步。
帝無垢一把將她拉到自己腿邊，捏起她精緻的下巴，審視着她。
惑雪心裡有點慌，想起前幾天剛剛捱過打的小屁-股，說道：“少爺，是那女人非要嫁給我，不是我要娶她。我已經明確拒絕她了。”
好像確實也不該怪她，聽那影霜所說，兩人也沒什麼交集。可心裡就是莫名不爽。
“你想成親？”
惑雪訕笑道：“少爺，我只是一個太監，想成也成不了。總之，我是絕對不可能看上和喜歡她的。”可別再懷疑她沒切乾淨……
帝無垢訓道：“記住，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如果膽敢離開我，我定讓你……再也不敢離開。”
惑雪心臟瑟縮一下，她確實想離開……
“奴才不敢。少爺這麼英明神武、俊美無雙，我跟着少爺，更是有吃有喝，多自在，傻子才離開。”
帝無垢鬆開對她下巴的鉗制，惑雪不由自主的摸上去。
帝無垢淡淡說道：“我沒用力。”
惑雪諂笑：“我就是摸-摸。少爺，我們離開這裡吧？”那個穆曦語還會不會再來，想到她那一臉堅決的樣子，恐怕不會放棄。還是早走早好。
帝無垢淡淡說道：“吃過午飯就走。”
惑雪松口氣，太好了。
帝無垢打開門，影依他們進來，將被褥搬回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