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陌凌低聲道：“你告訴本王，皇上倒底知不知道你的女子身份？”
惑雪輕笑：“王爺，你想想，如果他知道，我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裡同你說話嗎？只怕早就上斷頭臺了。”
帝陌凌鬆口氣，卻依然擔憂：“皇上對你如此寵愛，總歸不是好事。爬得越高，跌得越慘。將來有一日，你做錯事，或者令他厭了你，只怕罰起來更狠。”
惑雪不在意道：“將來，那時我早已離宮了。”
帝陌凌放了心：“本王還以爲你眷戀皇上的寵愛，不肯離宮。”
惑雪抱怨道：“皇宮有什麼好，各種規矩束縛着。雖有皇上寵愛，也要時時看他眼色做事，生怕惹得龍顏大怒。其她人就更不用說了，個個嫉妒我的盛寵。真是一羣傻妃，跟個太監爭什麼寵，太監又不會成妃。”
雖然惑雪這樣抱怨，帝無垢卻不贊同。問道：“想到出宮的辦法沒有？還是儘快離宮比較安全。”
惑雪點點頭：“本來我想讓王爺找批黑衣人，作出劫持我的樣子，劫持出宮，但那樣風險太大。萬一出不去，被皇上抓到，反而更會惹得龍顏大怒。”
帝陌凌溫柔地望着她：“所以你的辦法是……”
惑雪笑道：“我的辦法就是……”兩人說着話，已經靠近了北牆，“這裡，從這牆翻出去，應該可以。這裡通常無人過來，應該沒人會留意。”
帝陌凌打量一下這裡加高的宮牆，足足有四米高：“你沒有輕功，無人幫忙，如何出得去？不如本王現在就輕功帶你出去，好不好？”說到這裡，帝陌凌心中竟有一絲期待。
惑雪搖頭：“這樣，只會讓他們懷疑到王爺身上。剛纔在御花園中間碰到，不排除有人看到我們在一起。王爺不必擔心。我自有出去的辦法。”
帝陌凌心中嘆一聲，建議道：“那最好趁夜深人靜之時離開。”
惑雪再次搖頭：“王爺，你可能不知。自從過了年，皇上在寢殿裡用幾塊門板隔出一個小房間給我住，好讓我能隨時服侍他。”好像這理由也不成立，明明她晚上沒有服侍過他……
惑雪說道：“晚上我出不去，只能等白天他去御書房時離開。”
爲惑雪在寢殿單獨隔了一間房？帝陌凌總覺得哪裡不對，單單是爲了服侍？“白天的話……”帝陌凌打量着北牆，“跟本王過來。”
兩人順着牆根，走到幾棵樹下：“這裡，有大樹遮擋，爬出去會安全一些。”
儘管御花園內有很多花花樹樹，從前門很難看到北牆，但這可是掉腦袋的大罪，當然是越謹慎越好。
“好。”
帝陌凌摸了摸惑雪的小腦袋：“事不宜遲，明日便離開。”
明天？惑雪的心就在這一刻，猛得有絲痛楚蔓延上來：“王爺，太倉促了。我還要好好規劃，不能被人發現，出宮也要沒痕跡。”
帝陌凌皺眉：“這種事不宜拖。以皇上對你的寵愛，只怕身份被發現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