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嬪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太后沉着臉說道：“皇上，這月嬪已經不是第一次下毒了。上次姜嬪小產之事，多半也是月嬪做的。”
姜嬪眼中閃過深深的諷刺，現在承認是月嬪做的了？剛小產時，太后卻將所有過錯都推到月嬪的宮女身上。
現在月嬪的孩子已無，覺得沒有利用價值，便毫不留情地推出去。
月嬪堅定道：“太后娘娘，臣妾什麼都沒做，皇上不能責罰臣妾。至於姜嬪之事，是宮女柒七做的，臣妾不知情。
可是姜嬪卻因此對臣妾懷有芥蒂，一心以爲是臣妾所爲，還下毒害了臣妾的孩子。”說到這裡，不禁抹了幾滴眼淚。
姜嬪冷哼道：“臣妾就知道月嬪不會承認，所以臣妾剛纔特意‘親自’去芳蘭宮調查。”
月嬪心頭一跳。
姜嬪輕蔑藐視她一眼：“皇上，太后娘娘，臣妾去了芳蘭宮，抓了她的宮女小小。”
月嬪斥道：“你敢隨便抓本宮的人？那即使她招了，也是你屈打成招。”
姜嬪陰笑道：“本宮怎麼會傻得對她私下用刑呢？爲了避嫌，本宮命芳蘭宮和我宮裡所有的下人一塊看着，派人搜小小的房間。你猜搜出了什麼？”
月嬪臉上有些慌，喝道：“你竟敢私自搜本宮的芳蘭院？皇上、太后娘娘，臣妾懇請對姜嬪處罰。”
帝無垢只坐在首位上冷冷看着這一幕，時不時看看一旁惑雪的臉色。
姜嬪見太后和皇上沒發聲，笑道：“皇上，臣妾在宮女小小的房間裡搜出兩包藥粉。”
姜嬪從衣袖中拿出兩個用油紙包裹的小包，說道：“這藥，可以由兩個宮所有的下人作證。臣妾未曾打開，搜出來，便直接帶過來了。”
月嬪目光微閃，上次給還是麗貴妃的姜嬪下毒時，她便偷偷留下一點，交給小小保管，以備將來有不時之需。
沒想到，麗貴妃竟會跑到芳蘭宮去搜查……
帝無垢淡淡瞥了王安一眼，王安立刻接過呈給帝無垢。
帝無垢長指一挑，剛要打開，惑雪心中一緊：“皇上，還是讓御醫打開吧。”萬一這是什麼揮發性的劇毒，他不小心碰到……
帝無垢脣角微揚，說道：“沈御醫，交給你。”
沈院首接過，用銀針細細分析着，還跟太監要了幾碗水。
姜嬪高傲瞥了月嬪一眼，若不是她，她的小皇子怎麼會小產。皇后夢，又怎麼會破滅！
月嬪一臉驚訝：“這……這臣妾不知。臣妾請求同小小對質，臣妾不相信小小會做出這種事。”
太后見這個時候了，月嬪竟是還不肯認，再看她臉上那長長的疤痕，心裡一陣噁心與厭惡，拉着臉問：“姜嬪，那宮女在哪兒？”
姜嬪說道：“回太后，在臣妾的景蘭宮。臣妾怕她畏罪自殺，特意派人將她看管起來。”
太后點點頭：“你考慮很周到，將她帶來。”
“是。”
姜嬪衝自己的宮女暮雨點點頭，暮雨退出去。
姜嬪諷道：“月嬪娘娘的兩個貼身宮女可真是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