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雪脣角微微翹-起。
“惑姑娘，天色已晚，請回宮！”
一個截然不同於太監的純男子聲音響起。
惑雪猛不丁倒嚇了一跳，看過去，有些眼熟。
男子見到她有些疑惑地看着他發呆，說道：“屬下是御花園的暗衛，天色已晚，請惑姑娘回乾坤宮。”
哦，是了。
赫翎推她下河時，這個暗衛曾經給她作過證。
惑雪站起，微笑道：“謝謝你。”
暗衛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便立刻斂了笑容，閃身離去。
惑雪慢慢往乾坤宮走，此時各宮的燈已經燃起，燈火輝煌，卻照不進她的心。天氣雖熱，卻暖不了她的溫度。
來到乾坤宮門外時，金燦正在張望，見到她過來，似鬆口氣笑道：“惑姑姑，你回來了。”
惑雪心中一喜，脫口而出：“皇上回來了？”
金燦搖頭：“皇上沒有傳任何消息回來，皇上走時交待過，惑姑姑不必等他。”
“哦。”
惑雪有些失落的跟着金燦進了乾坤宮，獨自去了浴房洗浴。往臉上澆一捧水，她是怎麼了，患得患失……
帝無垢不回來，不是正趁了她的心。
不必服侍他沐浴，不必被他調-戲，不必被他動手動腳的親來親去。
這樣想着，心裡卻絲毫沒有好轉，反而眼眶有些酸酸的。
惑雪看向肩頭那紫紅色的吻痕，手指忍不住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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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浴房出來，惑雪回到寢殿。
大大的龍牀-上，金燦早已鋪上新的被褥，卻空空蕩蕩。
惑雪往龍牀-上一躺，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着。
一定是燈光太亮。
將所有燈光全熄，只留一下一盞夜明珠。
卻仍是睡不着，腦子裡亂哄哄的。
索性下牀，在窗前靜靜聆聽一會兒，沒有什麼動靜。
將夜明珠遮起，房間陷入一片黑暗。
惑雪一個人躺在牀-上，明明是夏天，卻總感覺有些冷意。將毛毯往身上裹了裹。
明明很困，大腦卻亂糟糟的，一會兒睡意都無。
翻來覆去，不知過了多久，惑雪才終於迷迷糊糊睡着。
*
直到清晨的陽光照進窗櫺，惑雪才醒過來……
一骨碌坐起，看向身旁，不像有人睡過的樣子。
再看看外面，已經大亮。
惑雪急忙起牀穿好衣服打開寢殿門，沒有任何帝無垢的影子。
金燦微笑道：“惑姑姑，你醒了，奴婢爲您綰髮。”
惑雪試探道：“皇上……上朝去了？”
金燦說道：“回惑姑姑，奴婢不知。皇上一-夜未回，王總管也沒過來。”
倒底是什麼事情，帝無垢竟連個消息都沒送來。
惑雪想去禮賢宮看看，可又找不到好的理由。
綰好發，金燦說道：“惑姑姑，早膳已擺好，去吃飯。”
惑雪站起，走出寢殿，明明剛纔還明媚的天空，不知何時陰暗下來，颳起了風。
果然是夏天的天氣，似孩子的臉，說變就變。
洗漱好，惑雪孤零零地坐在偏殿內，望一眼外面陰沉的天氣，心內莫名的有絲擔憂。
金燦提醒道：“惑姑姑，趁熱喝。”
“嗯。”
惑雪將薑湯喝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