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清澤想起了當年暴雨之夜,在公交車上救下小棉花糖的事情。
因爲對那一夜的回憶無法磨滅,連帶着,對這四個小混混的名字也有了印象。
如今,四個小混~混變成了更加兇惡的人~販子,幸虧今日是他遇到,藉着緬國人民信仰主神,將其一舉殲滅。
或許,這也是一種天意吧!
到了酒店,蕭綿綿幫小女孩洗了個澡,找了乾淨的衣服給她換上。
可是蕭綿綿的衣服,她穿着偏大,晃晃蕩蕩的,這種天氣不貼身,有些冷。
何況,也沒有內~衣~內~褲。
“小妹妹,你等一會兒,我出去給你買點合身的。”蕭綿綿說完,就急匆匆出了門。
房間裡,就剩下了納蘭清澤和小女孩。
小女孩出身窮苦,哪裡見過納蘭清澤這樣的名門貴公子,舉止優雅又霸氣,雖然眼睛失明瞭,但渾身上下的氣場不減分毫。
她盯着納蘭清澤在窗前的背影,帶着一抹崇拜和期待,小心翼翼地說:“先生……我,我應該怎麼稱呼您?”
納蘭清澤淡淡道:“隨便。”
小女孩想了想,回去家裡,叔叔嬸嬸說不定也要再賣掉她,不如求這位有能力的先生,把她留在身邊:“先生,我可以做您的女傭嗎?您是我的恩人,我願意一輩子報答您!”
納蘭清澤的眉頭皺了皺:“我不是你的恩人,如果你要感謝,就感謝我夫人,是她要救你。”
小女孩有點微微的失望:原來剛纔那位姐姐,已經是這位先生的夫人了啊,她還以爲只是女朋友……
同爲女人,那位姐姐的命,可真好……
她不禁對自己的身世,有點感傷。
納蘭清澤並沒有和她攀談的意思,只遠遠站在窗邊,似乎是在凝望着樓下的街道,等着蕭綿綿回來。
小女孩鼓起勇氣又道:“先生,我除了做女傭,還……還可以做別的……”
納蘭清澤忽然回頭,雖然他的眼睛被紗布蒙着,小女孩卻感覺到了紗布後,似乎射過來涼涼的目光。
那目光,似乎敏銳地穿透了她,直接抵達她的內心深處,那點不可說的小心思!!!
納蘭清澤幽沉的聲音響起:“你剛纔在集市上,是看見了我太太給我買情侶帽子,才故意呼叫的,對不對?”
小女孩眼神閃爍:“我……我……”
是,她是看見了有帝國同胞,特別是納蘭清澤看起來還像是個紳士,而蕭綿綿看起來充滿陽光、細心體貼又周到。
據說,自己享受幸福的人,一般都會大方地施捨別人一點幸福。
她看準了蕭綿綿心情好、正甜蜜幸福着,這纔不顧一切呼叫的。哪怕被打得再慘,她還是拼命朝着他們的方向喊叫,要引起蕭綿綿的注意,引起她的同情。
可,她也沒錯啊!
如果不呼叫,她的下場會很慘。
她抓住求生的機會,有什麼錯嗎?
納蘭清澤臉色平靜而冷淡:“你呼救沒有錯,你的身世也很可憐,那些渣滓也是罪有應得。但,我想告訴你,趕緊收起你不該有的想法!等會兒別在我夫人面前流露你那點小心思!不然……你知道下場。”
小女孩抖了抖。
納蘭清澤冰冷的氣場,擊碎了她的那點渴望和崇拜,她忍不住身子一軟,跪坐在了地上。
她忽然發現,她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