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綿綿哽咽着,撲向了那個曾經朝思暮想的影子。
那個只在睡夢中和幻境中存在的影子。
幸福來得太突然,太巨大,她幾乎不敢相信。
納蘭清澤緊緊抱着她,親吻她的額頭,輕聲呢喃:“綿綿……棉棉……你是我的小棉花糖,也是我的小綿羊,我是你的澤,也是你的大眼哥哥……我從來沒有不要你,我一直在找你,你知道嗎?這些年我找得多絕望!可是你的身份被改得太巧妙,完全查不出來……不,應該說,都怪我……我眼睛太瞎,你說得對,我很瞎,主神都把你送到我的面前,我竟然一直都沒有認出來……”
蕭綿綿泣不成聲:“澤……大眼哥哥……我……我……”
曾經的最愛和如今的最愛,竟然是同一個人,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感到幸福愉悅的事情?
她放任自己嚎啕大哭。
眼淚和鼻涕都蹭在了納蘭清澤的身上。
鬆軟的白襯衫,帶着少年般的陽光氣味,那是薄荷香氣之外的,屬於大眼哥哥的味道。
納蘭清澤輕輕拍着她的脊背,任憑她發泄着情緒。
是的,昨天傍晚在山頂,得知了綿綿的爸爸就是小棉花糖的爸爸之後,他也是一樣的幸福愉悅,通常喜怒不形於色的他,甚至於淚流滿面,無法控制!
所以蕭綿綿此刻的感覺,他再明白不過了。
昨晚沒有告訴她,就是因爲他想給她多一點時間,給她更浪漫的環境,來接受這個讓人震驚的事實。
他吩咐人花費了一整夜的功夫,將這條巷子所有的居民,請去酒店居住,買下這間房子,佈置成和當年幾乎一模一樣的環境
。
一大早,他親自來收拾房間,確保細節都有八九成相似,還親手燉了湯,讓綿綿能聞到記憶裡的那一抹熟悉的味道。
雖然,曾經的房子燒掉了,但他用心去復原了。
在這樣的房間裡,他和他的小棉花糖相認,他擁着他的綿綿喜極而泣,和她一起講這些年彼此的經歷……這是他想送給她,最溫柔的相認。
蕭綿綿哭得喉嚨都啞了,納蘭清澤心疼地拿手帕給她擦臉,又一點點吻去她眼角還殘留的淚珠。
給她盛好了湯,晾涼了,一勺一勺餵給她喝。
香軟的小麪包,掰碎了,一口一口送到她嘴裡。
蕭綿綿破涕而笑:“人家又不是小孩子……”
納蘭清澤寵溺地親了親她的小鼻子:“初~潮的時候都嚇哭了,你還不是小孩子?”
蕭綿綿臉一紅:“那是很久以前了好不好?”想到自己第一次用衛生巾,就是納蘭清澤給她買的,她忽然覺得好奇妙的感覺。
當初在寒北嶺來月事,她還耿耿於懷,爲何納蘭清澤對女人的身體這麼瞭解,莫不是他曾經風~流過?
如今才知道,他所有的第一次,都是和她。
真的,人生不能夠再幸福了。
她是他第一個女人,他也是她第一個男人。
成年後歷經波折、深入骨血的繾~綣愛戀,竟然就是年少時青梅竹馬、甜甜澀澀的情竇初開。
真的沒有比這更幸福的事情了。
鼻子好酸!
她又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