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綿綿在玉扳指內儲存的工具箱裡,找了點麻醉藥和射針,想着把那個黑傢伙給麻醉放倒,她再跳進院子裡。
沒想到,小黑熊主動請纓:“姐姐,或者讓我去溝通一下?我畢竟在寒北嶺長大,說不定能和它說得上話。”
蕭綿綿想了想,自己雖然意外獲得了懂得獸語的能力,但,畢竟運用尚不熟練,還不太精通和動物談判的技巧,讓小黑熊試試也好。
“那你要注意安全,那傢伙很沒有禮貌,別傷着你!”她雖然答應讓小黑熊試試,但也做了兩手準備。
手裡的麻醉針劑可沒放下。
她想着,萬一那個黑乎乎的大傢伙對小黑熊攻擊,她也能第一時間幹掉它。
她的人,她的寵物,她都絕對會好好護着,不容閃失。
她將小黑熊帶出了空間。
又囑咐着:“小心!這牆頭電網,別碰着了,對,就是這裡……你爪子踩在我這個絕緣墊上……”
小黑熊順勢滾下了牆頭。
下面那個黑布隆冬的大傢伙,嗅了嗅小黑熊,小黑熊雖然個子小,但膽子不小,也主動嗅了嗅它。
蕭綿綿緊張地扣動着射針的機關,以防萬一。
可,出乎她的意料,兩團黑乎乎的一大一小,竟像是氣味相投一般,言談甚是歡暢。
蕭綿綿聽着聽着,就收起了射針,乾脆也跳下了圍牆。
原來這是一隻純種藏獒。
曾經,它也被關在養殖場,作爲配種的公犬。
聽起來,配種犬很舒服,吃了睡,睡了吃,每天還可以和不同的女狗狗,滾來滾去滾牀~單。
但實際上,它是沒有任何自由和選擇權的。
被這麼幹了兩年,身子都快掏空了,脾氣也變得越發暴躁。
正好這蔡董事的宅院要換一批看家犬,看他體型大,有威懾力,就把它換到了這裡。
所以,小黑熊和它一見如故。
聊開了之後,覺得這藏獒看起來暴躁,其實也不是那麼不講道理,相反,閱歷還挺豐富。
蕭綿綿笑眯眯道:“既然都曾是難兄難弟,能否拜託幫個忙?”
她已經看到,圍牆不遠處,有十幾條其他品種的犬類,正在虎視眈眈望着他們。
幸虧剛纔沒衝動,畢竟她現在巫術使不出來,只能靠着麻醉射針,可射醉了一隻,還有那麼多隻,射不射得完不說,要是那些狗狗一起狂吠起來,肯定引人注目,他們就別想潛進這房子了。
藏獒犬回頭看了一眼,只一個眼神,就讓其他狗狗停住了腳步,不再靠近。看來,它是這羣狗狗的老大。
蕭綿綿放心了,坦白說出了來意。
當這藏獒犬聽懂了他們是來找蔡董事的秘密資料,猶豫了一下。
它作爲看門狗,是應該盡忠職守。
可作爲在養殖場備受摧殘的配種犬,他又深受其害,希望蕭綿綿他們,能給蔡董事一個大大的教訓。
猶豫片刻,它還是毅然決然幫蕭綿綿。
“好,就幫你這一次。女娃娃,我很佩服你,你是一個人類,竟然都能不求回報地,爲動物做到這麼多。沒道理,我一條狗,還不如個人類!”藏獒如是說。
“……”蕭綿綿被噎住了。
沒道理,我一條狗,還不如個人類!——藏獒的這句話實在是……太讓人無地自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