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綿綿渾然不知,納蘭清澤早就將她的打算看在眼裡,並且早已陰險地定好了對策——睡覺,是裝睡;薄荷水,也是裝喝。
且來比試比試,是羊更狡猾,還是狼更腹黑?
那薄荷水,納蘭清澤只是淺淺地品嚐了第一口,發現味道不對,其餘的,悉數倒入了胯~下纏着的大浴巾裡
。
鬆軟的浴巾吸足了水分,被他丟到了地毯上,蕭綿綿怎麼可能會去親自查看,曾裹住他男性特徵的浴巾呢?
自然,她也就不會發現,他對她的企圖,根本是洞若觀火,一目瞭然。
此刻,蕭綿綿溜出了酒店,沿着白天的舊路,重新往雪嶺進發!
這一次,雖然是黑夜,卻因爲這條路一來一回走了兩遍,而變得非常熟悉,速度也就加快不少。
“哼,看姐不把那帶面具的老妖怪,炸個稀巴爛!遇見他,簡直毀掉了姐心目中的紫色啊紫色!那麼好看的紫色,被那噁心的男人,都用噁心了!偏偏他還厚顏無恥地到處用!真受不了!”蕭綿綿一邊走一邊吐槽!
不到一個時辰,她帶着小花狗,已經接近了那紫色小屋。
小屋的屋頂,依然還是閃爍着紫色的細碎光芒,但卻安靜的有些異常。
蕭綿綿將一枚微型炸藥捏在手裡,一步一步靠近了門口。
如有需要,只需捏爆它,十秒鐘後就可以爆破!炸掉這個屋子易如反掌。
但前提是,她自己得有把握,在十秒鐘內逃出生天。
與敵人同歸於盡,可不是聰明的做法呀!
她信心十足地推開了門。
沒有受到任何阻礙。
一路穿廊過室,和她不久前看到的一模一樣。
來到了偏廳門口,那黑白無常僕人卻早就不在了。
“有人在嗎?我剛纔落了東西回來拿?主人家,您方便出來一下嗎?”蕭綿綿清脆的聲音,在室內迴盪不已。
“一下嗎……”
“下嗎……”
“嗎……”
擦
!難道人都走光了?
這些人真的只是路過而已?在雪嶺不過夜的?
蕭綿綿心裡生出不好的預感!
忽然,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兒,飄入了她的鼻翼。
蕭綿綿皺着眉頭尋找着味道的來源,目光,投射到了偏廳。
偏廳的門,虛掩着。
之前,那裡上演過活熊取膽的殘酷一幕,也上演着黑衣僕人現場教學的血粼粼訴說。
蕭綿綿凝起了全身的戒備,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蔥長白皙的手指,推開了偏廳的門。
展露在眼前的景象,卻讓蕭綿綿心頭猛烈地抽緊!!!
人去屋空!
可,母熊,卻沒有被放過!!!
哪怕它已經爲了孩子,選擇了自殺救子,卻竟然在死後,還遭到了如此血腥的對待!
只見籠中的母熊已經被拖了出來,扔在了偏廳的地上。
它的身體,早就已經殘破不堪,鋼馬甲箍住潰爛的皮肉,鋼圈也依然箍住她的嘴,鋼條穿喉而過,渾濁的雙目圓睜着,死不瞑目!
可,至少蕭綿綿離開前,它還是完整的。
此刻,它破爛的腹部已經被切開,整個熊膽都被掏了出去,而腸子和血,流了一地。
更讓人不忍猝看的是,它的四隻熊掌,也被齊刷刷地切了下來,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