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蜜兒高興地出門,右轉。
果然,在幽深的走廊轉角,看到了一個身着白大褂的,謙和的男人。
“嗨,帥哥你好,我們以後就是同事了吧?”羅蜜兒熱情地打招呼。
對方卻不言不語,只是在前面帶路,像個啞巴一樣。
羅蜜兒聳聳肩,心道:總部的人,可真是怪啊。
她跟着那白大褂男人,往走廊深處走。
七拐八拐,曲徑幽深,她都不記得走了多長的路,拐了多少的彎,終於,那白大褂男人,在一件密室門口停了下來。
羅蜜兒看着那扇門,彷彿是通往她終身幸福的一扇門。
她的心情,激動地不能自己。
“帥哥,我們就是在這裡舉行晉升儀式嗎?呵呵,我發現咱們總部的人,都好低調啊……”
話音未落,房間門,赫然打開了。
羅蜜兒驚喜的心情戛然而止。
那房間,空空如也。
沒有鮮花,沒有紅綢,沒有歡迎標語,甚至什麼佈置都沒有,只是個空房子。
哦不,正中央,還是有一把椅子的。
羅蜜兒有點搞不懂了。
“帥哥,你沒搞錯吧?我們就在這裡舉行晉升儀式嗎?”
不說這房間是多麼的冷清,單說這儀式,總得有觀禮的人吧?她以爲總要有些師兄師姐,或是基地的學員代表,前來見證的啊!
不過她轉念一想,也是,歷年PK勝利的晉升者,似乎都是很低調地去總部就職了,從來沒見過他們的晉升儀式是什麼模樣。
或許,總部就是這麼個風氣?一切從簡?
甚至從剛纔進了總部大門,她就壓根兒沒看見幾個人影。
總部實在是太低調、太神秘了啊!不愧是咱帝國的第一情報機構!
羅蜜兒這才稍微定了定心,看向那個白大褂男人。
果然如她所料,男人並沒有回答她剛纔的問題,而是指了指房間中央的那把椅子。
示意她,坐上去等待。
羅蜜兒大大方方走過去,以一個自認爲最優雅的方式坐了上去。
那白大褂男人做了個“稍等”的手勢,便關上門離開了。
當房間中,只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她忽然覺得有點瘮人。
這房間是個純粹的密室,只有一個門,連個窗戶都沒有。
她無端端想起來了,基地的那些審訊室。
她抖了抖,責怪自己:真是的,這麼開心的晉升之日,怎麼會有這樣不祥的聯想?
她笑了笑,開始試圖想些開心的事。
可是駭然發現,她的人生,竟然沒什麼值得開心的!
她和妹妹從小被遺棄,基地收養了她們之後,將妹妹送去念書。而將她留下來,爲基地打工。
其實她是怨恨了很多年的。
憑什麼妹妹過得那麼舒適,自己要受苦?要知道,基地訓練的生活真的很枯燥很辛苦!
可後來她慢慢發現,抱怨,並不能讓她的生活變得更好,反而是裝可憐,能讓別人同情她,給予她好處。
比如,她經常和蕭綿綿說,自己多愛妹妹,自己爲了妹妹多麼不顧一切地犧牲,蕭綿綿就會很同情她,很佩服她,把她當朋友,還經常幫助她。
漸漸地,這一套伎倆,讓羅蜜兒在基地混得如魚得水。
這是她裝白蓮花的最初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