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豬爲二人帶路,來到皇甫景榆的房間外。
“咚咚!”
“吱呀……”
再見皇甫景榆恍若隔世,一年多未見,皇甫景榆比上次消瘦了不少。
他五官精緻的近乎犀利,眼底似深淵般深邃幽暗,只是,現在雙眼有些深陷在眼窩中。
白皙細長的手指停在半空中,她驚詫地喊道:“七兒?快進來,快進來。”
皇甫景榆側身迎着兩人,小豬很自覺地離開。
以皇甫景榆如今的修爲,根本不可能傷害到小丫頭和皇甫睿。
皇甫景榆修長如竹骨般的身形,與他臉上的笑容形成鮮明的對比。
當他注意到舞七身後的皇甫睿的身後,輕聲叫了一聲:“睿兒。”
皇甫睿垂眸跟在舞七後面,並未回話。
當三人坐下之後,舞七便開門見山了。
“你怎麼來的天河?”舞七問道。
然,皇甫景榆並未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說道:“我請乾瀾帝向天河遞出申請,星河帝因爲珍兒助他有功,所以,便同意我上來了。”
果然,皇甫景榆是藉助別人的力量飛入天河的。
只是,沒想到是沾了孃親的光。
“你想做什麼?”孃親已經成了星河帝的藥引,憑藉他的修爲連橙色彩虹都上不去。
面對舞七與皇甫睿冷漠的神情,皇甫景榆有些不知所措。
“七兒,我雖心狠手辣,但是,我從未做過對不起珍兒的事情。
我來是希望將珍兒救出的,而且……”說道這裡,皇甫景榆忽然在房間內打了一個禁制。
舞七與皇甫睿見他這麼神神秘秘的樣子,頓時被他勾起了好奇心。
只聽皇甫景榆說道:“六位王爺中已經有人按耐不住要出手了。”
舞七與皇甫睿大驚,這怎麼可能?
舞七眉頭一挑,聲音中帶着不可思議:“星河帝不是金仙境界嗎?
那六位王爺中,最強不過天仙圓滿,難道要孤注一擲?”
星河帝與六位王爺年歲相差不多,但是,卻只有星河帝修煉到了金仙的修爲,無人知道星河帝究竟是金仙何等修爲,因爲根本無人能看出來。
三位天仙圓滿的王爺無法看透星河帝的修爲,也只能確定他是天仙初期往上。
皇甫睿在一旁聽着,也有些玄乎,只聽皇甫景榆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
“你們忘了,星河帝現在可是正在接受治療。
這件事情已經被其他幾位王爺得知了,很快,這天河便要變天了。”皇甫景榆說道,看他的神情一點也不想作假。
大家都不知道星河帝爲何會需要治療,一直關注星河帝動向的六位王爺從中瞭解到星河帝身體脆弱,每日服藥。
他在天河稱帝幾萬年,這是他唯一一次生病需要治療,並且傳聞秘密治療了兩年多,至今還未痊癒。
所以,一些想要叛亂,將星河帝剷除的勢力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在舞七與皇甫睿去沽萬城的五個多月內,這天河上的勢力便已經暗潮洶涌了。
所以,皇甫景榆這時才能飛入天河,其實他是接受了伏魔王的幫助,才得以飛入天河。
對於伏魔王,舞七曾見過兩次。
與血炎王差不多俊美,氣質非凡,只是沒想到他居然有着稱帝之心。
不過,舞七想,如果是伏魔王一人的話,恐怕難以將星河帝制服。
就算星河帝現在處於萬年難見的脆弱期,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再怎麼脆弱也是金仙!
“伏魔王與你怎麼說?待他們將星河帝殺了,再將孃親交於你?”舞七問道。
“不。”皇甫景榆搖頭道。
“他需要我們裡應外合,讓珍兒給星河帝下毒之後,再動手。”皇甫景榆說道。
那便是,他們也不確認星河帝到底虛弱到何等地步?
唯有下毒之後,才肯出手。
而星河帝身邊的人哪是那麼好混進去的,就算混進去了,下毒的人是孃親,一旦計劃失敗,孃親不過築基修士,天河上任何一個人都能將她殺死。
舞七立即搖頭,道:“這個計劃不行。”
“如果伏魔王要弒帝,那他便自己動手,決不能牽扯孃親。
皇甫景榆,那星河帝可是連伏魔王都忌憚的人,你我又怎麼能拿孃親的命去賭呢?”舞七說道。
聞言,皇甫景榆的似深淵般深邃的眼眸更加幽暗了。
皇甫景榆見舞七根本不動搖,於是說道:“七兒,爲了能夠將珍兒儘早救出,不鋌而走險又怎麼行?”
舞七猛地擡頭看向他,眼神犀利無比。
清脆的聲音響起:“對於孃親,我從不使用鋌而走險的辦法!”
說罷,舞七便要離開,可是,皇甫景榆哪裡肯。
“七兒,你是無法離開這裡的。”剎那之間,皇甫景榆原本還顯得關切的臉龐,頓時變得扭曲起來。
舞七見這樣的皇甫景榆有些奇怪,在聽先前他一個勁要她潛入孃親身邊,給孃親下指示……
想到這裡,舞七便黛眉一蹙。
而皇甫睿更是拉住舞七的手撤退,可當去拉開房門的時候,卻赫然發現,這門居然拉不開?
剛纔他們從進入到坐下,再到談話,都未曾發現不對勁。
這皇甫景榆的動作也非常自然,唯一不同的動作便是,他打了一個禁制。
難道是那會兒?
想到這裡,皇甫睿在拉開房門的時候,更是注入十層修爲。
然,依舊枉然。
這怎麼可能?舞七與皇甫睿心中俱是驚詫。
因爲皇甫睿已經晉級爲天仙后期了,而皇甫景榆不過才渡劫初期。
不需要睿動手,就連自己也能夠將其給給殺死。
但是,當舞七再次看向皇甫景榆的時候,且感覺他似乎哪裡不一樣了。
明明還是那個人,他的外表修爲均是原來的模樣,但是,其氣質卻不同。
舞七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可是,這個人是皇甫景榆應該錯不了。
在舞七與皇甫睿不可思議的目光中,皇甫景榆忽然笑了。
笑容扭曲,令人聯想到地獄的閻王。
“沒想到你這麼謹慎,但是,現在也由不得你了。
如果你不照做的話,我便在明天就將皇甫嘉珍給殺了。”說着,皇甫景榆的眼中毫無波瀾,冷漠之極,就像在說一個陌生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