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七握緊手裡的紅纓,眼神如同赴死一般緊緊地鎖住對方,隨之帶着雷火衝向對方。
莊煙舞跟着舞七一同飛向掌櫃的,在黑夜中,莊煙舞如同煙花一般在黑暗中綻放。
它們將周圍的草地全部點燃,而掌櫃的,見舞七居然反抗自己,她居然要殺掉自己,心裡便變得怒不可及。
在他的潛意識裡面,舞七這是嫌棄自己了,她討厭自己、背叛了自己,他……不能讓她活。
掌櫃的眉頭一挑,隨後右手一擡,一根黑色的長槍再次出現,他迎着舞七的莊煙舞衝向舞七。
舞七使用的是短匕首,但是。那紅纓也足足一丈長,如同長劍。
“蹭蹭”的火花直起,舞七驚訝地發現這掌櫃的居然沒有因爲自己先前的一掌修爲變弱,反而還增強的。
明明是金仙初期,怎麼會強得如此變態?
鎧甲被擊破,應該失去了防禦能力纔對,可是,他不但防禦更強了,就連身上的那股殺氣也變得更強了,這令舞七匪夷所思。
而這一次掌櫃的出手顯然沒有上一次溫柔,他招招朝着舞七的要害,眉心、脖頸、心臟、膝蓋,有一種恨不得舞七百槍穿透的慾望。
在掌櫃的凌厲的攻擊下,舞七天仙中期的修爲漸漸落了下風,就算有青龍神靈的修復力量,也趕不上掌櫃的刺傷速度。
舞七一個飛躍,從他的身側閃過,隨後,迅速後移,將手裡的紅纓收起,她身體一晃儼然變成了獸人體。
身體翹起四根白色狐尾巴,頭頂一對白色的狐狸耳,眉心有着同色的印記,眼眶周圍還有一圈圈古老的紋路。
舞七懸空而站,俯視下方的掌櫃的,他的醜陋與此時可愛精緻的舞七形成鮮明的而對比。
她這樣的改變令掌櫃的心動,卻又令他想起了過去不愉快的記憶。
他修長如蔥段般的手指摸向自己的臉頰,忽然,他猛地擡頭,他痛恨對方有着這樣一張臉。
而他卻……想着,掌櫃的的眼神越發狠戾,恨不得現在就擰斷舞七的脖子。
然,在他舉起黑色的長槍朝着舞七衝過去的時候,舞七的雙手在半空中虛擡,立即出現兩排金槍。
它們蘊含着上古神獸的金屬性,舞七纖手一動,就像拉開了蓄勢而發的弓一般。
“噗噗噗……”金槍朝着掌櫃的的方向飛出,從連個發現攻擊。
在虛空中化無爲有,這是他從未見過的,而且一次性操控這麼多支金槍更讓掌櫃的有些搓手不及。
“鏘鏘鏘!”掌櫃的握着黑槍,左右開弓將這些金槍如數打開。
但是,舞七的金槍是永無止境的,只要她想,就可以讓無數的金槍憑空出現。
舞七靠着這些金槍不斷地耗費着對方的修爲,不過距離將掌櫃的擊殺還相差甚遠。
於是,舞七右手虛擡,隨即握住一把超乎尋常的金槍,身體掩藏在那些金槍的後面,準備給對方一個措手不及的致命一擊。
舞七瞅着機會趁着他不注意的瞬間,瞬移到對方面前,那原本正在對抗金槍的掌櫃的,忽然朝舞七看去。
二者四目相對,卻非情深,一個帶着變態的得意,一個瞳孔放大,有着微微的震驚。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舞七握着金槍朝着他的心口刺去。
“噗!嗤……”
金槍穿過皮肉的聲音,舞七手勁兒不斷,狠狠地刺入,彷彿要將對方的心臟給頂出身體一般。
但是,在舞七朝着掌櫃的攻擊來的時候,他已微微測過身體,金槍擦着心臟穿過他的身體,不過,心臟還完好無損。
然而,這些還不是他在剎那之間做的全部。
他右手握住黑色的長槍,在舞七衝過來的瞬間刺穿舞七心口,毫無疑問地刺穿了對方的心臟。
她必死無疑,而他還未將對方給吃下去,又怎麼可能會死呢?
掌櫃的左手握住舞七刺過來的金槍,死死地握住,絕不讓金槍再往前一寸。
她可以在他之前死,但是,他一定要將她吃掉才行。
舞七原本抱着絕對會殺死對方的心態,現在自己的心臟卻被刺穿了,這倒是讓舞七意外。
也不得不說,這個男人有幾分心機與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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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嘩啦……”
掌櫃的將舞七心口的那根黑色長槍拔出,瞬間舞七便跌跪在心,心口那裡像是有一個窟窿一般,血水嘩嘩直流。
而在將舞七的黑槍拔出之後,掌櫃的咬牙將自己胸膛上的金槍拔出。
舞七的金槍要比他的黑槍粗一些,所以,那個窟窿就算不是心口,卻也巨大,流出的血液完全不比舞七少。
“呃,嘶……”掌櫃的痛得倒吸一口涼氣。
不過他的事情還未完成,他是不會死的。
他也不給自己治療,就這樣彎腰將舞七抱起,往後面的客棧走去。
每走一步,地上便流出兩道血痕,血流形成兩道平行線,從腳下一直延續到客棧內。
這是一家黑店,現在空無一人,當掌櫃的進入之後,這裡便“砰”地被關上了。
舞七的視線看着被關上的客棧門,有一種自己被關進這客棧的感覺,有一種永遠進入黑暗的感覺。
當門扉將月光隔離在門外的時候,舞七徹底地閉上了眼睛,呼吸停止。
而掌櫃的跨着大步朝着客棧地下室走去。
他的進入,讓漆黑的地下室頓時變得明亮起來,一圈火油燃燒。
在這間寬敞的地下室內乾淨整潔,只是在牆壁上一次掛着一具具骷髏。
他們的身上空蕩蕩的,空無一物,通過骨架可以看出他們有男有女。
從他們的骨架依舊可以看出他們活着時的風采,而這些骨架的特別之處在於,他們的頭顱完好無損。
雖然面容毫無血色,但是從他們的五官中,依舊可以看出他們活着時的俊美與美麗。
不過,現在他們在掌櫃的眼中,都不及舞七。
他的指腹沿着舞七輕靈精緻的額臉龐上撫過,隨後轉向她的手掌,摩挲着她的掌心。
他親吻着舞七的手心手背,粗糙的皮膚將舞七的手都給蹭紅了。
不過,顯然這些都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