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她還真是沒有看出鬼本的野心。
如今,她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
鬼本既然想要獨吞舞七的烏石,便是做好了,將他們八人全殺的打算……
現在做任何掙扎,包括想要求饒都是徒勞。
所以,端木思姐妹與樑伶瀟、儲逸海都祭出了武器,想要逃離,必須先殺出一條出路來。
端木蓉已經帶着樑伶瀟、儲逸海兩人慢慢地走向後面,打算與那黑衣人交手。
舞七八人的舉動像是愉悅了他們鬼本一般,他猛地笑了。
他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知什麼叫做死得輕而易舉。
居然還妄想反撲、逃脫?
而在端木蓉帶着樑伶瀟、儲逸海朝着門扉那邊移動的時候,舞七的步伐也在移動。
這地面上最嚴重的一道陣紋便是拿到死陣,所以,舞七要快速破陣才行。
而生門便在先前黑衣的地方,當舞七出現雜那個地方的時候,黑衣男人首先反應過來。
他渾身俱是黑色,唯獨露出的那雙眼睛閃耀着一絲光亮。
“你是怎麼發現的?”黑衣男人聲音沙啞地問道。
舞七嗤笑,道:“你不知陣紋,這關鍵的生門居然還不守在原地,你是不是傻?”
舞七一句是不是傻讓黑衣男人的顏色泛着寒芒,令鬼本那便三人的臉色俱是黑了。
司空志可是九級仙陣師,他不知的陣紋居然被破了。
從前,但凡鬼本想要殺的人,就沒有能夠逃脫司空志的陣紋的。
就算司空志離開了生門的地方,他人也不可能發現。
這一萬多年來,舞七是第一個發現司空志陣紋生門位置的。
也就是因爲這一萬多年來,從來沒有人發現過生門的位置。
所以,這裡的四人便以爲這生門是不可能有人會發現的,誰知道根本不是這樣。
不是不可能有人發現生門,而是那些人的水平根本還沒有達到破陣的地步。
所以,眼前這個二十四歲女人做到了,他們感到震驚的同時,還有一股懊惱,不應該大意。
如今生門被迫,接下來,舞七更是隨意地走在整間鋪子內。
其餘七人像是有着一種心靈感應一般,幫着舞七遮掩。
不讓他人破壞舞七破陣,在鬼本三人的阻撓中,他們才明白這裡到底是有着多少陣紋……
可見,鬼本的野心到底有多麼地大。
但是,舞七的陣法造詣卻令鬼本他們四人震驚,在端木思他們七人的幫助下,舞七居然就將這些陣紋全部都解開了。
當陣紋全部解開的瞬間,司空志整個人還有些恍惚。
他活了十幾萬年,第一次懷疑自己的陣術……
他凝視着舞七的身影,眼中出現濃重的敵意。
而在所有陣紋都破開的瞬間,舞七雙手一揮,隨即站在原地。
沒有了一些亂七八糟的陣紋在,他們立即顯得安全了許多。
可是,這時候,司空志的眼神卻顯得極其恐怖。
恐怖程度已經超過了鬼本給他們的恐懼,也就在這時候,鬼本三人自動地後退,將空間讓給了司空志。
因爲,他們都知道司空志難得地生氣了,這樣的機會可不少。
而司空志除了是一名仙陣師之外,他的修爲更是達到了仙帝圓滿。
應該說,這裡的四人俱是仙帝圓滿,都各懷所長。
當鬼本他們退到後面之後,所有人的注意便轉移到了司空志的身上。
他是擋在門扉前唯一的一人,不管鬼本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
現在,舞七幾人就認爲,只要將司空志給打敗,便能拉開他身後的那扇門。
而司空志真正生氣氣來甚是恐怖,不是尋常仙人的那種氣憤。
只見司空志低垂的眼眸忽然擡了了起來,他對着衆人打出一個手決。
手決飛快,不到一息的時間,舞七他們便立即感覺自己腳下涌現出一股氣息。
那股氣息煞是要將他們給死死抓住,果然,大腦中剛剛冒出這個想法,他們八人的腳裸便被一種莫名的東西給抓住。
賈慶低頭看過之後,便立即喊了出來!
“這、這是什麼?”對待危險,他是一個非常敏銳的男人。
舞七也看到了,這是有着人形,但是,卻渾身漆黑,沒有臉的東西。
似人非人,一種非常奇怪的東西。
它們的臉上都有着一種非常奇怪的東西,一個發光的圈兒。
在衆人掙扎的過程中,那一雙雙手也跟着被拽起。
不管他們怎麼掙扎,那東西都死死地抓着他們。
不過,大家的手裡面都是有武器的。
“唰唰!”
砍落的聲音響起,原本衆人正鬆一口氣,可是卻聽到鬼本嘲笑的聲音。
舞七凌厲的眼神朝着他看去,她還沒有來得及擡腳,自己的腳居然又被一樣東西給拽住。
舞七慍怒地低頭,居然再次看到一隻剛剛被自己砍掉的黑手。
難道這東西可以自己生肌?有着如仙人一般的能力?
而那頭原本和舞七一樣想法的七人也漸漸地發現這個道理。
於是,他們便開始朝着這些黑體猛地刺過去。
不管是刺、砍他們都嘗試過,開始是被分開了,或者,開始是被砍掉了,後來,它們依舊合上了。
而司空志的招式,不僅僅是召喚出了八個黑體那麼簡單。
在這個陣紋內,陸陸續續地爬出一個接着一個的黑體,他們與之前的那些黑體長得一模一樣。
看起來什麼都不是,什麼都看不破,可是,衆人都知道它們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就在衆人焦急的時候,陣紋上滿滿當當的黑體均是朝着他們撲過去。
它們的招式簡單粗暴,對着舞七幾人便是一頓啃咬。
而但凡被他們咬過的地方俱是發黑,如同中毒一般。
鬼本他們在一旁如同看戲一般,不愧是司空志。
你若認爲他僅僅是佈陣,那便傻了。
他的陣紋永遠給人一種平靜的感覺,那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實則,他的陣紋是危機四伏的,現在這個陣紋便是當初他與司空志初識的時候,司空志使用的陣紋。
那時候,誰也沒有吃虧,可是誰也沒有贏。
現在……已經過去三萬年,司空志的修爲當然不可能還停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