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的臉是心愛之人喜歡的那張臉,心裡就激動不已,如同心愛之人喜歡的是自己一般。
舞七仔細看了看,心中有些異樣,答道:“一樣。”
只可惜,你不是我孃親。
如此相像的人,就在眼前,但依舊不是那個生自己、愛自己,自己要找的那個人。
但是,看到高妙之如今的模樣,心中還是感傷,濃濃的的思戀涌上心頭。
得到舞七的肯定回答,高妙之抿着脣笑,她現在就想給殿主看一看她現在的模樣。
雖然,她自己看不見,但她相信舞七的爲人。
“這次多謝你了。”以後,你要是落在我手裡,我肯定會給你留一具全屍的。
高妙之看不見舞七,釘在十字架上朝舞七說道。
舞七不知對方是否真心,只是覺得她們的交易就此結束,下次見面她們依舊是仇人。
“你好自爲之。”下次落在我手裡,我絕對親手手刃你,以祭奠我爹的在天之靈。
舞七趁着夜色從小院中離開。
她並沒有立即回到嘉珍樓,而是趁着夜色在整個詹殿中查探着。
她只等皇甫景榆離開之後,再悄悄逃走。
她一邊在各個死角中閃躲,一遍躲進生機仙府,就這樣詹殿內各個可以秘密藏人的地方,她也沒有發現幾個。
除了皇甫景榆之外,那個右護.法功力也在自己之上,而且不是自己這邊的,所以,也要防備他。
所以,要從詹殿內逃離,難度也加大了。
只等皇甫景榆發現高妙之換臉之後,帶她離開離開才行,或者在高妙之離開之前,自己將她手刃了!
當舞七回到房間之後,便去生機仙府內將今日她探查到的所有暗衛位置全部畫出來。
那日,她被右護.法帶進來時的路線,她還記得,只是進出口有一個非常繁複的陣紋。
舞七破解不成問題,只是目測至少需要一炷香,這樣的時間,她怕是還沒有離開,便被發現了。
但是,如果有詹殿內專用的令牌,便能夠隨意出入。
這樣的令牌她只在右護.法、皇甫奕身上見過。
所以,要離開,還需要哥哥的幫忙才行。
第二日,舞七來到少主閣,裡面的奴僕見識舞七過來了,便讓其進去。
舞七問清楚皇甫奕的閉關所在,便去了。
舞七的到來倒是讓皇甫奕有些驚訝,因爲,他們二人現在的功力都不夠,這個時候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相商?
“妹妹你要出入令牌?”皇甫奕詫異地問道。
因爲,現在皇甫景榆還在詹殿,一旦有人進出詹殿肯定是知曉的。
這個時候出去,明顯不機智。
舞七點頭,然後輕聲說:“我給高妙之換臉了,和我孃親一樣的臉。
就看皇甫景榆的反應了,現在高妙之渾身上下都是傷。
如果皇甫景榆心疼高妙之的那張臉,哥哥,你說他會將高妙之帶出去就診嗎?”
別的不說,就說要給高妙之換上一雙眼睛,就絕對不是易事。
高妙之的眼球是被人刺穿的,已經毀掉十天有餘,再要治好,起碼這五等國沒有這樣的神醫。
舞七的眉頭露出一抹篤定,皇甫奕見她這般解釋和表情,心下便也放心了。
可是,以皇甫景榆的性情,會帶高妙之出去醫治嗎?
皇甫奕的眉頭還是沒有鬆開,總覺得事情沒有妹妹想得那麼美好。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通報:“少主,殿主傳您前去殿主閣。”
“我知道了。”皇甫奕在門內回道。
隨後,兩人四目相對,皇甫景榆沒有找舞七,而是找了閉關的皇甫奕,這其中的原因,誰也不知,可是又十分想要知道。
皇甫奕低頭揉了揉了舞七的頭頂:“妹妹,你別擔心,等我回來你便知道是爲了何事了。”
“嗯。”舞七點點頭,“那哥哥你小心。”
雖然哥哥與皇甫景榆是親生父子,可是二人之間像是隔了一條鴻溝一般,誰也不信任誰。
舞七目送皇甫奕離開,但是自己卻沒有離開這少主閣,她要等哥哥回來。
皇甫奕進入殿主閣之後,便見到渾身散發着肅殺之氣的皇甫景榆。
“你可知高妙之的臉被人換了?”皇甫景榆問道。
這詹殿之中除了他自己,便是這個親身兒子的地位最高,所以,他現在有什麼事情就直接問皇甫奕。
“回殿主,屬下不知。”皇甫奕是不會告訴他,自己已經從妹妹那裡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這種會牽扯到妹妹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做。
“呵!”皇甫景榆居高臨下地冷笑一聲。
“我居然不知七兒的本事這麼高,不僅換了高妙之的臉,還征服了你的心。
弈兒,我身爲你的父親,做爲一個過來人,自然希望你有一個喜歡的人,一起共渡一生。
但是,如果那人是七兒,你覺得如何?”皇甫景榆循循善誘地問道。
皇甫奕低着的臉上,眉頭忽然挑起。
妹妹是他想要保護的人,想要得到的人。
舞七這個妹妹他是要定了,妹妹就是他的全部,唯有用夫妻將他們綁在一起,他們才能夠生生世世地在一起。
所以,如果真的能夠與妹妹共渡一生,自然是極好的。
皇甫奕擡起頭,眼中帶着一絲不解,因爲,他曾在皇甫景榆的眼中看到其對妹妹的眼神中帶着情.欲。
皇甫景榆那種極強的佔有慾,會讓其放棄妹妹嗎?
而且,妹妹與其是舅舅與侄女的關係,比起,其與姑姑這樣的親兄妹關係,應該更容易被世人接受。
皇甫奕一下子有些拿捏不準,皇甫景榆到底是何想法。
皇甫奕終於擡起頭,眼中的疑惑盡顯眼底。
而皇甫景榆繼續說道:“弈兒,如今七兒將高妙之換上了你姑姑的臉,我也有了可以在一起的人。
你與七兒只是表兄妹,作爲父親,你喜歡我自然支持。”
皇甫景榆說的話,讓皇甫奕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般。
這怕是他十九年來,聽皇甫景榆說過得最充滿善意的話。
只是,這話是真是假,他甚是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