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雙嫉妒的眼神盯着何水彤,她們都沒好意思和白衣公子同桌,她竟然不要臉地坐那兒去了。
舞七聞言奇怪道:“姑娘不是本地人嗎?這裡的餛燉這麼好吃,姑娘第一次知道?”
何水彤被舞七問得臉上泛起紅暈,要不是因爲舞七,她哪裡會關注這一個小小的混沌攤?
倒是周圍的姑娘們,一個個忍着笑,又笑得極難受。
誰不知道,這何水彤是澤州城城主的女兒,土生土長的澤州人,從這條道兒上經過,都不知道多少個來回了。
她一個大小姐會知道這餛燉是什麼味兒?
怕是連坐下都是第一次吧?
何水彤尷尬地笑着:“公子說笑了,我從小胃口不太好,不太愛吃這東西。”
何浩翼見自家妹妹坐在這兒,於是也坐在李婉的旁邊。
舞七眨巴着眼睛道:“原來如此,胃不太好,姑娘還是少吃點爲妙。”
說話間,唐逸和江風已經找到了舞七,安安靜靜地站在舞七身後。
“主子。”
舞七點點頭:“結賬!”
隨後就晃悠了起來,瞥到江風道:“身體好了?”
“託主子福,身體已經好了。”不但好了,連疤都沒有留下。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家主子是個女子,心裡忽然有些激動。
但非分之想絕不敢有,命是主子救的,能留在身邊做牛做馬,他就知足了。
有了他,舞七的生活被安排的妥妥的,舞七發現自己找到一個生活管家的合適人選。
剛走幾步,舞七就被人攔住,一抹粉紅色鑽入舞七的視線裡。
李婉不客氣地攔在何水彤身前:”姑娘有何事?“
被李婉這麼一急剎車,原本想撲在舞七懷裡的小心機全沒啦,她憤恨地盯着李婉。
“彤兒沒什麼事,只是聽說公子剛來澤州,不如我來爲公子做嚮導吧?”何水彤激動地盯着舞七,等着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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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七微微皺着眉頭,這是什麼意思?她扭頭看着李婉,眼神在對話。
她看上我了?
是的,主子。
舞七忽然很想翻白眼,姑娘,我是女子啊!
舞七重新揚起一抹笑容婉拒道:“我們人多,就不打攪姑娘了。”
還是趕緊逃吧,這是什麼事兒啊?
何水彤食指擰着帕子,一張小臉頓時變得粉紅,這是她第一次被人拒絕。
以前都是她拒絕別人,怎麼……怎麼她也會被別人拒絕呢?
難道自己長得不夠漂亮,還是那位公子心有所屬?
一想到這裡,何水彤就看向了舞七身旁黑衣長裙的李婉。
雖然看起來冷冰冰的,但是作爲女人不得不佩服她的身材和長相,玲瓏凹、凸,冷豔絕美。
想到這裡,何水彤看着李婉背影的眼神,都透着一抹狠毒。
本來何浩翼見舞七將自家妹妹的魂兒給勾走了,渾身不爽,可沒想到舞七卻拒絕了妹妹,心情又好了起來。
再一看,何水彤那張陰沉的臉,又蓮花帶雨的,心頓時像是被人抽了一下。
“你等一下!”突然,何浩翼朝舞七的方向大喊了一聲。
舞七眉頭皺了皺,頓住了腳步,回眸一笑:“閣下有事?”
舞七的脣型自然上揚,看起來就像帶着一抹壞笑。
高挺的鼻樑讓眼眸顯得深邃而狹長,遠山一般的濃眉使得整個人多了些傲氣。
這樣的男子讓何浩翼有些心動,突然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自己何時對男人感興趣了?
回頭一看,那可是妹妹喜歡的男人。
何浩翼恢復臉上的表情,笑着邀請道:“東黎國的商人帶來一支樂隊,今夜在城主府表演,不知公子可否賞臉一同欣賞?”
東黎國?正巧他們正要去那裡,於是舞七便答應了,“好。”
隨即,何浩翼想掏出請柬,可發現身上並沒有帶,於是將城主府的令牌交給了舞七。
舞七嘴角勾了一抹笑容,看起來這個男人還不錯,不是說說而已。
“多謝,在下定當赴約。”握着城主府令牌,舞七等人離開了。
見舞七答應了,何水彤激動得不行,立馬往城主府跑,今晚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李婉等人見狀跟在舞七身後,沒有說話,主子做事從來都有她的想法。
一路上他們吃吃喝喝,看看這南紹國的風土人情。
“江風,離東黎國還有多遠?”
“回主子,咱們現在是在剛到南紹邊界,要跨過整個南紹少說還要一個月。”江風自從知道舞七的目的地之後,將一路的情況已經記住了。
話說,自從漠城的程會長將舞七等人去往東黎的消息彙報之後,沿路各個分市都在掐算着時間。
這個時間幽靈醫主會不會經過這裡,能否盡犬馬之勞?
這幽靈醫主,可是上面重點指明要好生招待的人。
傳聞幽靈醫主是一個風華絕代的年輕公子,酷愛一身白袍。
澤州的動向,鬼市掌握的一清二楚,舞七等人也沒有故意掩蓋行蹤。
鬼市的眼線看見舞七等人,立馬稟報。
餘陽舒在鬼市內聽了下面的彙報,眼睛都瞪圓了。
“來了?是個年輕公子,穿着白衣?”餘陽舒再次強調道。
“是,餘會長,屬下看得一清二楚。”黑衣眼線單膝跪在地上稟報道。
“好,他住在哪裡?我要去拜訪一下。”
從漠城到澤州要經過多少個地方,之前醫主都低調行事,沒有露面。
這次醫主這麼高調,要麼是有事要辦,要麼真的是喜歡這塊地方,作爲澤州鬼市的會長當然要去拜訪一下。
話剛說完,餘陽舒就擡腳往外走,身後跟着一個管事一同前往樂旺客棧。
樂旺客棧地處澤州中心,但周圍卻很安靜,四周有無數條安全通道,而且這裡的服務和條件都很不錯。
這裡是江風挑選的客棧。
餘陽舒一來,眼尖的掌櫃的就看到了,連忙上前打招呼:“呀,餘會長,什麼風兒把您吹來了?”
餘陽舒的澤州的臉面極其大,就連城主也得給七分薄面。
“今個兒,可有一位白衣年輕公子來你這裡住店?”餘陽舒直檔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