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院長心想着舞七以前並未真正地與兇獸相處過,便給她安排了這樣的職位,裡面有幾萬種兇獸、聖獸可以接觸。
舞七拿着朱院長的介紹信便離開了。
當她來得到御獸系的時候,路上的弟子的均用奇怪的神情看着她。
“祖師叔。”
面對一聲聲問候,舞七均是點頭,然而她沒有想到會遇到姜司翰。
“你怎麼會來這兒?”姜司翰在見到舞七之後,感覺心跳得有些快。
就連正常的思索能力也消失了,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道:“祖師叔,您怎麼來了。”
舞七撇撇嘴道:“來御獸系任職,以後萬獸閣便由我來管理。”
聽到舞七以後留在御獸系,男人的神情略微有些變動。
“那祖師叔,弟子帶您前去。”男人身姿高大挺拔,不待舞七拒絕便站在她身邊,準備爲她帶路。
舞七側頭看着身側一頭黑髮鬆鬆散散散地披在肩上的姜司翰,那張臉俊美無濤好似妖孽。
眉長入鬢,一對殷紅似血的豎瞳毫無波瀾,給人一種陰森之感,鼻樑高挺如玉柱擎天,薄脣緊抿,顏色泛紫。
只是,現在的感覺似乎與從前有些不同了。
他周身環繞着的血煞暴戾之氣似乎摻雜着別的什麼,就連那濃郁的血腥味兒也淡了許多。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那日二人接觸,所以纔會造成自己這樣的錯覺。
舞七跟在他身後半步的距離,姜司翰沒有采用飛行,而是在路上慢慢地走着。
女子跟在男子的身後默默地走着,二人均是穿着白色的院服,路邊是兩排樹木,雖然周圍不時有人經過,但是,他們確實人羣中最爲醒目的。
面對御獸系弟子的問候,舞七均是一一點頭回應。
舞七望着他的背影,一言未發。
突然,姜司翰一個扭頭,二人剛巧四目相對。
舞七其實一直覺得姜司翰有些奇怪,這才盯着他的後腦勺看,誰知道他會突然回頭?
舞七有些尷尬地咳嗽了一下,道:“姜司翰你有什麼事嗎?”
姜司翰見她停下腳步,有些不滿地後退一步,站在他的身側道。
“你可是將我打敗的那個人,爲何要與我保持半步的距離,我有那麼可怕嗎?”姜司翰說道。
舞七聽着其中不滿抱怨的聲色,一時覺得自己耳朵似乎是出問題了。
她怎麼感覺這個姜司翰,越來越奇怪了呢?
“額……下意識行爲。”舞七解釋了一下。
“嗯,那以後你站在我旁邊。”他輕聲說道。
舞七對姜司翰突然而來的友好,覺得毛骨悚然。
看着四下無人,舞七甚爲認真地看了他一眼,道:“姜司翰,你跟我來一下。”
待走到一處偏僻的額地方,舞七轉身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
原本跟着舞七過來,以爲她是有話與自己說的,沒想到她居然這般問自己。
姜司翰搖頭。
舞七心下更不安,姜司翰南北院比賽之前一直仇視自己,大賽過程中因爲極品合歡丹的事情,之後便變了味道。
大賽過後,姜司翰居然還邀請自己道姜家去過年。
現在又主動帶自己去萬獸閣,這一切轉變均讓舞七有些接受不了。
姜司翰看着舞七談着懷疑與探索的目光,心下一沉。
但是,同時臉上還飄起一層緋紅。
看到這一幕的舞七有些覺得自己是不是見鬼了。
難道因爲自己修煉了千仞鬼手,所以,現在纔回出現幻覺的嗎?
舞七有些木訥地問道:“你是不是生病了,還是中毒了,怎麼臉紅了?”
舞七的問題令姜司翰當下撇過頭去,他生硬的聲音響起:“你還去不去萬獸閣?”
可是,舞七跟在她的身後,依舊可以看到他紅了的耳尖。
“你不是說讓我走在旁邊嗎?你走那麼快,我怎麼跟上?”舞七在後面喊着。
姜司翰身形一頓,做一個深呼吸狀,待她再回頭的時候,已經看不出先前緋紅的臉龐了。
還是那樣波瀾不驚的血瞳和紫脣,不過這些異於常人的特徵都無法遮掩他的俊美。
下巴弧度恰到好處,多一分稍顯陰柔,少一分過於陽剛。
他看你的時候,明明讓你覺得蝕骨的寒冷,卻又讓人忍不住飛蛾撲火多看幾眼。
舞七睜着杏眼看着他的血瞳又問了一次:“姜司翰,你真的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我怎麼感覺今日那麼彆扭呢?”
舞七邊說,邊朝他那便走去。
“你感覺錯了。”
“哦。”舞七聳聳肩。
見舞七似乎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姜司翰心中又覺得有些不甘心。
他問道:“這次新年過的如何?你在八等國明明沒有親人,爲何不願意和我一起回姜家?”
“姜家在舟安城嗎?”舞七忽然想起之前在鬼市的拍賣中見過他。
姜司翰神情一頓,轡頭看了一眼神情自然的舞七,像是無意中問起的。
原本還以爲她這是對姜家調查過一番的想法,頓時又被打消了。
“嗯,你若是去舟安城我做東。”
“好。”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半個時辰之後總算走到了萬獸閣。
萬獸閣原來的那位管理員明顯已經接到通知,她在這裡等了半響,心想着這位師叔也是合體圓滿修爲,怎麼如此之慢?
熟不知,舞七是與姜司翰兩人一同走過來的。
雖然心中對舞七由着一些抱怨,但是,見到姜司翰這位煞神,她也不敢說些什麼。
可以說,自從姜司翰自從跟着舞七到來萬獸閣之後,整個人便變得與原先一樣。
面上沒有任何表情,給人一種陰森之感,周身環繞着血煞暴戾之氣緊緊相纏,濃郁的血腥味兒鋪張開來。
那名管理員將萬獸閣的管理玉簡交給舞七之後便離開了。
中間偷偷撇了一眼姜司翰,像是見到什麼凶神惡煞似的。
舞七看着那位管理員落荒而逃的樣子笑了,扭頭看着姜司翰道:“你在御獸系這麼恐怖?似乎比我這個師叔的身份還要可怕。”
姜司翰驚訝又猶疑,隨後眉頭一挑道:“你不過是個紙老虎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