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的那名白衣男子倒是有些不解,在蒙面男子的旁邊問道:“大哥,這個女人真的行?”
而另外四人中的一個老者,忽然盯着舞七看啊看,像是恍然大悟的模樣。
“文夢安?”
他這麼一喊,那白衣男子被另外四人俱是來了興致。
“忠叔,這是怎麼回事?文夢安是誰?”白衣男子問道。
被稱之忠叔的人,對着蒙面男子抱拳,道:“還是大公子考慮的周到。”
隨即又說道:“文夢安便是整個八等國僅有的兩名一級人丹王,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將人救活。”
白衣男子與另外四人一聽是一級人丹王,俱是一驚,這個才二十二歲的女人?
一級人丹王?
這兩者之間怎麼可能會有聯繫?
而且,大哥又是從何得出的。
白衣男子千萬個不理解,隨後,他又走到舞七的身側,想要看看她準備如何醫治牀上的那位。
舞七坐在牀沿邊,先是打量了一眼牀上之人,甚是蒼老。
不過,這人骨齡纔不過二十八,不應該是如此模樣。
而且,他臉色慘白泛着青色,明顯是中毒的跡象。
只是,這些人看上去都那般厲害,居然也沒有辦法嗎?
舞七伸出右手,搭在那人的手腕上,半響之後舞七的臉色簡直下降了幾十個溫度。
待白衣男子出現在她的身側時,舞七便命令道:“將他的上衣解開。”
白衣男子側頭看了她一眼,又向旁邊看去,發現只有他距離她最近。
沒想到自己還有服侍別人的一天,於是,便將那位的衣服解開了。
又看到舞七盯着那位的上身目不轉睛地看着,真不知道這樣的破包骨頭有何看頭。
而他心裡還沒有抱怨完,舞七又說道:“幫我抱着小九。”
白衣男子當下脾氣便上來了,不待他呵斥舞七。
便聽到舞七催促道:“還不快點?”
白衣男子只感覺心口有些堵得慌,無奈,只能將這個孩子接住。
司空雲蔚看着手裡的孩子,又看了一眼舞七,自己居然就這樣被一個女人給指使。
而一直蒙面的司空若瑾的目光,則一直盯着正在忙碌的舞七身上,希望她不會令自己失望。
舞七將牀上男子的上身查看一遍,事實證實了她的猜測,這個男人中了奪魂冥霞。
奪魂冥霞是二級仙毒,唯有二級人仙丹可以醫治。
更重要的是,這名病者已經中毒至深,五臟六腑乃至心臟都被毒素給包裹了。
除非是換掉他的身體,不然,就是她也醫治不了。
舞七側身看了一眼在司空雲蔚懷裡睡着的舞九,此時他的眉頭依舊緊蹙着,舞七看着直心疼。
怕是,現在就算他沉睡着,也依舊痛苦着。
她好不容易遇到的弟弟,居然因爲自己而受苦。
想到這裡舞七就覺得難受,可是,眼前的五人修爲都在自己之上,要是強取豪奪怕是不保險。
而且,舞九的生命不容這麼冒險。
最後舞七嘆息,她轉身對着蒙面的男人說道:“只有換身體這一種方法,想辦法找一個他的至親,一命換一命。”
舞七話音一落,蒙面男子眼中就閃過一絲驚訝。
原本以爲她會煉製二級人仙丹來救治焦元志的,沒想到這個女人似乎比他想象中要聰明有趣。
司空若瑾右手一擡,房間內便有一位老者出去了。
一個時辰之後,又回來了。
“嘭!”
舞七看着牀邊被丟下的人,三十歲的年紀,眉宇間似乎與牀上之人有些相似。
二人或許是兄弟之間的關係,不過,舞七更加註意到這人的衣袍之上繡着龍。
九條龍是帝王,八條爲太子,七條則是親王。
舞七低頭看着地上之人的衣裳,這是哪個國家的親王?
若是至親關係,那麼牀上之人怕是也是王室之人。
不過這些與她有何關係,她只要將人救活,拿到毒蛾幻蘭的解藥就好了。
舞七走到桌邊取出筆墨,在紙上寫了一堆靈草和仙草。
“將這些儘快準備好,再準備一間寬敞、亮堂的房間,我還要一名專業的大夫協助。”舞七說完就看向那個蒙面男人。
只見他手一擡,房間內便出去了兩個人。
舞七從司空雲蔚手裡接過了舞九,爲他撫平眉心。
而一個時辰之後,那出去的二人便又回來了。
他們的辦事效率很高,舞七所要的全部到了。
舞七指揮着人,將那對兄弟放相鄰的兩張牀上,隨後屋子內便只剩下她和另外一名大夫。
她說道:“一會兒我說什麼,你便做什麼。”
“是。”那名大夫年有五十,看上去有些害怕自己。
舞七將一枚仙丹放入牀上之人的口中,這是續命用的,短時間內就算沒有心臟也不會死。
而接下來,她的一舉一動則讓那位大夫有些害怕。
開膛破肚,又將裡面全部掏空了,看着摻和着血液的內臟,老大夫有些惡寒。
“把工具端過來。”舞七冰冷的聲音提醒着他。
老大夫這才從自己的恐懼中醒悟過來,連忙答應。
自己不過是見到這一幕,就快受不了。
而眼前的姑娘不過二十二歲,居然有如此膽量。
他顫顫巍巍地將工具箱端來,裡面已經泡好了藥液,可以維持內臟在其中的活性。
一共兩個工具箱。
待舞七處理好這個之後,就去將焦元志的內臟全部掏了出來,重新換上了健康的五臟六腑。
在爲其鏈接妥當之後,舞七又在他的體內撒上了一層癒合粉。
而另外一人,雖然將要命不久矣,舞七也仔細地爲他縫合,待做好一切之後,便淨手出去了。
而另外一名老大夫,到現在都感覺自己的腿是軟的,根本挪不動。
“已經好了,但是,現在人不能挪動,等醒來之後再動。”舞七清冷的聲音響起,隨後便從司空雲蔚懷裡將舞九抱走。
“給我安排一間房間,我需要休息。”她知道,在沒有確認那名男人是否痊癒之前,他們是不會將解藥給自己的。
在那名蒙面男子的命令下,一名老者前來爲舞七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