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乘頂轎子都要用到天雪木的妖孽來說,大概皇帝用的酒具他都不會滿意。
皇甫雪大剌剌地一拍桌子,大聲:“不行,今天老子非要你喝不可!”
這段時間,一直是這妖孽發號施令,要她這樣,要她那樣。
皇甫雪不爽都到現在了,現在醉意上來,心裡所有的憋屈都化成了一股狠勁。
說完她重新抱起一隻酒罈,揭開封口,打開,動作一氣呵成。
冷玄墨臉更黑了,正要發火,但最終眯了眯眼,沒有發作。
皇甫雪開酒罈的動作,乾脆利落,瀟灑豪邁,這一幕在他的眼前逐漸變得模糊。
他忽然想起當初在寧國侯酒窖他渾身是傷,變身成異獸的時候,皇甫雪也是這樣大剌剌地衝進來,拿起一罈美酒喝得那叫一個爽快。
一顆心冷不防就變得柔軟,冷玄墨的脣角甚至情不自禁地勾起一絲微笑。
這個女人,從認識她到現在,這德性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啊。
“皇甫雪。”
冷玄墨的語氣很輕柔,他想說什麼,但是瞬間就震驚得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抱着酒罈子的皇甫雪,一屁股坐在桌子上,稍彎下腰,居高臨下地俯視他。
一隻手輕佻地拍拍冷玄墨的下巴,聲音醉醺醺的。
“嫌酒具髒是吧?老子親自來餵你,看你再敢嫌髒試試!”
說完一擡頭,灌了整整一大口酒在自己的嘴裡。
冷玄墨吃驚地眯起了眼睛,身體又泛起了一股強烈的燥熱。
下意識伸出手,但是猶豫了一會,卻沒有推開她,因爲他心裡實在是捨不得。
皇甫雪俯下~身,一手抓住冷玄墨的下巴,灌滿了酒的腮幫子鼓鼓的,眼睛亮晶晶,看起來活像一個發現了骨頭雙眼發亮的小狗。
幾滴鮮紅的酒從脣角滑落,皇甫雪的目光狂野不羈,迅速湊近他,脫下他的翡翠面具,然後單手使勁扳住冷玄墨的後腦勺。
不由分說地就吻住他。
貝齒撬開冷玄墨的脣,濃郁的烈酒從她的脣中灌到冷玄墨的脣中,皇甫雪笑嘻嘻地,舌頭帶着美酒的芬芳,十分靈巧地在他淡薄的脣~瓣上舔了幾下。
“嘿嘿,妖孽你終於喝了吧。”
就像一件任務終於完成了一樣,皇甫雪全身心也放鬆了,她眯着眼睛,身體搖搖欲墜,最後隨便找個地方就躺下來。
這個地方就是冷玄墨僵直的懷裡。
“皇甫雪……”
冷玄墨咬着牙齒低吼。
這個女人,居然強吻他。而且強吻後就這樣不管不顧,沒心沒肺地在他懷裡睡着了。
身體還扭來扭去,被她這麼一扭,他頓時覺得全身的肌膚都像着了火,又癢又敏感。
自己剛纔用陰寒的古武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熾熱感又涌向全身,冷玄墨一手摟住皇甫雪,一手慢慢地使用內力。
身上逐漸又起了一層寒霜,將火苗一點點抵制下去。
現在的冷玄墨全身都散發着冷洌的氣息,一抹鮮紅的酒從他的脣邊滑落,讓他看起來就像一個冷峻又無比X感的妖孽。
陰沉着臉,冷玄墨很想將懷裡的女人扔在地上,就這樣不管。
但是剛鬆開點手,皇甫雪就像八爪魚一樣賴在他的身上,兩手勾着他的脖子,怎麼也不鬆開。
有點嫌棄地撇撇嘴,但最終他還是抱着皇甫雪,板着臉走出了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