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夏安雅雙手緊握在一起,眸光嗜血。
夏安暖哦了一聲,脣角含笑,“但是我這裡可是有不少話想要和你們說呢。”
夏安暖的眸子一點點的冷了下來。
夏正國早在夏安暖和唐爵進來後,就不打算再去理會這一場鬧劇了。
夏安暖冷笑着走到夏正國身前,“夏正國,你是不是該對我說點兒什麼?”
夏正國並沒睜眼,甚至就連神色都沒有變動多少。
夏安暖嗤笑出聲,總之她也不打算夏正國能怎麼樣,早在當年他離開母親,選擇羅天鳳那天起,她就已經沒有父親了。
“夏安暖!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夏安雅承受不了這裡的氣氛,她失聲大喊。
“啊……”夏安暖笑着,“問我想要做什麼嗎?我來這裡,就是想要問問你們,五年前你們都做了什麼缺德事。”
夏正國猛地睜開了眼睛,視線落在夏安暖身上。
夏安暖根本沒回身,也不顧夏安雅那一雙龜裂的眸子,而是走到了癱軟的坐在地上的羅天鳳身前。
夏安暖蹲下了身來,冷淡的看着她,“羅天鳳,當年你下手的時候,害怕嗎?”
夏安暖的聲音很輕。
就如同一片羽毛落在人心間一般。
然而就是如此的嗓音,卻是讓羅天鳳止不住的害怕。
羅天鳳搖頭,“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夏安暖的神色依舊,“不知道嗎?沒關係,我們可以一點點的來回憶。”
夏正國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走到夏安暖身後站定,視線直落在羅天鳳身上。
此時的羅天鳳只覺自己渾身上下都在疼,然而當她觸及到夏安暖的眸光後,心底頓覺一陣惡寒,心顫不已。
夏安暖就蹲在羅天鳳身前,猶如錐子般的眸光直砸在她身上。
“五年前,在仁愛醫院,你對我母親說了什麼?”
羅天鳳的瞳孔在瞬間放大!卻又在下一瞬間,緊縮!
夏安暖逼近了她,“羅天鳳,你現在想起來了嗎?”
羅天鳳就那麼坐在地上,她的身子在後仰,“我,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根本就沒有去過什麼仁愛醫院!”
仁愛醫院,也就是楚家名下的私立醫院之一。
夏安暖絲毫不爲所動,只是淡漠的笑着,“還是不知道?那沒關係,我們可以一點點的來回憶。”
唐爵猶如王者般坐在一側,那清淡的眸光中帶着懾人的寒。
夏安暖見羅天鳳神色慌亂,甚至還在不斷後退後,眉宇間的寒意也是愈發的濃厚了起來。
“夏安暖!你不要在這裡給我虛張聲勢!”夏安雅在儘量的控制自己,她現在都還在不斷的催眠自己,之前雷珏所說的一切都是假的,那張親子鑑定書也是假的,所有的一切不過就是夏安暖對付自己的手段。
她要是真的相信了的話,那麼她就輸了。
她夏安雅一直都是贏家,她怎麼能容許自己輸掉?
“虛張聲勢?”夏安暖就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夏安雅,你不說我還真的是差點兒忘記了呢。”
夏安暖幽幽的笑着,“當年你又在我母親的耳邊說了什麼呢?”
夏安暖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氣纔沒有撲上去撕碎了夏安雅和羅天鳳這一對母女。
不等夏安雅開口,夏安暖便繼續說道,“很想知道我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對不對?”
“夏安暖……”
“別,別這麼急,別這麼慌亂,我啊,我們可以慢慢的來回憶,我和你說了的。”夏安暖笑的很是輕柔,“現在夏安雅你就來告訴我,當年你都在我母親耳邊說什麼了?”
夏安雅突然就慌了。
當初她和羅天鳳所做的事情明明那麼隱蔽,不應該有人知道。
“不說是嗎?”夏安暖勾了勾脣角,“沒關係,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的。”
羅天鳳突然就怕了,身上的疼痛早已忘卻,她猛地爬起來,一把抱住了夏安雅!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羅天鳳就那麼看着夏安暖,“那一切都和雅雅沒有任何關係,夏安暖,你如果要是想要報仇的話,你找我就可以了!”
“看看你們這母女相愛的模樣,折騰的好像我是惡人一樣。”夏安暖嗤笑。
“媽咪!”夏安雅不明白羅天鳳怎麼突然就認了下來。
就算是他們不認,夏安暖手上也沒有任何依據證明,當年的事情是她們做的。
夏安雅不顧羅天鳳反對,一把將羅天鳳拉到了自己身後,隨後看向夏安暖。
“夏安暖,你別在這裡給我說亂七八糟的,你如果要是真有種,你就明明白白的說開了!”
夏安暖想要在這裡套她們的話,那還真的是太嫩了點兒!
夏安暖嘆了一口氣。
“她們做了什麼?”終於,夏正國忍不了了,“暖暖,你告訴我,她們都做了什麼!”
夏正國看着夏安暖,原本犀利的眸光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隱藏在深處的祈求和害怕。
夏安暖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看到如此的夏正國。
在她心目深處,夏正國一直都是個冷漠無情的男人。
他可以爲了自己的欲【和諧】望而放棄自己深愛的妻子,可以爲了他所謂的家庭而選擇放棄她這個女兒,她……想不明白,她怎麼就會看到他如此脆弱的一面。
夏安暖笑了起來。
脣角微微揚起,眸中含笑。
只不過,那笑都是帶着滿滿的嘲諷的味道的。
只不過,那笑中帶着滿滿的恨意。
“夏正國,你真的想要知道嗎?”
猶如低喃般的嗓音在大廳裡緩緩響起。
“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的話,我現在就告訴我。”夏安暖依舊笑着,“但是怎麼辦呢,我害怕你會承受不了這個刺激。”
看到如此的夏安暖,唐爵直蹙眉。
交疊在一起的修長的雙腿放下,唐爵起身,闊步走到夏安暖身側。
夏安暖剛要開口,他已將她攬入了自己懷裡。
冷硬卻又霸道的對她說,“不喜歡笑就不笑,沒人敢逼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