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欒仁韜竟然爲了欒汐茉這個廢物而放棄參加靈草大會的資格,直讓她恨得牙齒都要抽筋。
欒仁韜腳步微微地頓了頓,靜靜地看着她,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因而對於她的話,根本就是置若罔聞。
轉過頭,看着欒汐茉的時候,眼眸之中卻是露出異樣的溫柔,說道:“小茉,他們這些人都是會欺負你的,既然如此,我們何必跟着他們去呢?”
“是啊!”
“我們不用理會他們吧,走。”欒仁韜把她的手一牽,便要走出人羣。
望着這個溫潤少年在對着自己的時候一副兇巴巴的樣子,而面對着欒汐茉的時候,卻是一副討好的笑容,欒芸只覺得自己想哭,而場中的其他人,也幾乎都傻了眼。
無論是在欒家還是在哪裡,欒汐茉是廢物,這個形象在別人心目中是改變不了的,即使她被人欺辱了,也不會有人去幫她,然而眼前這一幕,卻是徹底顛覆了他們的認識。
“好,這些人都是一些不識好歹的人,我們何須跟他們做太多計較。”欒汐茉也淡淡地說道。
就在兩人剛要走出人羣的時候,人羣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道尖喝:“誰在這裡鬧事的?統統給我停下!”
人羣外面,傳來了幾道波動較爲強烈的氣息,瞬間就降臨到了現場。
“拜見家主!”衆人看着那道人影,全都不由得肅然起敬。
欒晟鼎身爲欒家的家主,在家族中還是頗有威信的。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欒晟鼎眼眸之中閃過一道寒芒,目光直直地掃過在場一百多名少年少女。
當看到欒汐茉時,他的目光稍稍停頓了一下,很顯然,他沒有想到,她明明已經被禁足在清蕙苑了,她竟然還有這個膽子去參加靈草大會。
欒汐茉看向他時,卻見他面容憔悴,整個人神態也很疲憊,大概是昨天因爲那件事情被她所氣,至今都還受影響。
人羣中,欒逸,欒芸等原先一批起鬨的人都沉默了下來,雖然他們在欒汐茉面前很囂張放肆,但是在欒晟鼎面前,他們卻是連大氣都不敢出的。
可是如今,看着欒晟鼎眼中那道陰戾的光芒時,他們的整顆心都要顫抖起來了。
雖然他們都知道欒晟鼎不會爲了欒汐茉一個人而責罰他們,但是如果欒仁韜的話,那情況可就不一樣了。
剎那間,全場都變得鴉雀無聲了,所有人都垂下了眼眸,不敢再去看欒晟鼎。
“發生了什麼事情了?”欒仁韜低笑了一聲,溫潤如玉的面容上閃過一抹怒意,“家主,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問一問他們不就都知道了?昊王殿下的靈草大會,每一個受邀家族十四歲至十八歲的人都有資格去參加,可是這些人,卻偏偏出言侮辱小茉,還要把她趕走,你說這些人,可恨嗎?”
欒仁韜眼中的怒意,竟是一點一點地釋放,龍有逆鱗,一觸即發,而小茉就是他的逆鱗,別人欺負他可以,卻不可以欺負小茉,
誰若是敢欺負她,那人絕對吃不了兜着走!
“究竟是誰帶頭起鬨的?”欒晟鼎感到頭皮發麻,本來不想處理這件事情。
可是在看在欒仁韜的面子上,卻又不得不對此事慎重起來。
“是他們。”欒仁韜用手指指向了欒逸,欒芸,以及另外幾個跟着大聲起鬨的人,然後慢慢地將剛纔發生的事情,慢慢地述說了一遍。
他說話的樣子,雖然有點像一個告狀的孩子,看起來都讓人覺得有點稚,不過,他似乎並不在乎,只要能爲小茉討回公道,要他做什麼都可以。
“不,不是這樣,我……我沒……我沒做……”欒芸臉色一白,腳下踉踉蹌蹌地後退了幾步,眼裡面竟是有一絲恐懼。
她不明白爲什麼,在同一天時間,她已經三番兩次受到責罵了,她擔心這次要是再受到責罵,仁韜族兄以後就會永遠不再看她一眼了,而她以後在家族裡,也將會擡不起面子……
“我也沒,我也是什麼都不知道啊。”欒逸委屈地哭喪着臉,他只是從小就看這個三姐不順眼,所以就想着欺辱她。
萬一這次父親生起氣來,他這個少主的地位可就不保了,畢竟,家主府另外還有幾位少爺,想覬覦繼任家主之位的人多的是。
看着這些人此刻戰戰兢兢,默言不語的樣子,就知道欒晟鼎平時在這裡有多麼大的威信了。
不過,欒仁韜還是冷笑了一聲,今日若是不懲治這些人一番,不讓他們吃點教訓,日後他們還不是得站到小茉頭頂上作威作福?
這些人,還真的把他和小茉當成是可以隨便玩捏的軟柿子了?
“你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什麼都沒有做?”欒仁韜無聲地陰笑了起來,“那你們爲什麼一開始的時候,就大聲譴責小茉是廢物,沒有資格去參加靈草大會,還說她會給欒家丟臉?還要爭着將她趕走?你們這些人都未免太囂張狂妄,自以爲自己很不了起,因而心中容不得別人,而現在,你們在家主面前,卻又是矢口否認自己剛纔所犯的錯誤,看來你們真是狂妄得連自己的祖宗姓什麼都不知道了……”
衆人聽着欒仁韜的一番話,人人心神震顫。
欒仁韜,他說的話果然很透徹,他說的話,也映射了每一個人內心深處最黑暗的一面,此時被他說出來,每個人都覺得自己心頭上都像是被插了一把刀似的……
“仁韜說的話都是真的?”欒晟鼎的目光掃視着人羣,尤其是剛纔那幾個被點到名字的人。
那幾個人,腳步均是集體後退了一步,身子不住地發顫,他們心中都明白,家主的威嚴,從來就是說一不二的。
看到這些人臉上那惶恐的表情,欒仁韜又是冷笑一聲:“你們這些人,一個個都是縮頭烏龜麼?剛纔欺負人的時候那麼膽大囂張,聲音比打雷還要大,而現在,要讓你們出來認個錯,就一個個縮起脖子來了?連吱都不敢吱一聲?”
這一輩子,他實在不想再忍受別人責罵小茉是廢
物,而且還因爲她是廢物的緣故而任意侮辱她的人格與自尊,他只希望,從今天以後,這些人能夠收斂一點。
衆人聽到這裡,呼吸都不由得一窒,人人都用羨慕的目光看向了欒汐茉。
當然,也有人的心中,當她充滿了嫉妒,她不過就是一個廢物而已,爲什麼就能得到仁韜族兄的愛護?
像仁韜族兄這樣的人,只有天上最美麗的仙子纔可與之相匹配!
“你們這些人,真的都不敢說話了嗎?”欒仁韜的目光中泛起一絲絲怒意。
望着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陰冷氣息,那幾個人,更是害怕了,不過在家主面前,他們卻又是不敢放肆。
“仁韜族兄,我們錯了,懇請你在家主面前求個臉,不要怪我們。”那幾個人真的害怕了,眼中充滿了恐懼。
論修爲,論實力,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比不上欒仁韜,哪裡敢得罪他?
而芸,看着眼前這個少年,只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都是一片冰涼,動彈不得。
她知道,當她開始與欒汐茉作對開始,就已經註定了自己的下場。
“你們既然欺辱了小茉,無視她的人格,那麼現在在家主面前,你們就該認個錯,要麼,你們放棄參加靈草大會的資格,要麼,你們自斷一根筋骨!”
欒仁韜的臉都變色了,他一向疼小茉,就像疼着自己的妹妹一樣,他從來都捨不得說她半句壞話,可是這些人,卻是半點自尊都不留給她,這讓她如何能忍受?
“家主,你認爲如何?”欒仁韜微笑着問欒晟鼎。
“你認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欒晟鼎很是有些無力,自從欒汐茉改變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這些事情,他都解決不了。
家主都這樣開口了,其他人更是不敢都多什麼了。
“你們想好了怎麼選擇了嗎?”欒仁韜的聲音中透着一股肅殺之意,令得那些人的身子更加顫抖不已。
“不,我們不願意自斷筋骨,我們願意放棄參加靈草大會的資格。”那些人害怕極了。
只是一眨間的工夫,他們就離開了人羣。
望着這幾個人離開的背影,在場的其他人均是心神震顫。
欒仁韜的目光掃過衆人,說道:“今天有家主在這裡,我就說一句話,在我欒仁韜的眼裡,小茉一向就是我的妹妹,從今以後,誰若是欺負她,就是等於欺負我,如果誰敢欺辱了她,你們的下場,就會跟他們一個樣。”
欒汐茉看着那眉眼中涌動的溫柔,心中掠過一絲感動。
接下來,欒晟鼎便在現場發表了一通講話,大致是去參加昊王的靈草大會,要注意秩序,另外,由於人數過多,最好以十人一個小隊,以凝聚團結力。
接下來,衆人便紛紛組隊。
很快,大家就以十人爲一小組,組成了隊伍。
當然,能夠成爲一個隊的成員,大多數都是一些平時實力修爲差不多的,纔會組成一支隊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