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夫妻合謀,整渣男渣女
銀針穿線,着手辦這件事情的那位嬤嬤目光歹毒,完全沒有一絲憐憫之心,她抓住藍雪的下巴銀針比在藍雪被掌得破裂的紅脣上,陰冷的笑着:“小丫頭,多嘴多舌,咱們小姐菩薩心腸,沒有下令將你拔舌,就已經是對你網開一面了,你可千萬要記着我家小姐對你的恩情,要是換做別的人,你今日可就別想着活了……”
“呸——你家小姐……豬狗不如,手下的奴才們,也……是一羣畜生!”
“好啊你個小賤蹄子,竟然還口出妄言,看我不好好的收拾你,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那個嬤嬤冷冷的怒視着她,吼道,隨後手中的銀針便要一個用力扎進藍雪的脣角內,上下縫合起來。
千鈞一髮之時,空曠的湖中心上空忽然傳出一聲暴戾的怒吼之聲:“誰敢動她試試!放開她!”
李嬤嬤一怔,旁邊的婆子婢女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吼聲給震懾住,紛紛亂作一團,三兩個湊成一團,緊張的四處張望。
“什麼人?!快滾出來,這裡有你什麼事,知道這裡是誰的人嗎?竟然敢到此撒野,不要腦袋了不成?!”
李嬤嬤蹙着眉頭,雖然心中同樣駭然,但是這裡四周都是慕容府的侍衛,她也並不懼怕。
李嬤嬤喚來跟隨的幾名侍衛,侍衛仰着腦袋將這些人圍在四周,其餘有十幾名侍衛則前去另一所亭子保護慕容婉。
“到底是誰?怎麼回事?”慕容婉還未坐穩,便出現了這種事情,她心情煩躁的對着手下的侍衛吼道:“給本小姐將這人揪出來,敢來找本小姐的晦氣,真是不要命了!”
“是,小姐!”
……
藍雪意識恍惚的看向從天而降的那批黑衣人,那批黑衣人有五六名,爲首的黑衣人目光擔憂的看着她,似乎是……和她認識,他那雙深邃的墨色雙眸竟然似曾相識。
但是藍雪很清楚知道,這些人並不是閻羅殿的人,他們的衣着與身上佩戴的武器沒有閻羅殿的記號,這些黑衣人到底是誰?
是誰派來的,是來救自己的嗎?
藍雪還未想明白,身體實在是太疲累了,眼前一黑,身子一軟,直接躺倒在地上,睜不開眼。
五名黑衣人領頭者自然是聽風與無影,聽風見藍雪暈了過去,上前一把將人扶起來,待看清藍雪身上的傷痕後,眸子越發的黑沉,身體四周爆發出冷冽的氣場,讓人不敢直視。
無影一腳踢開了旁邊護在李嬤嬤身邊的那羣不入流的侍衛,腳也並不曾真的踢打在他們身上,他內力深厚,腳隔空一踹,那幾名侍衛便紛紛抱着肚子哀嚎躺在地上。
李嬤嬤等人這才驚恐起來,尤其是李嬤嬤,她剛纔是折磨藍雪的主使者,此時知道對面是來救藍雪的,而且各個武功高強,自然嚇得臉色灰白難看,眼睛瞥向旁邊的亭中,希望慕容婉可以派人趕來救她。
聽風一把將地上受傷的藍雪抱在懷裡,藍雪感受到溫暖炙熱的懷抱,忍不住將身子更加的貼合了上去,手緊緊的拽着聽風胸口的衣襟,像是受傷的小獸般嘴角發出幾聲嗚咽。
聽風見此,剛硬的心便一下子化作了繞指柔,整個人都軟和了起來,旁邊的無影見他這副癡傻的呆愣模樣,無奈的搖搖頭,對他說道:“兄弟你先帶她走,剩下的我給你搞定!交給我好了!”
“多謝!”
聽風對無影點了點頭,腳尖輕碾,抱着藍雪,身影瞬間消失在湖心亭中。
旁邊亭子裡的慕容婉看到這一幕,尖叫着指揮着旁邊的侍衛道:“你們還愣着做什麼,不能讓人給跑了,趕緊將她追回來!”
“小姐,屬下看這些人來者不善,不是個善茬,他們個個武功高強,不如咱們先撤了吧!”
“你們這羣廢物,只會長堆放志氣滅自己威風,給本小姐將這羣前來多管閒事的狗全部滅了!”
慕容婉大言不慚的吼道。
穿着黑色衣衫的無影,墨發飛揚,整個人像是從地獄中剛爬出來的鬼魅般,邪笑着用劍指着旁邊叫嚷着的慕容婉:“喲,是哪家的母狗在這裡唧唧歪歪的亂叫喚?家裡的公狗滿足不了你了,所以跑來這裡撒潑來了?!”
慕容婉被他如此頂撞,氣得渾身顫抖,脣角不見血色,手顫抖着指着無影喊道:“你你你……你亂說什麼東西,你……你這個……”
無影邊笑着邊大步流星的準備前來收拾慕容婉,卻被身前的李嬤嬤等人堵住,李嬤嬤對他喊道:“畜生,不准你傷害我們家小姐!”
“畜生?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畜生會說話,來讓本大爺看看,你是頭什麼畜生,長得皮膚黝黑,膀大腰粗,是頭野山豬吧,哈哈哈……”
無影譏諷的笑着,身後的其餘三名黑衣人也跟着發出了張狂的笑聲。
李嬤嬤氣急敗壞的跺着腳,嘴裡嘰嘰咕咕的咒罵着什麼,卻因爲對方的強大壓迫下,不敢發出聲音。
“哎喲,聽聽,這還是頭啞巴豬,不會說話啊!”
無影冰冷的眸子微微一眯,手中的劍嗖的一聲橫插在李嬤嬤頭頂方位,李嬤嬤當場便嚇得尿了褲子,身子抖索起來:“你你你……好漢饒命啊,好漢饒命!”
“真是又騷又臭,噁心死了,你這麼髒髒還是下去洗洗乾淨吧!”
剛纔無影的那一劍鋒直接掃過她頭頂高高的髮鬢上,頭髮被從中間截斷,她如今披頭散髮,臉色蒼白,如同鬼魅。
一向跟慕容婉身邊作威作福的掌家嬤嬤,誰會料想到她也有這樣一天,身上狼狽的令一旁的丫鬟婆子都紛紛後退,不敢接近她,生怕接近了她,會惹怒了前方的黑衣人。
李嬤嬤老臉也是掛不住了,哭嚎着喊道:“小姐救命啊小姐!”
本以爲慕容婉會趕來救她,她可真是自不量力,慕容婉看到這一切後哪裡還敢多待,被幾名侍衛護着,人開始撤離,哪裡會管李嬤嬤等人的死活。
無影見慕容婉要跑,直接一腳將礙事的李嬤嬤踹下了湖中,砰的一聲,李嬤嬤巨大的身子墜落在湖中中,水花四濺。
李嬤嬤不會游泳,在手中撲騰着手臂,掙扎着喊道:“救命啊,小姐,救命啊,小姐快來救救老奴啊,老奴對你……咳咳咳……老奴對你忠心耿耿,你不能見死不救,小姐,咳咳,救命啊……”
李嬤嬤被踹下湖中,沒人敢去搭救,須臾便停止了喊叫,身子穩穩的墜落湖中,再也上不來了。
“啊——”
剩下的丫鬟婆子被這場屠殺嚇壞了,紛紛抱成一團,往後不停的移動着腳步。
有幾名膽小的,開始抹着眼淚,哭喊着求饒。
無影撿起地上的銀針,冷眼掃視了旁邊剛纔要對藍雪下手的嬤嬤,一把拎起她,冷笑道:“這銀針是你的吧?!”
“不不不……不是我的,是李嬤嬤讓我這樣做的,這和我沒有關係,我也只不過是聽命行事,求大俠饒命,嗚嗚嗚……”
“哦?如今李嬤嬤死了,你自然什麼都推到李嬤嬤的身上,你當我是傻的啊?!”
無影俊眸微眯,眼睛直直的盯着那位嬤嬤,嬤嬤被他盯得脊背發寒,忍不住的哭起來:“大俠,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不信可以問問她們,真的不是我,我真的是聽了李嬤嬤的命令……”
可惜無影並不會聽她們的解釋,剛纔被她們折磨的那名姑娘不僅是王妃的婢女,而且看樣子聽風對她還有些別的心思,那樣寶貝的護着,他若是不將這批傷害藍雪姑娘的人解決了,以後也不好給聽風交代不是?
況且讓冷漠的聽風欠他一個人情,是件很不錯的事情。
他不曾猶豫,也沒有接受她們的解釋,直接將銀針穿刺進那名嬤嬤的脣內。
“啊——”
“噓,你可千萬不能叫,這一叫,繩子勒的脣角豈不是更加疼了,是不是!?”
無影好心的提醒着那位嬤嬤,那位嬤嬤被刺骨的疼痛疼的一下子抽了過去。
無影一拍手,冷笑道:“真是沒用,這樣就嚇暈過去了,呵呵,暈過去了那就送下去醒醒腦袋好了!”
無影一腳踹在了那名嬤嬤的身上,她的身子像是拋物線般從空中劃過直接噗通一聲墜落在湖水內。
無影接二連三的處置了兩位嬤嬤,剩下的幾位小丫鬟早就嚇暈了,冤有頭債有主,無影直接略過了這些人,飛身前去追捕逃跑中的慕容婉。
慕容婉從剛纔李嬤嬤溺水而亡後,便被侍衛擁護着急於逃竄。
因爲她抓捕藍雪來,選擇的地方僻靜偏遠,所以逃竄了很久過後,還是沒有走出這片林子。
“快,快點,他們要追上來了!”
慕容婉急切的喊道。
馬車快速的奔馳在馬路上,慕容婉頻頻回頭看身後,並無發現對方追來,總算是舒了口氣。
脖頸處卻在此時噴灑出一股炙熱的氣流,她張大了嘴巴,瞪大了雙眸,嚇得臉色慘白。
“怎麼了?嚇成這副樣子,這副表情可真是豐富多彩呢!”
“你你你……你什麼時候跑上來的,你是什麼人,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竟然敢……”
慕容婉的話還未說完,脖頸處便被冰冷堅硬的手指緊緊的扣住,除了疼痛外,呼吸也開始越來越弱,胸腔內因爲缺少空氣傳出了刺痛感,她美麗的水亮眸子此刻翻轉着,裡面溢有猩紅的血絲。
而做這個殘忍動作的無影,卻並沒有半點憐香惜玉,手扣準她的脖頸,冷笑着說道:“慕容小姐,你怎麼不說話了?你倒是繼續說啊,我可聽着呢,咦?怎麼不說了……”
她此時被挾制着嗓子,哪裡能開口,心中雖然對這個黑衣人恨之入骨,可是她卻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
慕容婉漸漸的閉上了雙眸……
藍雪被聽風救出後,並沒有直接將人送回璟王府,王爺讓他們前來搭救藍雪,只是因爲不想看到王妃爲此事傷心,但是王爺並不會讓王妃和藍雪知道,救藍雪的人是璟王府的人。
聽風將受傷的藍雪送至京內的一家客棧,請了上好的大夫爲其治病,待藍雪情況好轉之後,才戀戀不捨的離開,將藍雪的消息透露給閻羅殿中的人知曉。
不多時,閻羅殿內的藍衣便率先帶人找到了這裡。
“藍雪?藍雪……”
藍雪渾身疼的厲害,尤其是那張昔日靚麗的面容,此時被欺辱的腫脹不堪,嘴角乾裂滲出了猩紅的血絲。
藍衣見此,墨色的眸子散發出冷冽的寒光,手指捏的咯咯發響,她追問道:“藍雪,到底是誰?是誰欺負了你,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藍衣……這件事情,別告訴主子,主子沒事了吧?主子她……”
藍雪不顧自己的安危,睜開眼,便抓着藍衣的衣袖懇求着,她受傷的事情自己定然會報仇,她出事是她自己的事情,若是主子爲此傷神,那就是她的不是了。
藍衣自然清楚她所要表達的意思,點點頭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主子知道的,你的仇我來給你報,到底是誰,敢傷了你?!”
“你們兩個是當我死人嗎?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都不告訴我,還拿我當你們主子嗎!?”
藍衣話落,便聽到熟悉的聲音帶着忿怒,推開門走了進來。
藍雪欠着身子,順着聲音望去,果然看到了自家主子,一時間各種委屈,眼眶瞬間紅了:“主子……屬下沒用,沒用保護好主子,主子你沒事吧!?”
“藍雪,讓你受苦了,這事兒我已經聽閻日和閻火說過了,傷害你的人是慕容婉,那個該死的賤人,我有心留她一命,卻沒想到她不知悔改,屢次犯我底線,難道當我是這麼好欺負的嗎?竟然敢明目張膽的劫走我的人,哼,我一定要讓她好看!”
赫連箐脣角冷冷的上揚,雙眸迸射出陰冷刺骨的寒意。
藍雪抿着乾裂的脣角,虛弱的說道:“主子,屬下死不足惜……”
“藍雪,我當你們是最親的親人,不許你這樣妄自菲薄,你好好歇着,慕容婉是衝着我來的,你是被我所累,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主子……”藍雪眸中溢滿了晶瑩,衝着赫連箐認真的點了點頭:“主子要小心啊,慕容婉不簡單,她手下有幾個能人異士……”
赫連箐心裡自然是清楚的,若是慕容婉簡單,藍雪這樣的身手根本就不會輕易着了道。
“放心,我不會硬碰硬,我自然有辦法對付她。”
……
聽風回到璟王府覆命,北堂文璟得知藍雪被折磨,頓了頓,忽然笑着對聽風道:“慕容婉好大的膽子啊,她被廢了一根手指折了胳膊,卻還不安分到處找箐箐的麻煩,呵呵……現如今抓了箐箐的人,得罪了她,慕容婉簡直就是自尋死路,她那邊自有箐箐處置,今日喚你前來,是因爲……”
北堂文璟脣角微微上揚,對聽風命令道。
聽風初聽聞自家爺的命令,完全被震住了,有些不肯定的道:“主子爺,墨王殿下如今不是有傷在身嗎?”
聽風是個耿直忠厚的,他完全想不明白,既然墨王如今受了重傷連牀都下不來了,主子爺怎麼會叫他去挑選幾個性感妖嬈的舞娘送去呢?
再說,外界不是傳聞,墨王對女人不行嗎?
“有傷在身那是給外人聽的,誰還管的了墨王自己想要招女人了?去辦吧,這件事情務必一定要讓王妃知道,明白了?!”
“讓王妃知道?”聽風更加疑惑不解的看向北堂文璟。
聽風心中暗想,主子爺到底是怎麼了?
墨王爺招女人爲什麼要讓王妃知道,這和王妃有什麼關係?
王妃還管的了墨王招不招女人了!?
北堂文璟脣角微微的揚起一抹性感嫵媚的弧度,笑的陰森又狡黠。
沒錯,他就是故意送幾名舞姬前去墨王府,這件事情若是讓箐箐知道,一則是她會對墨王的印象更加跌落谷底,本來沒有什麼好感的北堂墨夜會因爲受傷後還想着男女歡愛之事,在箐箐心底一落千丈。
二則是因爲剛纔知道了慕容婉傷了藍雪的消息,現在箐箐一定想盡辦法要加害慕容婉,慕容婉善妒、愛吃醋,他如今將北堂墨夜招女人的消息散播出去,箐箐必然會從中做手腳,到時候她怎麼通知慕容婉,又如何煽風點火讓慕容婉進墨王府,那就是箐箐的事情了。
北堂文璟要做的,只是全力配合他家小王妃,只要小王妃高興,隨便怎麼折騰,他都捨命陪君子。
北堂墨夜受傷招女人進府的消息沒多久便傳到了箐箐的耳朵裡。
因御安堂被毀,如今在盛京城內,閻羅殿衆人的落腳地點變成了以前的聚福樓,現如今被赫連箐出資整治成了京內最奢華的茶樓。
茶樓名喚悠然居,明面上是所茶樓,暗地裡則是閻羅殿在京內的地下聯絡點。
赫連箐此時坐在椅子上,聽藍衣娓娓道來:“主子,有確切的消息傳來,墨王招了幾名醉玉坊的舞姬去了墨王府……”
“北堂墨夜受傷了,沒想到還有這個閒心思,呵呵,若是讓他那位善妒的未婚妻知道了,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我可真是拭目以待!”
她一點都不同情北堂墨夜,一開始因爲他替自己受傷,她心裡對他是有所虧欠的,而且他對着自己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像是被自己拋棄般自哀自憐的可憐樣子,也着實令赫連箐覺得於心不忍。
但是這些觸感卻被剛纔藍衣的話徹底米分粹了,這個北堂墨夜真是個表裡不一的僞君子,她對他剛升起來的一丁點的好感如今全無。
之前對她所說的那些果然都是戲耍她的,不過她也絲毫沒有相信過,他裝模作樣的接近她,一定是有某種目的。
而慕容婉,竟然抓了她的人,傷了藍雪,這兩個人渣,赫連箐全都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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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小姐最近火氣有些旺,是該找個地方給她下下火了,你說是吧藍衣?!”
藍衣聽到赫連箐說完這些話後,立刻擡頭,眉頭輕蹙,見赫連箐笑的一臉的狡黠,立刻明白過來:“是,主子,屬下這就將這個消息派人傳進慕容府,務必將此事讓慕容婉知道。”
“藍衣你可真是個好人!”
赫連箐抿着脣角忍不住的淺笑出聲:“既然要做好人,那就要做的徹底纔好。”
“屬下不明白,請主子示下!”藍衣疑惑的看着她,赫連箐笑着衝着她點點頭,伏在她耳邊小聲的嘀咕了幾句,藍衣聞言點了點頭:“屬下這就去辦,請主子放心!”
“去吧去吧,我倒是非常期待這場好戲呢。”
“是!”
……
慕容府門外,此時已近是晌午十分,一輛豪華的馬車停了下來,府中門衛見狀立刻上前詢問:“怎麼回事?你們怎麼如此狼狽,小姐呢?!”
跟隨馬車一起回來的則是幾名府中侍衛,略顯狼狽,其中坐在車前位置,慕容婉貼身婢女指着車內說道:“小姐在裡面呢,我們在外面遇到歹人了,幸好……”
婢女也說不明白,他們剛纔醒來的時候馬車就已經在盛京城門外了,他們沒有死,那些黑衣人沒有殺了他們,他們竟然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簡直就是上天庇佑啊,才讓他們大難不死。
慕容婉睜開眼的時候,已經睡在了她自己的牀榻上,想起暈倒前那個渾身肅殺之氣的黑衣男子對自己做的事情,她現在想來都覺得後怕。
她蜷縮着身子,在錦被下的身子顫顫發抖,喊着:“來人啊,快來人,救命啊!”
婢女們聽到她呼救的聲音,忙打開了幔帳從外面走了進來。
“小姐,小姐你這是怎麼了?小姐你醒了嗎?”
慕容婉扭頭看向身旁的兩名侍女,有些不確定的問道:“我還活着?!”
“小姐,你這到底是怎麼了啊?你別這樣,這樣奴婢好害怕,您當然還活着,我們都活着好好地。”
“活着?這裡是府中!那……那那些黑衣人呢,他們不是追上來了嗎?我親眼所見,他們要殺了我啊,怎麼可能會沒事呢,怎麼可能?!”
慕容婉抿着脣角,身體依舊顫抖的厲害。
婢女上前安慰道:“小姐,可能是有貴人相救呢,奴婢們清醒過來之後咱們便都在城門外了,肯定是有人救了咱們,小姐現在已經回府了,沒人能傷害的了小姐,小姐莫怕!”
“原來如此,那些黑衣人……哼,肯定是赫連箐那個賤人派去的,她知道我抓了藍雪所以才找人去報復,這個賤人,該死的,本小姐下回抓住了她,一定要抽乾她的血,挑斷她手筋腳筋,讓她徹底的從我眼前消失!看她還怎麼搶我的夜哥哥!”
……
“不好了不好了,小姐不好了啊!”
慕容婉坐在牀榻上,正憤恨的唾罵赫連箐,想着怎麼將赫連箐徹底的除去,讓她消失在北堂墨夜的面前,看着北堂墨夜的視線一直圍繞着她轉,慕容婉都要毆死了。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有個小婢急忙的跑進了房中,尖叫着。
慕容婉眉頭一揚,好看的丹鳳眼一瞪,冷聲呵斥道:“做什麼呢,毛毛躁躁的,叫什麼叫,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小姐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可這件事情真的非常緊急,是關於墨王殿下的,小姐不是說過有關墨王殿下的事情事無鉅細都要稟報嗎?!”
一聽說是關於北堂墨夜的,慕容婉兩眼放光,愉悅的問道:“什麼事情?難道是夜哥哥來府中看我了?那還等什麼,你們還不趕快來給我梳洗打扮,夜哥哥最喜歡看到我漂漂亮亮的樣子了,快點啊……”
那名婢女跪在地上,顫抖的叩頭,聲音膽怯的小聲回覆道:“小姐,墨王殿下沒來。”
“沒來?夜哥哥沒來你這樣着急做什麼,到底是什麼事,還不快說!”
慕容婉一聽北堂墨夜沒來,剛纔的好心情瞬間落了下去,身子靠在軟枕上,隔着幔帳瞪視着那名小婢女。
“回稟小姐,墨王殿下沒來,奴婢聽前門的人說,墨王昨夜受傷了,可是……”
“什麼?夜哥哥受傷了,這件事情爲何不早點告訴我,你們都是羣廢物嗎?要你們何用,這該死的!”
“小姐息怒小姐息怒,墨王殿下昨夜受傷,可是今天中午卻招了四名舞姬進了府中,到現在還未出來,聽舞坊的人說,墨王是包了這四名舞姬過夜……”
“滾——簡直就是一派胡言,好好的王爺都被你們這羣長舌婦給生生的敗壞了好名聲,你們這羣該死的,是不是就看不慣本小姐嫁的好?是因爲嫉妒本小姐吧,所以才每日嚼舌頭,不想活了嗎?!來人,將她拖出去,亂棍打死,看她還敢亂說!”
慕容婉被她說的話給氣岔了氣,手摸着胸口,雙眸冷厲的瞪視着那人。
“小姐饒命啊,小姐饒命啊,奴婢不是有意的,是小姐說關於墨王的事情都要事無鉅細,小姐饒命啊,小姐,嗚嗚嗚,小姐饒了奴婢吧……”
慕容婉此時被妒火衝昏了頭腦,哪裡去理會一個小婢女的死活,這名小婢女犯了她的忌諱,她自然是不能留她了。
慕容婉氣急敗壞的從牀榻上跳下來,在屋子裡踱來踱去。
“北堂墨夜,你好啊,深受重傷,卻一直不讓我去探望,如今卻從舞坊招了舞姬進府,你眼裡還有沒有我?我可是墨王妃,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呢,你怎麼……”
一陣冷風吹開了靠近牀榻的一扇窗櫺,風中夾雜着蜜色花香的味道,慕容婉只顧着生氣,卻全然沒有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她不知爲何,體內狂亂暴躁的感覺越來越甚,腦海裡只要一想到北堂墨夜,便會想到他此時與四名舞姬糾纏在一起的身影。
她體內的怨毒之氣越來越重,脾氣也開始越來越暴躁,將房中的所有擺設全部砸的稀巴爛,聲音驚動了門外侍衛和婢女。
“小姐,您這是怎麼了?小姐?”
婢女上前要攔住她,卻見慕容婉張口咬住了來攔阻自己的那名婢女的耳朵,她就像是一隻發瘋的猛獸,橫衝直撞的,嘴裡還叼着血跡,手裡握着一把鋒利的匕首,便衝出了門外。
“小姐,你這是要去哪裡?小姐,你快停下,你到底是怎麼了?!”
“快攔住小姐,快啊,不能傷到小姐!”
身後跟着的侍衛婢女一衆,卻礙於慕容婉手中拿着鋒利的匕首,怕她傷害到自己,所以都沒有強制性的攔阻她。
就這樣,給了慕容婉可趁之機,慕容婉直接從府中跑了出去,直奔墨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