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炮轟完,就是各個法師塔火力全開的射擊了。
紛亂的光點劃破長空,煞是好看。
各種顏色的元素魔法炮轟在納克薩瑪斯烏黑中散發着綠光的外壁上,綻放出一朵朵奇異的仿如煙花似的花火。
很顯然,要塞哪怕沒有了最外層的魔法護盾,要塞本身的壁面也經過強大的防護咒文處理,本身具有不俗的魔法防護力。
各個法師塔裡,魔法學徒們就是最低級的魔法工匠,也是魔法炮的炮手,他們忙亂地按照操作規程把魔力引入一門門類似於法杖的巨大魔法炮身裡,然後向空中那座巨大的要塞有點盲目地傾瀉着火力。
而天空階的中級法師,就在塔裡各個緊要部位忙這忙那。
平日法師塔是難得開火的,畢竟這會造成市民恐慌,同樣會消耗比黃金還要貴的魔法寶石。在沒有實戰經驗下,各種狀況可謂層出不窮。
索蘭莉安屹立在杜克的法師塔最頂層,面無表情地看着魔法鏡像裡的情景。作爲杜克的全權代理,她幾乎擁有這個法師塔90%的權限。
她面無表情地下令:“打開所有元素熔爐,儘快完成魔力充能,如果這個浮空要塞不滾,就給它再來一發!”
上頭動動嘴,下面跑斷腿。
下面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在浮空要塞納克薩瑪斯,如果死人還能有其它臉色,那顏色必定是鐵青的。可惜不行。
“大人,要如何處理?”一個巫妖躬身問克爾蘇加德。
克爾蘇加德散發着詭異氣息紅色的眼芒閃爍不停,終究,他那張奇異地有着兩對犄角的骷髏面龐動了動:“凡人的確給了我們一個意外驚喜,但這並不等於他們有資格無視吾主的威嚴!去吧,散播我主的榮光,然後我們去鐵爐堡。”
天空中彷彿降下了流星雨,每一個聯盟將士都知道,那是跟美好和自然無關的東西。
那是一隻只巨大的縫合怪,又或者是大號的喪屍巨獸。
暴風城可以庇護城裡的數十萬人不受禍害,但保不住城外的平民。看着無比巨大的浮空要塞緩緩飛離暴風城,轉而去四周肆虐,瓦里安毫無辦法。
瓦里安暴躁的那一面出來了,在國民受到生命威脅的當下,他身爲幽靈狼洛戈什那一面的人格佔據了最主導的地位,他一拳砸在堅實的城垛上,可怕的力量直接讓城垛出現裂紋:“集合我們的士兵!讓王家騎士團首先出發,我要去毀滅那些該死的骨頭。”
“請稍等!烏瑞恩陛下,你至少要等到庫德蘭的獅鷲軍團趕到。”
“對對對!等上那些兇猛的鳥兒最好。起碼我不用被石像鬼煩。”
第一個說話的希爾瓦娜斯當然沒問題。問題在於第二個說話,那位帶着慵懶聲線的主人,讓瓦里安有點蛋疼,特別是對方胸襟上那個暴風王國伯爵徽號。
嗯,是奧妮克希亞沒錯!
這貨被杜克留給瓦里安打工了,杜克用馴龍鞭收拾了她好幾次她才肯。不過其中一個要求就是,暴風王國在使喚她的時候必須給她正名,於是世上少了一個卡特拉娜*安瑞斯托女伯爵,多了一個奧妮克希亞女伯爵。
雖然堂堂黑龍公主只混了一個伯爵有點悽慘,但她到算是正大光明地混入聯盟內部了。
爲此,在聯盟會議當中杜克更是跟大家約法三章。叫她打工可以,任何的決策她沒發言權。
她也提出了一個奇特的條件:拒絕任何男性的騎乘,只同意讓幾位女王或者暗夜精靈的大祭司坐上她的龍鞍。
瓦里安對於希爾瓦娜斯這位在自己同胞陷入絕望時毅然站出來的女英雄相當敬重,他收斂起自己的火氣,咬着牙點頭同意了。
“好吧!等大家到了再收拾那些可惡的骨頭。”瓦里安的雙目依然死死盯着那座浮空要塞。
等待是痛苦的,等到來自赤脊山和守望堡的獅鷲大軍來到,納克薩瑪斯已經在暴風城外肆虐了一圈。
儘管瓦里安盡力疏散民衆,短短24小時內,依然有超過五萬民衆遇難。基本上都被變成了殭屍或者骷髏兵。
暴風城南部的閃金鎮被徹底地夷爲平地,這也意味着縱貫整個暴風王國的鐵路樞紐被打爆,鐵路交通陷入了癱瘓。
克爾蘇加德還下令襲擊了北郡修道院,搗毀了五個暴風王國的新兵營。
直到過千隻獅鷲趕到,奧妮克希亞長嘯一聲飛上天空,配合着十幾頭純血火鷹,納克薩瑪斯纔開始回收自己的部隊,朝着北部飛去。
三天時間,給暴風王國留下了近十萬不死者,以及滿地的瘡痍。
問題是,饒是聯盟在三天後集結了數千空軍,依然拿這個浮空要塞沒辦法。可怕的負能量魔法火炮造成的彈幕是如此密集,連奧妮克希亞都不敢強衝過去,更不要說純血火鷹和獅鷲了。
聯盟空軍幾乎是一路禮送納克薩瑪斯,從艾爾文森林一路向北,越過灼熱峽谷,直達洛克莫丹,再到溼地,越過海峽,到已經毀滅的激流堡,再到鷹巢山,最後進入東瘟疫之地。
每到一個聯盟聚居地,納克薩瑪斯就投翔一樣從空中砸下一大團暗影能量,再丟下一批亡靈士兵作爲種子,到處展開殺戮。
他們也不怕聯盟幹掉他們的空降兵,反正都是些不要錢的骨頭。
聯盟不是不知道,克爾蘇加德這一招,很可能是爲了牽扯聯盟的兵力,減輕黑翼之巢的奈法利安那邊的壓力。
但聯盟根本拿不出更好的辦法來。因爲聯盟沒有與之相對應的措施可以對抗納克薩瑪斯。被迫只能讓希爾瓦娜斯爲首的血精靈射手團騎着龍鷹,加上達拉然的法師團跟着納克薩瑪斯轉,再儘可能地招呼地面的軍隊予以配合。
1月中旬,更噁心的事來了。
躲到永歌森林東南部深處的阿曼尼巨魔,以及在荊棘谷東部一直盤踞着信奉邪神哈卡的巨魔同時搞事,可以說,如果背後沒有一隻黑手在操縱着,那真是沒有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