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爲什麼不可能!”杜克冷笑不止,說出一句克總聽不懂的話:“白癡,田忌賽馬不是個個都玩得轉的!”
不得不說,克爾蘇加德很有想法,妄圖用新招收拾杜克的同伴,同時用炮灰來拖時間。
不過,那又如何?
走廊內瞬間衝出成百上千的精英,全部施出最強的戰技、最極限的魔法,但是,這些放到外界或許可以單獨屠滅一村一鎮的精英怪,在杜克和奧妮克希亞面前依然如同螻蟻一樣!
火海一到,盡數崩滅。
沒有鮮血,有的只是徹底的毀滅。
這成百上千的強大不死生物根本無法擋住杜克一步,眨眼被滅。
三條冰霜骨龍張牙舞爪地撲過來,它們彷彿依然保有生前的浩然兇威,連大地都爲之顫抖,毫無疑問,這三條骨龍經過了辛達苟薩特別的秘法加持。
“嘭”的一聲,此時此刻,奧妮克希亞左爪踏出,瞬間做出一記跟她龐大體型完全不相符的華麗360度迴旋。
正常來說,龍族絕少做出如此花俏的攻擊。
作爲杜克的坐騎,作爲跟杜克靈魂連接的半神級巨龍,奧妮克希亞清晰‘看’到了一條波浪式的弧線軌跡。頎長而結實的龍尾,就是世上最大號的流星錘,帶着無可匹敵的力量與聲威,一把掃了過去。
黑色的龍影彷彿割裂了空間,黑光一閃,伴隨着猛烈的呼嘯聲,以及三聲幾乎是連綿到一塊的轟然爆響,三條冰霜骨龍的頭顱瞬間爆散。
這場景,比保齡球一擊全中刺激了不知多少倍!
受過辛達苟薩的加持又如何?
曾經是上古巨龍又怎樣?
除非是辛達苟薩親自,否則龍王以下龍族變成的骨龍,都不可能在奧妮克希亞跟杜克幾乎人龍合一的狀態下討好。
“嗷嗷——”如此酣暢淋漓的攻擊,連奧妮克希亞都大爲驚喜,不由伸長脖子吼了一嗓子。
烈焰加上杜克身周散發出來的廣域神聖氣息,幾乎每個被他和奧妮毀滅的不死生物,都真正變得魂飛魄散。他們的組合,宛如世間最兇殘的兵器一樣,似乎可以屠神滅魔!
克爾蘇加德得計了,也失算了。
作爲一個被從頭到尾壓着打的苦逼,他非常清晰地擺正了自己的地位,或許在納克薩瑪斯墜落在安其拉神廟前,他還有跟杜克硬剛的勝機。在己方被杜克強行削弱之後,不管是首領級的損失,還是魔力的儲備,都讓納克薩瑪斯的戰力跌到一個危險的地步。
當杜克竊取了要塞控制權、把他和薩菲隆都困住的時候,他就知道最後三區的關底首領被滅只是時間問題。
這是垂死掙扎,也是盡力一搏。
克爾蘇加德不得不兵行險着,玩起高級馬對低級馬的田忌賽馬遊戲。企圖用炮灰拖時間,在【亡靈幻境】獲勝,進而翻盤。
可惜他碰上的是杜克,三兩下,系統精靈就掃描出,支撐防禦系統的魔力並不是克爾蘇加德的魔力。硬要說是什麼,那就是克爾蘇加德以那些儲存在納克薩瑪斯的靈魂爲燃料,供應不死大軍,對杜克發動圍攻。
杜克看似以自己的魔力瘋狂輸出,實則更多的火球是轟在走廊防禦系統的魔力節點上。
在克爾蘇加德把魔力都灌注在亡靈幻境的情況下,纔有了杜克一人一龍勢如破竹的無敵場面。
不消片刻,杜克已經殺到了克爾蘇加德所在的大廳了。
在大廳北面,半殘的薩菲隆團着身子,拱衛在克爾蘇加德身周,做出一個捱打防禦的姿勢。
克總似乎怒不可抑,他高高舉起了一份血色的卷軸。
“混蛋!混蛋!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我的——杜克*馬庫斯!我改變主意了——你要你付出最最慘烈的代價!永生永世——”
這是一份充滿黑暗與寒冷氣息的龍皮契約。
饒是在百米開外都能清晰感受到上面溢散出來的冰冷氣息,耳邊隱隱約約能聽到上面千千萬萬冤魂的哀嚎聲。
系統精靈的分析,更是讓杜克心中咯噔一下。
“經掃描,契約上有大酋長耐奧祖的血跡。”
大酋長耐奧祖?
那豈不是在黑暗之門二戰結束後的事?
在那場大爆炸之前,耐奧祖還是堂堂部落大酋長,一個有血有肉的活人。
杜克只知道耐奧祖這一世是按照原本歷史,被基爾加丹逮住,虐了個爽。不單小命掉了,連靈魂都被壓縮後打包裝入一個冰骷髏裡。
沒想到,居然還有一份以他真命獸血所鑄造的靈魂契約。
在系統掃描放大下,杜克清晰看到,這份顯然是用艾瑞達語寫成的契約只剩下一半。
不過這難不倒精通艾瑞達語的杜克,不到百分之一秒,一份完整的契約就被呈現在杜克視網膜上。
“這是……”
沒錯,這就是當初基爾加丹逼着耐奧祖簽下的靈魂契約。上面烙鑄着這個苦逼大酋長的真命誓言。
耐奧祖發誓永遠效忠燃燒軍團的靈魂字句,被一個個烙印在上面。
可以說,這份契約就是基爾加丹放心送已經成爲巫妖王的耐奧祖來艾澤拉斯搞事情的基礎。
這份契約包含着最強的艾瑞達法則鎮鎖,有着無數虛空領主的意志輔助鎮壓。上面還有着基爾加丹的只有四根指頭的手印,理論上,只要耐奧祖企圖掙脫契約,這個惡魔手印就會跨越空間,穿越亙古,飛過來教耐奧祖做人。
血誓契上各個苛刻條款,哪怕在契約已經失效的當下,杜克光是看看都感到窒息,都不由爲之顫慄。
尼瑪,似乎一個名爲‘無間道’的傢伙掙脫了燃燒軍團的靈魂契約,把扭曲虛空最大的要塞都幹掉之後,燃燒軍團對靈魂契約的嚴苛達到了一個登峰造極的地步。
按照這契約,如果耐奧祖違反了基爾加丹的命令,他99%的靈魂就會收到最可怕的報復。
僥倖剩下的1%,也不過是拿來見證他的永恆痛苦的。
但是,耐奧祖依然選擇了反叛。以自己的靈魂被割裂,以靈魂無限稀釋,甚至喪失自我爲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