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蛋!讓我妹妹誤會這麼大!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奧蕾莉亞惱羞成怒了,胸前的海加爾峰上下起伏着,瞎了狗眼的杜克都不敢正視她了。
發怒的女人最蠻不講理,跟她講道理就是傻。
杜克發動終極技能【乾坤注意力轉移大法】。
“小腿還痛麼?”杜醫生右手仍然握着奧蕾莉亞的前腳掌,左手順着她小腿肚的筋摸過去。
小腿上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恍若電流,一波一波衝擊着奧蕾莉亞的腦海,那種異樣的觸感,電得大魔王一陣激靈。
“好像,不怎麼痛了。”大魔王如實回答。
“那好。”杜神醫一面正色地放下奧蕾莉亞的腿,然後從儲物袋裡拿出幾條牛筋出來,當着奧蕾莉亞的面削成細絲,做成一個近似護膝的東西,貼在奧蕾莉亞的膝蓋上。
接着杜克用冰系魔法變出一顆顆冰粒,隨手裝到一個油紙袋裡,放到奧蕾莉亞的膝蓋上。
“嘶——好冰。”
“這叫冰敷。每日早上、中午、下午、傍晚和晚上臨睡前用冰粒敷五次,會加速你膝蓋的傷勢痊癒。”杜神醫一本正經地說道。
冰敷這玩意兒,對膝關節損傷和膝蓋韌帶拉傷都有着不錯的療效。別問杜克怎麼知道的,穿越前杜克宿舍裡有個牲口就是足球隊的。那傢伙壯烈了,然後杜克就懂了。
“這些措施,真的有用?”奧蕾莉亞遲疑着。
杜神醫臉上露出而真誠的笑容:“堅持三天,沒效果歡迎你拿刀子來砍我。”
杜神醫在行醫完畢之後,瀟灑地走了。
奧蕾莉亞坐在大石頭上發怔了好久,才霍然醒悟:“咦,我剛纔好像要發怒,我怒什麼來着?”
等到冰粒都融化了,在冰凍的麻痹感過去之後,她活動了一下腿,發現膝蓋的傷痛真的輕了不少。
風行者是走敏捷流的,不同於那些習慣硬抗,大喊“傷痕是獸人的勳章”的獸人戰士,她們對自己身體的每一處變化都非常清晰且敏感。
哪怕不想承認,奧蕾莉亞都必須承認,她的傷勢的確減輕了不少。
然後到下午的時候,問題來了。
11月,儘管秋意已濃,但她哪裡去找冰粒去?
沒有法師製冰,唯一有冰的地方是一百多公里外的奧特蘭克山。難道要她丟下自己的隊伍跑去奧特蘭克養傷?還是說她讓自家妹子跑腿,每天來回跑五趟?
高等精靈裡法師是多,偏偏這是風行者家的遊俠大隊,哪裡去找法師?人類的法師,一個都不熟,最後,當奧蕾莉亞準備硬着頭皮找杜克的時候,杜克的貼身小侍女凡妮莎來了。
彷彿是算準了距離,凡妮莎來到的時候冰粒並沒有融溶。
凡妮莎*範克里夫並沒有給奧蕾莉亞好臉色:“我們家大人很忙的,爲了你的傷勢,我建議你跟大人住得近一點。”
不知爲什麼,凡妮莎對奧蕾莉亞就是有那麼點淡淡的敵意。
奧蕾莉亞也不會真的跟一個未成年人類少女計較,默默收下了冰粒。
杜克真的很忙。
所謂的聯盟,此刻只是一個草臺班子。別看洛薩貌似跟着萊恩混,受過高等教育,所謂是能文能武,其實洛薩的內政力是……零。
哪怕泰瑞納斯大好人,借給杜克十五個內政官,實際上所有的後勤雜務還是彙總到杜克這裡,由杜克這個副總帥拍板。
洛薩?
哪怕要洛薩當個人肉蓋章機,杜克也不會讓洛薩輕鬆的。好兄弟,一被子,哪怕被子裡放個屁,要死還是一起死!
就我一個在忙乎怎麼行?
嘿嘿!
於是,洛薩苦逼了。除了蓋章,還要被杜克發配去各個軍團慰問傷兵和陣亡者家屬。
這一次南海鎮大捷,絕對是打亂了獸人的進攻步調。
好長一段時間內,都沒收到獸人苦工大批量建造新船的報告。不論是聯盟還是部落都清楚,要在接下來這個冬天裡維持攻勢是不可能的,這就是入冬之前最後的大戰。
若是被部落成功登陸希爾斯布萊德丘陵,那麼這個冬天聯盟就別想有好日子。因爲達拉然、吉爾尼斯、奧特蘭克、激流堡幾個地方都將會在獸人兵鋒的威脅下。
相反,聯盟獲得了大勝,起碼可以過個安穩點的冬天。
這一役,統計出來的數字是:
海戰當中,擊毀中小型運輸艦1500多艘,大型千人運輸艦80艘,保守估計部落戰死10萬人左右,但成分不祥。
搶灘戰當中,部落損失苦工六萬七千人,正式戰士五萬九千,其中戰歌部落戰損一萬五千餘人。
但最強的戰歌部落主力卻通過東面海灘撤走了大部分。
20萬部落,哪怕是不值錢的苦工很可能佔了六成以上,這怎麼都是一個驚天大勝。
相對地,人類這邊的損失真心少。
傷亡最慘重的是部落主攻的西部海岸山崗,洛丹倫人爲此付出了一萬五千人戰死的沉重代價。
暴風王國的東面山崗這邊好很多,但也有七千人戰死。
加上其他的戰損,聯盟戰死者超過三萬一千人,還有近兩萬傷兵永久地脫離了戰線。
更噁心的是,獸人那羣死窮鬼,完全沒戰利品可言。真是打贏了都撈不到什麼實質好處。
呃,杜克在處理屍體的時候下令把屍體推下海,讓損失同樣不少、但腥葷不忌的魚人飽餐了一頓。這或許會刺激魚人大搞生育活動吧。
唯一的慶幸是,部落的狂攻,證明了獸人要侵佔整個世界的野心。同樣每個都城過萬顆獸人首級的展示,讓聯盟每個王國都有了足夠的資本去宣示這是一場大勝。
冬天即將來臨,出戰狀態的軍團簡直就是吞噬糧草的黑洞,杜克幾乎把所有王國的部隊都打發回自己國內。基本上,整個南海鎮防線就剩下暴風城的部隊和莫格萊尼的軍團,外加白銀之手和一個洛丹倫騎兵團。當然,精靈是例外。
在漸漸變得寒冷的秋風中,杜克迎風而立:“看來能過一個安穩冬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