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歡迎!小夥子們和姑娘們。”他做手勢讓他們坐到已安排好的椅子上。
“非常歡迎你們。我們曾一度非常擔心那些綠皮會毀掉我們的家鄉。祖先在上,哪怕他們是你們所說的戰力不高的苦工,他們依然太多了!慶幸的是,你們你們的到來終結了一切,我們蠻錘矮人感激不盡。”
“你好,請容許我正式地自我介紹一次,我是杜克*馬庫斯,現在是聯盟副統帥,這支軍隊的最高指揮官。”杜克耐心地解釋了關於部落的事情,獸人所幹過的一切,又談了談暴風城的命運。
最後,杜克果斷用上麥迪文的節操。
此時此刻,杜克身上盡是神聖的光輝,那是一種非常容易得到認可的親和力。
“庫德蘭,你和你的族人會加入我們聯盟麼?”
庫德蘭皺起了眉頭,拉扯着他的鬍鬚,再一次翻出麥格尼給他的信。
之前他一直覺得不靠譜的內容躍出了紙面,混合了杜克的解說,進入了他的想象中。
如同今天一般別無二致的綠色狂潮淹沒了卡茲莫丹。
粗魯的綠皮控制了礦洞,搜刮乾淨那裡所有的鐵礦石。
巨大的黑色鐵戰船扛着庫爾提拉斯艦隊的炮火傲然穿越海面。
讓綠色的災厄席捲整塊大陸。
當所有的信息加上親眼所見之後,事情的真相讓庫德蘭還有其他蠻錘矮人不寒而顫。
“的確如此。”庫德蘭長長嘆了一口氣:“我們蠻錘曾經和銅須部族有過很多矛盾——這纔有了那場糟糕的‘三錘之戰’,這也是爲什麼我們離開了卡茲莫丹。不過他們依然是我們的兄弟,我們的族人。”
庫德蘭說到這裡的時候,杜克已經覺得有戲了。
“這些骯髒的綠皮,這個見鬼的部落,先攻擊了我們的兄弟,掠奪了他們的土地和傳承千載的礦石。嗯,礦石就是矮人的財富與生命。現在又來打我們。全靠你們及時的增援才讓我們逃脫了家園被毀的命運。”說到這裡,庫德蘭話鋒一轉:“沒錯,我的確有點不喜歡你那種恰到好處的支援時間。但……”
“但?”杜克挑了挑眉毛。
“但這些骯髒傢伙對整個世界的威脅既然是實在的,你們也的確拯救了鷹巢山。”庫德蘭一隻手重重得敲在他椅子的扶手上:“當然,我們會加入聯盟!我們必須聯手剿滅這些獸人,直到他們成爲再也不能對任何人構成威脅的可憐蟲!”
他站起來,對杜克伸出了手:“毫無疑問,你們會得到蠻錘的援助。”
杜克伸出手,然後迅速齜了齜牙。
尼瑪,庫德蘭這傢伙小心眼啊!手上用這麼大勁!手都快被捏碎了
庫德蘭突然壞笑了起來:“不過啊,矮人最討厭虛情假意。蠻錘的援助是一定有的,但追加多少,就看你的本事了。”
某個蠻錘之王勾了勾手指,一羣五短身材的矮人就扛着杜克送來的酒,“呼嗤呼嗤”地跑上來。
十桶酒一字排開。
庫德蘭一巴掌拍在一個酒桶上:“來,別耍把戲。王對王,將對將。每次一人一杯,你被我喝倒了,我出一半獅鷲騎士。你有本事放翻我,我帶所有獅鷲騎士跟你混!當然,你也有權力拒絕……”
說到後頭,那完全就是威脅了。
蛋疼的威脅。
杜克不自覺地把眼睛的餘光一瞥。
此時此刻,暴風王國的將星璀璨:
初代五聖騎之一的加文拉德*厄運。
後來會成爲元帥的雷吉納德*溫德索爾。
在原來的歷史中掛掉,但現在鐵定復活後會第一批升爲元帥的湯姆*西莫斯。
現在,所有的將領,齊齊……後退了一步。
動作之整齊,彷彿經過無數次演練。
尼瑪!沒義氣也得有個譜吧?
杜克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咦,還有一個沒有後退。
杜克的欣喜勁還沒過,立刻發現,那傢伙特麼是希女王啊!希爾瓦娜斯挑了挑長長的金色眉毛,臉上盡然寫着:你們男人拼酒,關我什麼事?
“主人,你就安心盡慶吧,我會負責把你帶回去臥室,確保你不會做出任何有失聯盟禮儀和公爵身份的事情。”這次趕來隨軍出征的小侍女凡妮莎,做了一個端正的淑女禮。
可是爲毛你腰間掛着十幾圈盤成環形的繩索啊!?
我一旦喝醉了,你就會把我捆成糉子吧?
哦,見鬼,到底你是主人還是我是主人?
這時候,庫德蘭的形象在杜克的視界裡開始無限地放大,已經比矮人【天神下凡】所能變大的體型更爲巨大了。
嗯,那絕對是魔王級的體型和壓迫感。
庫德蘭站了起來,一面嚴肅(騙人的)拉出杜克的手,握住,然後塞進一個巨大的小木桶形狀的酒杯,裡面盡是芳香濃郁的美酒。
“我以蠻錘之王的身份代表鷹巢山五萬同胞感謝你。杜克!爲了矮人與人類的友誼,乾杯!”
說了一大堆感謝的話,其實就一個意思——你小子特麼給我喝!
他只說了這一句,不過已經足夠了,後面那羣沒義氣的王八蛋同樣舉起酒杯:“爲了聯盟!”
聯盟你妹啊!
小爺我爲了討好矮人,在這些矮人喜歡喝的甜果子酒裡倒酒精了!
杜克臉都白了。
什麼叫作繭自縛,這就是了!
不作不死,爲什麼我好端端的要去作死啊!?
當杜克苦着臉舉起酒杯的時候,酒桌魔王庫德蘭發話了:“我先幹,你慢慢來,不過記得公平就是。”
說完,庫德蘭魔王用三秒鐘把至少500毫升、至少有50度的所謂果子酒一飲而盡:“爽!這他孃的纔是美酒啊!見鬼,以前我喝的簡直是馬尿。”
杜克……穿越前只是一個大學牲,沒入過社會,更不是一個經歷過酒精考驗的桌上勇士。穿越後雖然這身體不差,但沒經過特殊鍛鍊的身體,也就是平均水準。
突然要杜克對上魔王級的庫德蘭,杜克想哭了。
杜某人心中暗暗淌淚:“爲毛我不按照原來歷史,把洛薩抓來。有洛薩頂缸,說什麼也不會輪到我。”
就在美酒入喉的瞬間,奇蹟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