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事,阿萊克斯塔薩知道了,她說那是她的同族過份了,以後那批材料,紅龍軍團不會追究。”
安東尼達斯老臉一紅,原本還想偷偷敲詐杜克一筆:“好吧,便宜你了。你來表演順便幫我控制一下。”
於是乎,杜克站在坦克頂蓋上,擺出一副要施法的樣子。大法師安東尼達斯卻躲在坦克裡面,幹着苦逼的替槍。
說實在,杜克現在並不想施法,迦頓男爵的【法力燃燒】他帶來的麻煩尚未完全消退。在杜克體內流動的,只會是最低限度用作監測的魔力。他僅僅是利用系統精靈幫他監測安東尼達斯的施法過程,防止失控並予以提醒。
對於安東尼達斯來說,這就足夠了。
杜克在坦克上裝模作樣地念動着咒語,下面的安東尼達斯,以及圍繞在杜克那輛坦克周圍的達拉然高階法師們,開始專心地召喚能量,用法力充滿自己全身。
這塊土地上的能量已經所剩無幾,但是黑暗之門本身就包含着海量的能量,並且並沒有什麼措施來防止像法師之類的人把它佔爲己用。
不,應該說本來是有的。
隨着身爲最後一任主人的古爾丹死在薩格拉斯之墓,原本設置在黑暗之門上面的魔法禁制全都成了擺設。
安東尼達斯和其他法師現在就在這樣做——吸取黑暗之門的能量並將它導向卡德加。
老法師的銀色長頭髮豎了起來,掃到了坦克內的頂板上。
在獸人們看來,他們無法理解的魔法能量開始在杜克的臉龐和指尖躍動。
狂風在杜克身邊環繞咆哮,獸人們甚至覺得杜克身邊出現了閃電。
獸人們似乎找到了自己戰敗的理由——啊!原來是這麼可怕的一個人類法神擊敗了我們啊!
他們開始儘量屏住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面對着黑暗之門,只見杜克閉上眼睛,張開手臂,打開手掌,對着黑暗之門緩緩一推,貌似是要把剛纔吸收的所有能量一點不剩的釋放出來。當然,這只是坦克裡那個苦逼的藍領大法師乾的。
龐大的能量,在杜克的面前聚成了一個神秘而不停脈動,有着無數光點縈繞回旋的發光球狀物體。
甚至無需任何神秘學的知識,看到這一幕的每一個人,都能夠輕易感覺到這個能量球,感覺到它的跳動,感覺到它的凝聚。
杜克很滿意來自四面八方的驚懼與敬畏的目光。
很好!
逼格已經全滿!
杜克暗暗給自己點了個360度無死角的贊。
嗯,反正是嚇唬獸人用的,也不用怕他自己驕傲。嘿嘿嘿!
藉助系統精靈,杜克把意識集中到那條巨大的空間裂縫上,集中到它包含的能量上,再次確認了一下它的位置,並向安東尼達斯發去一個明晰無比的3d立體空間法術模型。
下面的安東尼達斯一個激靈,嘴巴里就是一陣苦澀:果然是天賦上的差距嗎?我纔剛剛開始感知裂縫的形狀,杜克這個妖孽一般的小傢伙已經把整個空間裂縫模型給弄出來了。
深深嘆一口氣,安東尼達斯干活了。
他迅速在魔法通訊迴路裡安排好各個高階法師的任務,然後通知杜克搞定了。
杜克……杜克睜開了眼睛,龐大能量的餘波,似乎從他那雙比宇宙星空還要深邃的雙眸中流泄出來,看得他身邊的風行者姐妹目眩神迷,看得那些人類士兵和獸人俘虜心神震撼。
只見杜克猛地將雙手合上,使自己兩掌相對,隨即做出一個推的姿勢。那個懸浮在半空的巨大能量球頓時向前方飛出去。
球被拉長成了細長的樣子,就像某種特殊的長矛。
一根即將投向黑暗之門中心的能量長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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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能量噴涌而出,灌進了黑暗之門,擊穿了建築它的石板。
“轟——”驀然一聲巨大的震響。
這大爆炸震得很多聯盟士兵和獸人戰士都站立不穩,連杜克自己都也差點從他站的坦克頂蓋上摔下來。
大門中間那團虛幻的黑色與綠色相融的能量團,瞬間被炸得四分五裂。對於附近的聯盟士兵來說幸運的是,幾乎每一塊被炸裂出來的能量碎塊都被吸進了那個即將崩潰的傳送門裡。
空間劇烈地震盪着,在十數秒之後,巨大的空間裂隙消失了。
翻涌的綠黑色彩被一片空白所代替。每一個高階法師都能清晰感覺到,在與那個叫做德拉諾的世界的聯繫被切斷以後,大地又開始了呼吸。
站在坦克頂蓋上,杜克環顧四周,他看到有點狼狽的洛薩站了起來。當然更狼狽的是圖拉揚,這位認真負責的聖騎士,在剛纔感覺有危險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擋在了洛薩面前,似乎是準備開【聖盾術】。
沒有感應到真正具有破壞性的衝擊波到來,圖拉揚也就放棄開無敵的打算。聖騎士滿身都是灰塵和小石塊,但是看上去沒有受傷,並且在抹掉身上的灰塵時對杜克笑了一笑。
“黑暗之門已經被破壞了。除非再有半神級神秘者使用神器去開啓它,否則我們的世界是安全的了——”站在高處,杜克振臂一呼,頓時四面八方都響起了聯盟戰士最爲狂熱的歡呼聲!
“我們安全啦!”
“戰爭真的結束咯!”
“杜克*馬庫斯萬歲——”
“安度因*洛薩萬歲——”
“聯盟萬歲!”
“哈哈哈!”
“勝利啦!終於勝利啦!”
是誰的眼淚在飛?
又是哪個失去親人的漢子在笑?
歷時兩年的黑暗之門大戰,終於宣告結束。時間儘管不長,但這場可怕的戰爭卻席捲了整個東部王國大陸,讓這塊巨大的大陸上,每一個智慧種族都捲入了戰爭。
從最南部的暴風王國,到最北部的奎爾薩拉斯,每一個家庭都有過血,有過淚,有過悲傷和痛苦。
然而,現在這場該死的戰爭終於結束了。人們歡呼雀躍着,露出久違的發自內心的笑容。每一個人都笑了,真真正正把自己的神經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