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的蕭一先是微愣,隨後迅速反應過來,躬身說道:"屬下這就去,"轉身的時候,他又看向臉色難看,已經氣的渾身顫抖、雙拳緊握的安靜和連雅,她們兩個此時已經是怒火上頭,卻也不敢發脾氣。
兩人目光斜視,狠毒、嫉妒的眼神狠狠地射向楚錦榮。
楚錦榮當然發現了兩女人不善的目光,不過臉上沒什麼表情,心裡卻是感覺自己真的很無辜,不過隨便聊天而已,這兩個女人便把從蕭銘城那裡得來的怒氣全都撒在她身上,這人啊,都會柿子挑軟的捏!
不過,她們兩個可看走了眼,楚錦榮可是一個渾身長滿刺的仙人掌,想要拿捏她,就得做好被扎滿手刺的準備,呵,對於這挑絆的眼神,自己還真沒有多放在心裡。
直到蕭一帶着那兩個眼露兇光的女人離開,楚錦榮才換了個姿勢,輕輕依靠在蕭銘城身上,輕聲細語着:"招惹了這些爛桃花,總歸是禍害,不如早點解決了好。"
蕭銘城也微笑,擁着她寵溺道:"怎麼,吃醋了?"說着便想要抱起身邊這個惹人疼的女人,卻發現楚錦榮懷裡的金毛獸格外的礙事。
他也不管這傢伙願不願意,大手抓住金毛獸的軟/肉,用力一甩,還好身邊的翠兒眼疾手快,連忙接了摟在了懷裡。
這粗魯的動作可惹得小氣的金毛獸不高興了,只見它嗚嗚兩聲怪叫,昂起頭對蕭銘城齜牙咧嘴,渾身的毛炸起,這是獸類想要攻擊的前奏。
蕭銘城不以爲然,小別勝新婚,他早就心裡癢癢了,抱住楚錦榮直接飛身而去,他要好好得補償補償自己的小女人。
兩人身影閃動片刻便沒了蹤影,留下了淡定的翠兒和一臉不爽的金毛獸。
……
紫金皇都與泛海國本是友好之邦,既然鄰國中公主來到了本國,不厚待顯得略丟顏面;期間有大臣提議設宴款待,期間有國母楚錦榮一同前來陪同。
這個要求本是合理合具的提議,但蕭銘城沒有立刻答應,思考片刻便把這個問題丟給了右相連慍:"右相覺得提議如何?"
對於蕭銘城突然的提問,右相連慍不急不忙,躬身上前:"回尊主,老臣以爲當行,宴會既彰顯我大國氣度,又可讓我國國母與公主聯絡感情,也可讓諸位大臣的家室內眷看到國母尊榮,這免得以後出去見面了,衝撞了國母。"
右相連慍的話說的可是高標準,若不是之前他反對楚錦榮當國母露出了尾巴,蕭銘城就要相信他這些鬼話了。
但是連慍力挺這次宴會的原因他也知道,他既然派出了得意的門生劉巖,這目的太明顯了;不過是想讓自家寶貝女兒跟楚錦榮比個高低,或者衆美女上殿讓國母出個醜可是太容易了。
難道還有其他的目的?這個念頭在蕭銘城心底,不過只是一閃而過,他感覺右相連慍雖然不服自己,也只是在宮裡做一些小動作;還有自己寸步護着楚錦榮,他區區一個右相,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現在的蕭銘城可不曾想到,這一次的失算,差點釀成了一個無法挽回的局面!
在回去的當天,閒聊期間,蕭銘城就告知了楚錦榮這件事。
楚錦榮向來不喜歡這類的宴會,當初在楚家的時候,以她那廢物小姐身份,楚家人是不會讓她出去參加宴會,怕她丟人;她也懶得清閒。
現在她的身份是一國之母,兩國之間的宴會,她也不能由着性子來讓別人
看了笑話。
楚錦榮默言,吩咐下去,讓翠兒給她準備宴會的服裝和首飾,翠兒點頭應下,自己也就沒有太過操心。
"內務府的人來了,要請小姐過目裝飾擺放。"翠兒皺眉說道,其實她知道自家小姐迫不得已才操理這些事情。
"拿些銀兩,一起去看看。"楚錦榮揉揉眉心,心裡煩躁,最近她右眼皮直跳,恐怕是要有事情發生了。
宴會的具體事宜,其實是由內務府全權操辦,楚錦榮這期間起了監工的作用,雖然不太懂,但是奢華還是會的,大國的氣度和霸氣都要呈現出來。
期間給下人的小恩小惠還得時常有,自己的根基不穩,多少人都看着眼紅,若不是自己當紅,恐怕在這皇宮自己過不了幾天,自己就被下毒害死了。
皇宮險惡,下人心難防。
準備的日子匆匆結束,楚錦榮已經身心疲憊,心想這國母也是耗費體力的事情。
宴會當天,國王要與國母要同時入殿,只是這時的蕭銘城有緊急政務,匆匆留下一句"入殿時候在此等候。"便不見了蹤影。
當時楚錦榮在沐浴,房外只有翠兒候着。
"翠兒姐姐"遠處跑來一個二等丫鬟,這個丫鬟翠兒眼生,只是認得她穿的衣服是御膳房那邊的。
翠兒看她樣子慌張,有些疑惑:"怎麼了,有什麼事情?"
那丫鬟一副很着急的樣子,微喘氣道:"翠兒姐姐,是膳房那邊,膳房那邊,有人找姐姐好像是宴會的事情。"
看那丫鬟滿臉着急,再加上說的是宴會那邊的事情,翠兒心裡有些奇怪,自己剛從那邊回來,能出什麼事情?
"什麼人找我呀?"翠兒不放心,自家小姐還在沐浴,自己豈能一走了之?
"翠兒,什麼事?"聽到聲響的楚錦榮問道。
"說宴會那邊有人找我……"翠兒連忙解釋。
楚錦榮想了片刻,這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御膳房可不能出問題,"快去看看。"
翠兒連忙答應,扭頭跑了去。
可誰也沒注意,剛纔那個不起眼的丫鬟,悄悄的走進了楚錦榮的臥房,便看到軟塌上放着一件紫色的鳳袍,金線縫邊,各色珠寶點綴,顯得格外耀眼。
那丫鬟知道這就是楚錦榮今晚要穿的衣服,突然她眼中閃過一抹狠意,拿出自己袖中藏着的一把剪刀,把那件紫色的鳳袍剪的稀巴爛,匆忙中被剪刀扎到了手,應聲而過的剪刀驚動了裡屋的楚錦榮。
"什麼人?"楚錦榮厲聲呵道。
待他匆忙穿衣後出來,看到了那把扔下的剪刀,和剪的稀巴爛的鳳袍,楚錦榮的眼底凝聚了一抹怒意,她知道,有人耐不住出招,要讓她在國宴上出醜了。
這邊匆忙趕到御膳房的翠兒,問了管事才知道根本沒人找,這邊一切正常。
聰的翠兒意識到事情不妙,趕緊跑了回來,"小姐,小姐……"
推門而進的翠兒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
知道自己被利用了的翠兒,沒有解釋,只是一把跪下,向楚錦榮請罪。
"起來吧,把那件紫金色的鳳袍拿來,幫我穿戴,時間快到了。"楚錦榮知道事情不能怪翠兒,想必那剛來的丫鬟並不是宮裡的人。
這件紫金色的鳳袍,是蕭銘城請了最好的繡娘,用了無數價值連城的珠寶,花費數月才製作完成;而且……這衣服上還有與龍袍相對的玉佩、圖案等,兩件衣服可畏是不可分離的絕世寶衣。
"可是小姐……"翠兒暗罵自己太笨,這下害了小姐不說,有可能讓尊主
發脾氣,那時候得寵的自家小姐,會不會……被打入冷宮。
"穿上。"楚錦榮知道任何人對待自己的仇人,不可能只出一招,而且第一招永遠不會是最恨的一招。
她只是還沒有想明白,誰會是出招最恨,最快的哪個人。
楚錦榮不能這個時候退縮,心裡有氣也得忍着,待他看清了哪個背地放冷箭的人,她遲早會還回去!
穿戴完畢,蕭銘城也趕了過來,看着盛裝打扮的楚錦榮,宛如天仙下凡,不免一抹溫柔的笑掛在嘴角,說道:"走吧,尊貴的國母。"
楚錦榮也露出迷人的笑顏,伸手搭上蕭銘城胳膊,兩人齊步並肩的走向大殿。
剛進走進大殿。
"尊主千秋萬代,國母萬代千秋"衆人跪拜行禮。
待蕭銘城坐上了首位,方纔開口:"諸位平身,坐"
衆人坐定,蕭銘城高聲道,"今設宴爲紫金皇都與泛海國本是友好之邦多年而慶,也爲安靜公主前來本國,……"
等蕭銘城講完,旁邊的便有人扯着尖細的聲音喊到:"宴會開始。"
楚錦榮期間完全沒聽到蕭銘城在說些什麼,她坐在次首座掃過每個人的臉,她在找哪個今天要害她的人。
首先映入眼眶的是安靜的笑面如畫的臉,而且她此時正向自己舉杯,楚錦榮心裡咯噔一聲,心想這個記仇的女人,今天怎麼……。
安靜沒有像往常那般言語挑釁,而是面對每個人,禮貌微笑。
事出反常必有妖。
安靜的笑容讓楚錦榮心底升起了一抹不祥的預感,難道是她毀了鳳袍?
短暫的失神讓楚錦榮忘記了剛纔誰在說話。而且這會所有的人把目光看向了自己。
"小姐……"翠兒在一旁焦急的喊道。
"什麼?"楚錦榮皺眉問道。
"本公主獻舞,要與國母同伴,不知……"
安靜霸氣的站了起來,惹來無數的目光。
坐在首位的蕭銘城看到這番情節,只是稍微楊眉,沒有太多表現,轉而看向了楚錦榮。
"……當然"楚錦榮現在都要罵街了,他現在已經肯定誰毀了她的衣服。只是那被剪碎的衣服現在只靠幾根細線支撐。
慢慢走路還行,若是跳舞……還不得從身上滑下來!
"不過,本宮不擅長宮女們跳的那種羣舞,所以還請公主先跳,隨後獨舞驚鴻。"楚錦榮委婉的笑,現在能退一步是一步。
這個時候不答應,不但有失身份,還有可能讓兩國產生隔閡,看那丞相的臉色就知道,這老傢伙肯定還有後手。
只是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一路。
"也行!"安靜滿心答應,便上前來,脫掉了外衣,露出了輕紗。
"呼……"所有人都爲安靜的驚豔、大膽,倒吸了一口涼氣。而皇位上的蕭銘城眯起了眼睛,不知是享受還是欣賞。
楚錦榮倒沒有被安靜的大膽舉動驚到,畢竟想俘獲皇上的心,各路神通都經過。這種便是大巫見小巫不值一提了。
只是她沒想到安靜會答應的這麼幹脆,還以爲她要爲難一番,誰成想……
那這剪了鳳袍的人,估計就不是安靜了。
楚錦榮心裡很亂,一會就要她上場了,驚鴻舞,如果不能藝壓羣芳,那她這個國母就算白當了。
這時,金毛獸弱弱的聲音傳到楚錦榮的耳中,"救我……嗚"楚錦榮一愣,定神心去,看到黑衣人一閃而過,抱着金毛獸飛奔而去。
"糟糕"。楚錦榮心裡暗罵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