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靠近那棟別墅,心雅按了門鈴,過了一會兒沒有人來開門,她繼續按了好幾下,還是沒有人,本來想走的,但好奇心作怪,心雅轉動了下門把,竟然能輕鬆的打開。
漂亮的眼眸轉動,不安的往四周看了看,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要是有人住在這裡,怎麼可能不關門?可要是這裡是沒人住的別墅也不可能不關門啊,糾結的問題。
心雅從包裡拿出了一把小水果的刀,這就是她今天帶的東西,藏在衣袖裡,小心的一步步往裡走去,總感覺哪裡有不對勁的,可就是這樣的不對勁,讓她進去了裡面。
別墅裡面,是空曠的,一點兒傢俱也沒有,可以說是家徒四壁,更別提有人居住了,站在樓底下,心雅擡頭往樓上看去,感覺有點害怕,不知道上面會有什麼。
“芯悠……”
“芯悠……”
心雅叫了幾聲,但都沒人迴應,空曠的房子裡只有她自己的聲音迴盪着,形成一個恐怖的迴音,讓人毛骨悚然。
心雅看真的是沒人迴應,心想不會是有人捉弄她吧?那真的是讓人無語的一件事,她跑這麼大老遠的,卻是徒勞,唉!
“乒乓……”正當心雅轉身走人的時候,樓上突然有什麼掉在地上碎了的聲音。
心雅回頭,看二樓又沒有人下來,怎麼會有聲音?剛纔她叫的時候也沒人迴應,奇怪。
她本來想走的,或許她走了也就可能沒事了,但是她真的不想錯失這次機會,想要看看樓上到底有沒有人,會不會有芯悠在?如果真的有芯悠在的話,那她怎麼不迴應不下來,難道她出了什麼事情嗎?
想到這點,心雅就走上了二樓,長長的往上階梯,看這棟別墅的設計,以前應該是很豪華獨特的,不知道爲什麼會淪落成如今的這幅模樣,這裡多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步步的往上走去,陳舊腐朽的味道,還有……酒味。
聞着味道,心雅上了最後一級臺階,眼前二樓的景象是和一樓完全不一樣的天地。
一眼望去,全都是紅色的玫瑰花,花瓶擺在通道的兩旁,摸上去是塑料的,上面還有一層厚厚的灰塵,看來是很久沒有人打掃了。
除了這一條紅色道路之外,頂上吊着的是水晶燈,隔幾步就有一個,很小巧很漂亮,此時全都亮着,旁邊都是一個個房間,關着門。
心跳加速着,心雅拽緊了手上的包,她真的很緊張,從來沒有那麼害怕過,這個地方真的很詭異,但也像是在哪裡看過似的,她記不起來。
心雅注意到,前面有個房間的門是半開着的,門外是一瓶破碎了的紅酒瓶。
難道這個房間裡有人?天哪,怎麼那麼詭異,讓人不自覺毛骨悚然,這樣的場景就像是拍鬼片似的,這種沒人住的別墅真的適合鬼居住啊,不是她多想啊。
心雅走到這間房間門口,看了眼面前碎成幾塊的酒瓶,上面酒瓶有一面貼着標貼圖的還沒有掉,心雅撿起來看了看,上面這瓶酒的生產日期是距離現在二十多年了。
還有,標貼上面有兩行字,如果不仔細看的話真的不好發現,有幾個字都有些模糊了,看來時間太久了。
心雅仔細辨別纔看清,第一行是“暖心,我會等你回來。”第二行是“相信我,從來都只愛你一個。”
連起來就是:暖心,我會等你回來,相信我,從來都只愛你一個。
這樣的話該是一個深情的男人對心愛卻離去的女人說的話,應該是這棟別墅的主人吧,讀着這樣的話很感人,那個男人應該很愛那個女人,不知道最後在一起了沒有!
因爲酒瓶碎了,標貼很好撕下來,心雅將那個寫有自動標貼捏握在手心裡,站在門口籌措着要不要進去。
到底要不要,要不要推門進去呢?心雅猶豫着,呼吸不斷的加速,清澈的瞳孔裡是不安的因素,但最終她還是決定,進去看一看,要不然她回去會不死心睡不着的。
如果有鬼她應該也不用怕什麼,又沒做什麼虧心事,從來她佟心雅沒有做過一件罪惡的事情,所以不必怕會有報應。
心雅揪着心,推門進去,屋內是一片漆黑,心雅打開在門口的燈的開關,燈光亮起,尖叫聲響徹整個別墅。
這個尖叫聲自然是佟心雅的,因爲她看到在燈打開的一瞬間,三個男人就坐在屋內,一動不動的,像是死人,不過他們是活的,但是比死的更可怕。
心雅根本沒看清他們,想要出門去,卻被其中一個稍顯瘦弱的男人抓住了手臂。
她這才感覺到,他們原來是活的,但還是甩開那個男人的手。
“你們是活的?”剛纔她有感受到那個男人是有溫度的,清澈的眼眸裡的驚惶失措,她還是會怕的。
三個人聽了,全都笑了起來,他們才知道,原來這女人當他們是死人啊!
“女人,你還真是可愛。”坐在中間椅子上的男人像是個頭頭,翹着腳壞笑道。
“你們是誰?”心雅將自己退到門口,只有這樣才保險一點,要是他們三個男人對她有什麼不利,她還可以逃的快點,要不然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該死的,自己剛纔怎麼就上來了呢,這個房間裡看起來沒有芯悠啊,不知道他們是誰派來的人。
“。”中間的男人很直白的說,長相也還不錯的中年男人,可惜就做了殺手這行,罪孽啊!
聽到這危險重重的五個字,心雅有了更高的警惕,將一隻手背到後面,她在試着待會兒能快速的打開門,逃出去,而另一隻手裡的刀也嚴正以待。
“不害怕嗎?”見心雅並沒有立馬逃跑,或者哭哭鬧鬧求他們放過她,這些平時那些人會做的事情,眼前這個嬌小的女人都沒有做,反而是漂亮的大眼警惕着他們,似乎並不擔心自己會死在他們手裡。
“害怕,你們要讓我死怎麼可能不害怕。”心雅一邊說着,還一邊勾起嘴角,嘴角笑成一個美麗的弧度。
三個人都有些驚訝,還沒見識過這麼大膽的女人,可以將死亡說的那麼輕鬆,雖然她是說害怕,可真的沒有感覺到多大的害怕,只是眼神打量了他們三個人許多遍。
“那你爲什麼不哭?爲什麼不試着逃跑?”旁邊一直沒有動靜的稍顯胖的男人問道,說出聲的聲音不想他身材那麼雄壯,反而是細小柔弱的聲音,很不協調的肢體和聲音。
“就算我害怕,哭了,你們能放過我嗎?逃跑的話,能比你們將我殺死的速度快嗎?”心雅無奈的聳聳肩,表示很輕鬆的樣子,其實她緊張的要死,心裡在想有怎樣完美的逃走。
“女人,你很聰明,可惜,聰明的腦袋瓜子就到今天了。”中間的男人冷笑道,從口袋裡拿出一把手槍,對準心雅的胸口部位。
心雅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因爲她要是移動一下,自己就會被那把槍給嘣掉了,她可還年輕,兒子也還小,等她來照顧呢,怎麼能夠死,現在只有絕地逢生了。
“既然我都要死了,能告訴我是誰要殺我?也讓我好死個明白。”心雅手心裡都是汗,她現在面對的可不是一般的*,而是有槍的殺人犯。 嫂索{半-/-浮=(.*)+生-報告老闆,夫人逃了!
不知道這三個男人殺過多少人,看起來很熟練的樣子,她不會又是下一個死亡者吧,那也太衰了!上天保佑啊,兒子保佑啊,媽咪一定要趕在天黑之前回去給你做晚飯的啊。
“既然你很想知道,但我只能告訴你,是一個女人。”男人給心雅提了個醒,也讓她能在死前瞑目,自己爲什麼會死了。
一個女人?心雅第一個聯想到的就是於雪那個女人,難道真的會是她?不過她怎麼知道自己的事情?記得她來a市就碰到過她一次。
如果不是她,那在a市她也沒有什麼女人可以認識的,而且是這種要置她於死地的。
不過現在似乎不是想是誰要殺她,而是要怎麼逃出這裡,首先要逃出的就是這把槍下。
以她最快速閃身開門出去的速度,絕對沒有那個男人開槍的速度快,要怎麼辦?怎麼辦?
心雅環顧四周,都找不到對她有利的幫助物,清澈的眸底漸漸慌亂起來,而那邊男人握槍的手也握緊,看是要開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