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麟在原地愁眉緊鎖,卻在下一秒輕扯起一絲微笑,撫上那個女人的頭髮,輕柔的對她說:“小雪,你怎麼回來了?”
小雪?就是電話裡的那個女人?也只有她才能讓藍天麟這麼溫柔的對她說話吧。
佟心雅的目光仔細的看着這個女人,剛纔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她很漂亮,長相舉止都是那麼有禮,不像她,野蠻任性倔強。
“小雅,你老公認識於雪?”芯悠問道,以爲藍天麟和那叫於雪的女人只是認識,卻不知道他們比認識更加認識。
佟心雅沒有回答芯悠的話,只是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看着藍天麟和那個叫於雪的女人,胸口有點悶悶的感覺。
他們就那樣站着說着什麼,郎才女貌,這麼相配,而且還像是可以說很多話的人,偶爾他還會扯起輕微的嘴角,這是他不常露的表情,卻是可以輕鬆的和她說話間表現出來。
而她和他之間從來沒有那麼多交流地語言,每次總是她的頂撞或者是他暴戾的懲罰她欺凌她,就連溫情的那晚也是在歡愛下,是不是他們只是*的關係?
是她這幾天想多了,可笑的以爲是不是有些東西變了,藍天麟變了,小島別墅變了,都讓她覺得很自在,像是在自己家裡,現在才發現,是她自己的心貪婪了,妄想了某些不敢她的東西。
心雅眼神中的異樣佟芯悠還是有發現的,和岑莫深對視一眼,看着這三角關係,難怪剛纔心雅不回答她藍天麟是不是和於雪認識,可能是他們有不尋常的關係吧,嫁入豪門就是這樣的結果嗎?男人總是要花心的嗎?不過她身邊的莫深不會,她堅信。
在不久後的時間,她將會爲她的堅信付出沉痛的代價,那是比背叛她還要讓她絕望的事實!
“小雅,咱們去那邊吃點東西吧。”芯悠看情況不對勁,心雅一直盯着藍天麟和於雪看,像是妻子看着*的丈夫,讓許多人都在細聲議論她。
佟心雅被芯悠拉着僵硬的走往別處,岑莫深在宴會場上四處招呼着。
看着走遠的背影,他的黑眸變的深邃,明明是在聽着面前好久沒有見到的人說着她的故事,心裡卻沒有放下站在那邊看着他的那個女人,但他不敢看她,像是丈夫*而不敢看妻子的眼神,直到她走了,他纔看着她的背影遠去。
在一個獨立的小包間裡。
“小雅,別難過了,那些有錢的男人都是這樣,在宴會上逢場作戲是難免的,你不必那麼在意。”芯悠在一旁安慰着心雅,其實要是她看到莫深那樣,可能會吃醋的跑走了,現在她沒有那個勇氣去相信愛情。
心雅沒有在意她的勸慰,而是跟她說了事實,“姐。”
她叫她姐,佟芯悠有些吃驚,從在父親墓前幾次見面,她總是對她不冷不熱,也根本沒叫她姐過,她以爲是以前的自己犯下太過分的錯,才讓她無法原諒。
芯悠高興的眉開眼笑,雖然她們不是親姐妹,其實她們也有許多想象的地方,譬如芯悠笑起來的時候也有一對月亮彎彎的眼眸,不過她還有兩個可愛的酒窩。
“有件秘密我想告訴你,你有權知道這件事。”心雅淡淡的對芯悠說。
“什麼事情。”芯悠認真的聽。
“其實,我嫁給藍天麟是代替你嫁給他的,因爲你離家出走,所以爸爸才讓我代替你,以你的名義嫁給藍天麟,成爲了藍太太,那個本來是你的位置。”心雅一口氣將這件事說出來,她現在想找個人來承擔,心裡有太多事情堆積着,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芯悠震驚的睜大雙眸,難以置信會發生這麼荒唐的事情,這都什麼年代了,父親還讓妹妹代替姐姐出嫁,但現在父親死了,她也不能埋怨什麼,只是這件事對心雅太不公平,她肯定很辛苦吧,因爲她當年的任性,因爲她這次的逃走,所以才讓她失去了本該屬於她這個年紀享受的生活。
她不知道的是,佟心雅還因爲她當年犯下的錯,被藍天麟折磨利用,到最後那一刻的無法挽回,之後她才知道,卻沒有辦法彌補她,這個可憐的女孩,從小那麼艱辛的成長,最後還讓她失去了她竟有的,上天是不公平的。
包廂裡因爲這個爆炸性的事實讓兩個女人沉默開,而包廂外面,路過的男人一直停在包廂門外,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裡面的談話內容,雲淡風輕的眼眸略顯深沉。
等佟心雅和佟芯悠再次出現在宴會場上的時候,有幾個老熟人也來了。
佟心雅看到的第一個便是林知柔那女人,她怎麼每次出現都穿的那麼少?難道是爲國家節約布料?不過她挑釁的眼神看向她,擡頭示意藍天麟和於雪在的位置,他們兩人已經從剛纔的站着談話,變成現在的坐在對面交談。
佟心雅微笑的看向林知柔,表示自己一點也不在意,氣的林知柔拽皺了手裡的水餃包。
上次她在醫院被她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她以爲藍天麟會看在哥哥和爸爸的面子上不能把她怎麼樣,卻沒想到,在半夜三更,藍天麟找上她,將她帶到一個荒郊野外,丟下她一個人開車走了。
直到兩天後哥哥才找到昏迷的她,並勸她放棄。不過,要讓她放棄藍天麟,那比要了她的命還要痛苦,她寧願被他討厭,也不要被他淡忘。
佟心雅不想和林知柔計較這些,拿着一杯香檳在旁邊喝了一口,空腹喝的感覺還真是有些不舒服。
“你要是再喝下去一口……”鹿寒從旁邊過來,神色憔悴了許多,他自己喝下一整杯,低頭在她的耳邊說道:“那孩子就不一定能堅持到你離開的時候。”
佟心雅趕緊將手中的被子放下是,死了死了,她忘記了自己現在是懷着寶寶的,都怪剛纔被那些事給弄的大腦混亂,也沒太注意這些,胸口悶悶的就拿了一杯解氣。
“我剛纔給忘記了。”佟心雅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在鹿寒老師面前認錯。
“以後記得就可以了,酒不能再碰了。”他說的神情淡淡,本是邪肆的鳳眸黯淡無光,昨天見到的他是這樣子,現在還是這樣子,看來他煩惱的事情還是沒有解決啊。
鹿寒這邊勸佟心雅別喝酒,他自己在一旁一杯接着一杯喝着,像是倒水一樣。
遠處走來一個男人,優異的身高,溫文儒雅的樣子,親切的說話口氣,對鹿寒說道:“你要是再喝,這裡的香檳都在你的肚子裡了。”
熟悉的聲音,佟心雅擡頭,看到的是林世勳的俊顏,他溫溺的眼眸裡看的全是她的影子,嘴角對她笑起一個溫暖入心的弧度,那麼溫暖的一個人,他真美好,佟心雅這樣想着。
“怎麼?幾天不見就不認識我了?”林世勳溫柔的看着佟心雅說,他心情突然一下子的好起來,前些天知道她生病住院的時候,曾到醫院來看她,卻被藍天麟守在門口的保鏢攔住,說是藍天麟特別交代,叫林世勳的男人不準進入。
他只能忍着怒意回去了,藍天麟這男人既然想跟他鬥到底,那就來看看,他找了岑林,讓他重新考慮和藍天麟的合作計劃,讓本該順利進行的合作暫停下來。
佟心雅聽世勳這麼說,才露出一個微笑,“哪有,我是太驚喜了,所以纔會如此震驚的看着你怎麼就出現在我的眼前了。”
這邊,佟心雅林世勳鹿寒三個人在一起,那邊藍天麟於雪林知柔在一起,兩方的人都被一個人看在眼裡,那就是站在一個略暗角落裡的岑林,他拿着酒杯,笑的並不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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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天麟心不在焉的和於雪說話,眼神有意無意的往佟心雅那邊看去,他的深眸其實對準的是林世勳那傢伙,他什麼時候又蹭到佟芯悠身邊了,速度真算是快,還好旁邊有鹿寒在,讓他放下半個心,總算有個他自己的人在他們中間。
“麟,我想回去休息了,你送我回去好不好?”於雪微笑着問,絕對讓人不忍拒絕。
“嗯,你坐着等下,我馬上回來。”藍天麟放下於雪,向佟心雅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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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會發生怎樣的事情呢?
佟心雅看藍天麟過來,稍微和林世勳站的遠了些,站遠後自己又後悔了,他剛纔都能和一個女人促膝長談,她現在和世勳說話就怎麼了?
“佟芯悠,你過來。”藍天麟對着心雅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