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新玲怎麼也想不到被她最初排除的理由竟是真相,黎桃的確偏袒雲沐覓替她圓場說了謊話。
正如嚴新玲所說,雲沐覓拿着剪刀襲向了黎桃,在那一瞬間,雲沐覓的確是在想着讓黎桃永遠的不能再出現在她的面前。
但是在那一瞬間,韓墨軒阻攔了雲沐覓的動作。
被劃破的肌膚滲出的鮮血,在雲沐覓的瞳子前濺出幾朵血花,刺激得她瞳孔猛然擴縮了一下。撫在她手背上的手指在輕柔的撫摸着,韓墨軒在用着一種無聲的方式來安撫着,雲沐覓心中躁動翻涌的情緒,良久的才讓她平靜了下來。
雲沐覓的動作被韓墨軒攔下,望着那尖銳閃着光的剪刀頭部,黎桃的反應卻異常的激動。雙眼無光的激烈喊着,別剃她頭髮什麼之類的話語在重複呢喃叫着……
原來黎桃在出生時因爲頭顱過大,經醫生診斷被確定患上嬰幼兒腦積水的病症。或是上天垂憐,黎桃堅強的活了下來,但是在過往無數次手術在她的頭皮上留下了傷疤。
最痛苦的不是身體上的傷,而是精神上遭到無法癒合的傷害,藥石無法治癒的傷會每天在心裡一點點的蔓延嘶痛着。
在得知這件內幕真相後,雲沐覓重新拾起剪刀三倆下的剪掉了黎桃那一頭的秀髮。並且拍下了黎桃腦頭皮上的傷痕的照片,作爲威脅她道歉並且日後絕不能再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籌碼。不然雲沐覓就將照片發佈到網絡上,讓所有人都知道黎家二小姐黎桃醜陋的傷疤。
女人天性愛美,在上流社會中總有些豪門貴婦,不喜歡自家未來的兒媳婦身上有見不得人的傷疤,怕是會丟了他們家族的臉面。黎桃一直幻想着自己以後能嫁進豪門,如果這件事要是傳了出去,那她以後還拿什麼見人啊……
所以當雲沐覓提出明知不平等的協議時,黎桃還是一口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等到來日她把照片弄到手銷燬了,再去對付雲沐覓也不遲。
“我爹地還在酒店嗎。”
“呃?”
在警衛的攙扶下來到酒店大堂,黎桃坐在休息區沙發上揉着腳踝,擡頭瞥了眼站在一旁的警衛,有些不滿的說着:“你發什麼愣啊,問你話呢。”
“您說的是黎總嗎?”
“廢話,難不成我還有另一個爹地啊!”
黎桃瞪了警衛一眼,一臉的不耐煩。
因處理一些要事得到消息的酒店大堂經理事後才急忙趕來,男人大步走到黎桃的面前,笑得一個叫狗腿諂媚:“黎小姐,聽說您被人襲擊了,您身體沒事吧?”
“有事你個頭啊,你給我閉嘴!”
哪壺不開提哪壺,一想起之前發生的事黎桃就一陣怒火中燒咬牙切齒。
“是,我立馬閉嘴。”
雖然不知道自己哪惹得這小祖宗生氣了,動人眼色的大堂經理笑着低下了頭。
腳上的扭傷不是裝的,在之前摔倒的時候黎桃是真扭到了腳。她揉着腫起一大片的腳踝,痛得嘶嘶吸着冷氣。
時間無聲度過,過了良久黎桃突然仰頭說了句:“我問你,我爹地他人呢?”
“黎總今天沒有來過酒店,黎小姐你是不是搞錯了?”
沒有來過酒店?
那嚴新玲剛纔那通電話是……
黎桃迷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