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王隊長來到一處較爲僻靜的地方,樑醫生也不說暗話,直接敞開天窗說了明話:“王隊長,沐小姐會被帶到警局來,是否是因爲她與少康的死因有關?”
“在案情沒完結之前我不好向你透露,請諒解。”
“我知道我私下裡向王隊長詢問是一件很難以啓齒的事,但是我可以保證沐小姐她與我兒子被殺一事無關。”
果然。
真被老二說中了,這樑醫生和雲沐覓是相識之人。
“有關或沒關,我們會逐步調查下去,請樑醫生你相信我們警方的實力。請你靜心等候,我們必然會還給你們一個公道。”
秉公守法不肯透露一絲的消息,這王隊長真心不好對付。
倘若是來打混過日子的,他也不會這麼年紀輕輕的就坐上了警長的位置,受到警局內衆人的尊敬了……
“只是剛纔樑醫生你的那番話說得那麼篤定,讓我有點好奇你爲什麼能如此的相信沐覓。莫非你與她之前就已經認識了?”
一味的照着相關刑律辦事是找不到答案的,王隊長確實是一個秉公守法嚴謹不容徇私的男人,但多年來的辦案經驗讓他得出了一個結論。
無論是做什麼工作,面對怎樣的人都要學會圓滑這個東西。
雲沐覓明顯是有事在隱藏,情願被警方以嫌疑人的身份扣壓幾天也不願說出來。王隊長有一種預感,雲沐覓的堅持與從樑少康手機中發現的短信脫不開關係。
比如說,雲沐覓的真實身份這件事。
樑醫生能那麼篤定的相信雲沐覓是無辜的,他一定知道些什麼。這是一個突破口,王隊長絕不會眼睜睜的看大好的機會跑掉。
“沐小姐曾是我醫院的病人。”
“只是病人那麼簡單?”
樑醫生眉頭一皺:“王隊長這是什麼意思!”
“現在你兒子被殺我們警方找到了嫌疑人,也掌握到了她殺害死者動機的證據。樑醫生你卻在這時替沐覓說話爲她開脫,這一點不是很奇怪嗎。”
“死去的是你親兒子,你還能那麼理智幫着外人說話。如果說她只是你們醫院曾經的病人,這個理由不足以讓我相信你的話。”
“……”
“除非那個病人的身份非常特殊,以至於你不惜說下違心話也幫她洗脫嫌疑。”
上一次任柚一案中,雲沐覓去投訴科登記時曾留下姓名資料。王隊長也是在近段時間發現到雲沐覓檔案的不對勁。
她的名字和身份證號家庭住址全都是編造出來的,在明市中根本沒有沐覓這一號人物。
“王隊長果然心思慎密啊。”
樑醫生嘆了口氣,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再瞞着也是徒勞無功了。
“樑醫生這是肯說了?”
“大概是在一年前我接到院長的通知,爲一個墜下山崖的女孩執行手術。她的身份如你所講是個不能公開特殊的身份,我們所有人都在爲她保密着她的身份。一直直到我的兒子少康不知從哪得知了沐小姐這麼一個人,在我所任職的醫院檔案庫中找到了沐小姐的資料,威脅沐小姐倘若不想她的身份被曝光就拿幾百萬美金來當做封口費。”
“我起初並不知道這件事,是沐小姐親自來了一趟醫院提醒我少康在外幹下的那些下三濫的手段。王隊長,你試想一下,如若少康被殺一事真的與沐小姐有關,那她根本不用專門跑醫院來提醒我,引起我們的注意力對她有什麼好處?”
“就算退一萬步來說,沐小姐是殺害少康的兇手。她在作案之後明知少康的手機中還保留着他們互相往來的短信,爲什麼不直接拿走手機還留在現場讓你們懷疑呢。一個小偷都知道要摧毀證據,何況是殺人這種大事,王隊長,你說對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