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是半夜。
阮糖跟厲北辰兩人在小男孩的指引下,很快就找到了水源的地方。島上的主人似乎對自己整個的部署很有自信,所以他們到的時候只發現有兩個人在一旁昏昏欲睡。
阮糖跟厲北辰默契對視一笑,都明白了彼此眼裡的想法。
行如鬼魅一樣,移動到兩個壯漢面前,擡手就把人給敲暈了,阮糖順便還給兩人喂下了昏睡的藥,保證這兩個人短時間內不會清醒過來。
又將兩人的手肘壓在臉下,擺成一個正在睡覺的假象,阮糖上前走在水源處從自己腰間的一個小袋子裡掏出了一粒很小的藥,埋進了水源處。
厲北辰看着阮糖那腰間並不大的小包都覺得很神奇,爲什麼每一次阮糖都能夠掏出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就好像是仙人的乾坤袋一樣。
“搞定。”
明明此刻阮糖是易了容的,整張臉都黑漆漆的,跟個煤球似的,可是那靈動的雙眼,卻越發明亮了,映射在厲北辰的眼裡散發着無限的光芒,看的他心醉。
阮糖狡黠的雙眼一動,落到厲北辰同樣黑漆漆的臉上,忍住笑,實在是這樣的厲北辰太罕見了。
“咳咳…既然我們已經到了島上,那可以通知汪川按計劃實施了。”
“嗯。”
小男孩看到兩人忙完了,很懂事的上前對阮糖跟厲北辰說道:
“我可以帶你們去基地,但是我只能帶你們到那個大房子的面前,因爲太近了我們肯定會被發現的。”
“好,謝謝你。”
阮糖摸了摸男孩的發頂,一種心酸的感覺涌上心頭,這孩子懂事的讓人心疼。
阮糖跟厲北辰跟隨着孩子的腳步,一步步往島中央的男孩口中基地而去。
…
無名島上一間富麗堂皇的房間裡。
一個嘲諷的女生高聲譏笑道。
“我說你呀也太沒用了,想要一個女人還不簡單,用得着兜這麼大圈子,是我的話我就直接搶過來。”
“你不懂。”
男人清亮的聲音傳來,連聲線中都帶着笑似的。
“呵呵…是啊,我確實不懂,我就是不懂蘭夢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竟然讓你們一個又一個前仆後繼的守在她的身邊,我知道厲北辰不是之前非阮糖不娶嗎?
墨白也是愛得要死要活的,可是那個賤女人一死你們怎麼都又換了對象,又換成了蘭夢,真的是笑死我了。
看來我的想法果然沒錯,一個死人最多逢年過節燒點紙罷了,只要是男人遇見更好的立馬之前的白月光硃砂痣忘得一乾二淨。”
女人想往前靠近,去摸一下男人俊俏的臉,不過卻被旁邊一個戴着面具的人,一把打到了女人的手上。
女人尖叫一聲,看着自己那已經紅透的手背,怨恨的吼道。
“墨青,你個死男人裝什麼裝,你不是要蘭夢嗎?你旁邊這個男人又怎麼回事還一副見不得人的樣子天天帶一個面具。
難不成,也和蘭夢一樣,是個醜八怪!”
墨青手裡把玩着狐狸面具,對女人嗤笑了一聲。
“阮文倩我答應是跟你做交易,可不是要跟你做這些骯髒事的。”
“骯髒?我呸,你現在做的這種事情就不是骯髒嗎?在背後算計別人,還有這兩個可是阮糖的崽子,還留着幹什麼?”
男人神色一稟,對女人滿是不屑,狐狸面具磕在桌上,那清脆的聲音好像都在嘲笑女人的無知。
“說實話,我本來是不想跟你合作的,你那麼蠢簡直就是掉我身價,你難道不覺得女王陛下帶回來的這個蘭夢有點怪異嗎?”
阮文倩想上前靠近墨青,一個冷冰冰的眼神立馬制止了她的行爲,她只敢待在原地不動。
“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笑你蠢!”
“你…”
墨青看阮文倩那氣急敗壞的樣子,這樣子的人怎麼能夠鬥得過阮糖,要不是目前國內沒有什麼其他好合作的人,他絕對會不會找這個蠢貨。
“你好像從來沒有見過蘭夢面具下的樣子吧,你當時推阮糖下了魔鬼海域,但是你覺得她就會那麼容易喪生嗎?女王陛下之前尋回來的那個人,難道你就從來沒有懷疑過嗎?”
墨青滿是嗤笑,顯然是對眼前這個女人的智商產生了懷疑。
“他不是女王陛下撿回來的跟我一樣的養女嗎?”
“說是養女你就信了,你覺得一個人會對自己養女這麼縱容,這麼好,看看你不是就知道了。”
“難不成…難不成…”
墨白看着阮文倩一副癡傻的樣子,不屑到了極點。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子。”
阮文倩想到自己心中的那個猜想,指甲都要捏碎了。
阮糖那個賤人的那一雙討厭的眼睛又跟蘭夢圍着面紗的臉,重合到了一起,她以前一直都是被那朵彼岸花吸引走了視線,所以沒有太多的關注面紗下的臉,這一下倒真覺得兩人相似極了,她以前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個點上呢?
看來都被那個女人給誆騙了!
該死的她就說,她怎麼總覺得那個女人一直在跟她作對,原來還是阮糖那個賤人,既然她能讓她死一次,那就能讓她死第二次。
“只不過那個女人失憶了…”
“啊哈哈哈哈…活該,那既然是這樣,我記得你以前跟阮糖關係也是不錯,而且墨白還是你的哥哥,你爲什麼要跟我們合作?”
墨青好像對他手裡的面具很感興趣,一直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的把玩,還順着狐狸面具的輪廓指尖一點一點的挪動。
“我只在乎結果又不在乎經過,你也知道,在墨家永遠都只有墨白一個人的存在,哥哥的東西,我這個做弟弟的自然全部都想要搶回來,他們從小就把我丟在了外面,你覺得我能夠放心嗎?
而且,我確實很喜歡阮糖,可是她也不拿正眼看我啊,你說這我怎麼咽得下那口氣。”
阮文倩聽到墨青的說法,哈哈大笑。
“啊哈哈哈哈……果然是跟我在同一條船上的可憐人,是啊,喜歡一個人自然要想方設法的得到這纔對啊,厲北辰那種男人遲早也是我的。”
阮文倩眼裡都是瘋狂的笑,那種笑有點滲人,就算此刻整個房間裡面的燈都亮得嚇人,可還是讓人感覺有一種森森的陰氣飄了出來。
“不過你敢背叛蘭月,你確定你不會死得更慘?”
“我難道現在不夠慘,蘭月那個女人我一定會將她千刀萬剮,將她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千倍百倍萬倍的還回去。”
阮文倩摸着自己手腕上的那一道道猙獰的傷口,有一道還鮮豔的緊。
蘭月拿她的血去染指甲,這世上怎麼會有那麼瘋的女人,不過很快就是那個女人的死期了。
阮文倩陰沉的笑着,聽見跑進來了人,立馬拉下了臉。
“不好了,不好了,那兩個崽子跑了。”
小三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還沒站穩,阮文倩上前就給了自己的侍女小三一個大耳刮子。
“沒用的東西。”
小三慌張的走出了門外,對着門內的墨青點點頭。
墨青勾脣一笑,什麼話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