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覺得自己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在夢裡有一個女人一直在叫他墨先生,而他一直在叫蘇小姐。
猛地一下從牀上坐起,入手是白色牀單眼前是白色牆,還有白色的天花板,讓他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他這是在哪裡?
原來他是做夢啊,還好還好,還好是做夢。
可是不對勁啊,他怎麼會在酒店裡,他明明記得……
對了,當時阮糖不是讓他們一起去買燒烤材料,他跟綿綿在一起的,對了,綿綿!
他從牀上坐起來的時候才發現他的脖頸間有一點疼。他趕緊跑到洗手間去看卻發現了好幾個紅色的痕跡。
而且鏡子上面還用脣膏寫了幾個大字。
“墨先生,你是我的。”
該死的女人!
這個時候他纔回想起那個女人對他做的事情,那個女人把他綁到了這裡,然後現在又不知所蹤。
更讓人無法忍受的是,那個女人竟然用眼罩遮住了他的雙眼,還綁住了他的手腳,別以爲那個女人讓他看不見,他就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該死的女人!
這是在玩他嗎?玩夠了就跑!!!
她怎麼對他的,他都會好好的還回去!!!
他又跑到房間裡面去,每一個角落都找了一下那個女人竟然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給他留下。
很好!
好的很!
墨白找到了手機,發現這個地方離南山別墅並不是很遠,想到綿綿。
墨白看了看手機的時間,現在是晚上21:30分,而距離早上已經整整過去了12個小時,該死的女人竟然大白天的就敢綁他,別讓她抓到她,她一定死定了。
墨白趕緊撥下了電話,也不知道綿綿現在怎麼樣。
他也是太沖動了,看到那個女人就直接追了上去,誰知道到現在?
墨白打出去的電話,很快就被綿綿接聽了。清脆的聲音傳來。
“爹爹,原來你也迷路了,你也會走丟啊。”
“對…對不起,綿綿,有沒有害怕都是爹爹的錯。”
“沒事,沒事,可沒人敢綁我,看在你也迷路了的份兒上,我就原諒你了,媽咪說大人有時候也會迷路的。可是你今天沒有回來,錯過了好好吃的燒烤哦,我們都吃了好多好吃的東西,你今天有沒有吃東西呀?”
吃?
墨白滿腦子都是蘇軟軟那個女人的音容笑貌,甩了甩腦袋,那個女人好像現在此刻鑲嵌在他腦子裡一樣,甩都甩不掉。
“有,有吃的。”
“那就好,那爹爹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哦。”
“謝謝綿綿。”
掛斷了電話,墨白的心裡纔是鬆了一口氣,回憶起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比帶刺的玫瑰還要毒,首先只是在那裡散發着芬芳,想讓你迷醉,後面再讓你迷醉沉迷的時候,卻又毫不猶豫的推開你。
果然是越美的花毒性越大。
……
這天阮糖收了一個快遞,一打開果然又是熟悉的筆記。
而這次卡片是直接塗了紅色的血,也不知道是什麼血,此刻正散發着腥味。
“好久不見,阮糖,有沒有想念我,我的老朋友,我在榮一小學門口的那棵大樹下等你哦,記得我穿的是紅色衣服,你可一定要按時來。
17:30分哦~”
呵呵…
阮糖冷笑,這個女人終於是要現身了嗎?很好。
阮糖趕緊用另外一個手機給厲北辰打了電話。
“辰…之前那個送恐嚇快遞的人又出現了,不過她現在約我去容一學校門口見面,我怕他想對孩子們不利,所以我現在直接趕過去了。”
“糖糖你不要着急,你等你等我,我跟着你一起去。”
電話對面厲北辰焦急的聲音傳過來。
“來不及了,那個女人肯定是算好了時間,而且我再耽擱,我過去的時間就不夠了。你相信我會沒事的。”
“糖糖小心……”
“嗯。”
正在開會的厲北辰直接站起來就往外走,留下面面相覷的高層。
厲北辰緊張地盯着手機裡面那個一直不斷移動的小紅點。
阮糖開車趕到學校的時候時間是17:20分,不過她剛停好車,就有一個穿紅色衣服的女人走上前,遞給了阮糖,一個髮卡,還有另外一張卡片。
紅色衣服?
這只是一個她根本不認識的普通女人!
該死的,耍她!!!
粉色的蝴蝶結髮夾。
是阮綿綿最喜歡的髮夾。
該死的。
阮糖收了髮卡,立馬打開卡片,請柬上面也只是簡單的有幾個字。
“恭喜你開啓第一關的遊戲!我在咖啡廳等你。”
王八蛋!
阮糖踩下油門,按照卡片上的地址,找到了咖啡廳,纔剛走進咖啡廳,就有一個服務生又給了她一個紅色卡片。
拖延時間是吧!
阮糖打開了卡片。
“是不是感到很氣憤,看在我們這麼久的老朋友的份上,這一次我是真的告訴你,真的地址哦,你一定要來哦,在紅色海岸。”
阮糖迅速的啓動車向着紅色海岸而去,紅色海岸因爲在夕陽的照耀下乍一看整個像一片紅,所以才得了這麼一個浪漫的名字。
不過紅色海岸卻很大,那個人卻只是給了一個紅色海岸一個廣泛的名字。到底是在哪裡,她還得去找。
在越來越接近紅色海岸的時候,阮糖本來慌了的心卻突然一下平靜了下來。
在她的印象中也出現了紅色海岸中的一個地點,或者說是一個可以威脅她的絕佳地點,她記得在紅色海岸那裡有一個懸崖。
懸崖?
呵呵…
既然想到懸崖!
難不成想要過去的事情,舊事重演?
阮糖開車開了半個小時到達海岸,直奔着紅色海岸懸崖而去。
海風颳的衣服翻飛,逆着光,遠遠的,阮糖就看到了有三個人的身影。
那三人正站在懸崖邊的木屋旁邊。
阮糖快步走了過去。
“好久不見,阮糖。”
“好久不見,蘇糖。”
兩人四目相對。
蘇糖,還有旁邊阮糖不認識的兩個人。
阮糖嘲諷一笑。
“蘇糖,我看你好像沒什麼進步,這幾年過去了,你也就只敢做些偷偷摸摸的事情,而不敢光明正大的挑釁我。”
“可是就是我這偷偷摸摸的行爲,你還不是要乖乖的站到這裡來。”
“呵...見不得人的下流手段。”
“只要可以弄死你,我還當什麼正人君子?”
“把綿綿交出來。”
沒有看到阮綿綿的身影,阮糖的視線看向木屋,看起來阮綿綿要是在的話,肯定就在那裡了。
“哎呀,我都忘記給你說了,你那個女兒我太討厭了,被我給殺了,你信不信啊哈哈哈哈…”
蘇糖瘋狂的笑着,一件帶血的小外套就被丟到了阮糖的面前。正是阮綿綿今天出門的時候,阮糖親自爲阮綿綿穿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