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易突然回神,見雪蓮跟在他身後。
“雪蓮,你怎麼在這?”劉子易問道。
雪蓮朝他一笑,“我出來買點東西,就瞧見你過去了,我喊了你一聲,你沒聽見。”
“看着你神不守舍的,怕你出事我就跟過來了。”雪蓮語氣很是溫柔體貼。
劉子易被說的臉上表情十分不自然,他撓撓腦袋,“啊,我可能沒聽見。”
“這麼晚了,我送你回去吧。”劉子易瞧着夜色有些深了,主動提到。
雪蓮心裡正想如此,她臉蛋微微紅,“好啊,麻煩您了劉大哥。”
“說什麼客氣話兒。”劉子易說了一句,兩人在巷子裡走着。
走着走着,一陣冷風吹過,雪蓮忍不住蜷縮住上半身,“嘶……”
劉子易回頭看她,“你冷嗎?”
雪蓮擡眸看着他,點點頭,劉子易摸摸身上,自己也並未有多餘的外套,他臉上有些尷尬。
雪蓮主動朝他跨一步,雙手環住他的胳膊,她的臉低低的埋着,臉頰通紅。
“劉大哥,這樣靠一靠就不覺着冷了。”
劉子易身體一僵,他眉頭微微皺起,“雪蓮……”
“劉大哥,我們快走吧。”雪蓮低語道。
索菲蜷縮着身子,每走一步都是顫顫巍巍,她嘴脣都發紫了,面色凝重的看着前方那一對人影兒。
她現在的心情是什麼樣呢?她彷彿聽見了自己的心臟被惡魔捏碎的聲音,那般痛苦且無法忍耐。
索菲的臉色極白,嘴角硬生生扯出一抹笑,她在嘲笑自己的無知和愚蠢……
“Oh!Miss, are you all right?”在索菲即將昏迷時,她聽見了這一聲男音。
第二日,江城下雪了。
先是小朵小朵的雪花,柳絮般輕輕地飄揚;然後越下越大,一陣緊着一陣。
傅酒披了一件斗篷,帽子是柔順發亮的的灰色狐狸毛,嬌小的身軀藏在厚重的斗篷下。
臉蛋被稱的格外豔麗動人,傅酒緊了緊斗篷,帶着小思出了門。
房屋都披上了厚重的白色,地上積了一層厚厚的雪。
傅酒一腳踏上去,鬆鬆軟軟,還帶着咯吱聲…軟綿綿的,像是踩在了棉花上。
大地一片銀白,一片潔淨,而雪花仍入柳絮般,如棉花,如鵝毛飄飄蕩蕩由天而降。
傅酒伸出手掌,接住一片雪花,那絨花落在手心裡,只感覺片刻冰涼就融化成了水珠。
心裡微微嘆息,雪花雖美,但卻不能觸碰,明明是那麼美麗,卻終究是轉瞬即逝。
傅酒聽見沉重的腳步聲,聞聲看過去,那一雙黑皮靴踩得雪地嘎吱響。
霍御乾穿着黑色毛領的披風,雪花落在毛領上,微微泛白。
“下雪了。”霍御乾走近了,開口淡淡道。
傅酒看着他,濃密的睫毛上都帶了一點白,撲朔着好似雪精靈。
“你在這多久了?”傅酒開口問道。
“剛來,我送你去酒館。”霍御乾眸光炯炯盯着她。
“不必了,我可用不起你這麼大的司機。”傅酒婉拒道。
“呵,這是本帥通知你,不是在和你商量。” 霍御乾語調上揚,很是霸道。
“……”傅酒看他一眼,心道真是擰不過他。
傅酒坐上車,霍御乾嘴角帶着笑啓動汽車。
“明日我還會來接你。”霍御乾眸光瞥她一眼,淡淡道。
傅酒聞言驚訝挑眉,“你軍區沒有事情嗎?”
言外之意,你很閒嗎?
霍御乾垂下的黑眸深斂着一抹深意。
索菲從牀上緩緩坐起來,“Oh, honey, you're awake!”身旁一男人驚呼。
索菲奇怪地看他一眼,“這裡是……”
這是一個亞麻色髮色的外國人,“我只會一點點中文。”男人用彆扭的語氣說道。
“So, where am I now?”索菲用英語講道。
男人與她交流幾句,這才知道,這個男人叫麥克,是一位從事銀行的資本家,昨夜在路上碰見了馬上要暈倒的索菲,就帶她回來了。
“I'm going back to the states this afternoon. Do you want to come?”麥克主動提起來,索菲頓了頓,“OK。”
因爲上一次的事情,酒館的顧客日漸減少,生意也是冷冷清清。
傅酒坐在櫃檯後很是無聊,她萬萬沒想到,霍御乾又出現在門口。
他皮靴上沾了些許的雪,在門口擦拭了一番才進來。
“您怎麼這般閒……”傅酒無奈道。
“軍區事宜處理完後無所事事,來看看你。”霍御乾說道。
傅酒被他話語一噎,竟說不出什麼話。
“還不趕快進來,在門口站着作甚。”傅酒淡淡道。
“一起走走?雪景倒是不錯。”霍御乾嗓音清淡,卻帶着吸引力。
也不知他從哪突然摸出來一把傘,見傅酒不爲所動,便親自走過來,抓住傅酒的手拉着她走出去。
外面銀裝素裹,今日的雪下了一天了,好似不知疲倦般,仍然是飄着入鵝毛般傾落。
路上人很少,傅酒很是好奇這人怎麼突然這般想着……
大雪紛紛揚揚落下,那一片片雪花在空中舞動着各種姿勢,或飛翔,或盤旋,或直直的快速墜落。
“還是第一次和你看雪景呢……”霍御乾突然說道。
“呵,我六年後還是第一次見您呢。”傅酒嘴角帶着冷笑說道。
霍御乾眸光恍惚,看她的側臉,忍不住挑眉。
“生氣了?”
“我一直有個疑問,您是怎麼了,最近很是反常。”傅酒挑眉問道,眸子清亮盯着霍御乾。
霍御乾視線移到她臉上,恰巧對上眼神,“過幾日,我要去剿匪。”
“哪裡的匪?”傅酒反問道,這周圍四省在霍軍領域下,也沒聽着說鬧匪啊。
“前一陣子剛起的,勢力挺厲害。”霍御乾眼裡卻變得深沉起來。
“那……那你注意安全。”傅酒低垂眼簾,語氣清清淡淡卻不失關心。
兩人在路上走着,“喵~”
一聲柔弱細小的聲音,引起了傅酒的注意,“你聽到了嗎?”
傅酒臉上帶着驚訝問道,霍御乾耳力極佳,他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