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這一聲讚許有加的老公,對顧北執來說是非常的受用,就像顧北執的品格直接被上升了一級似的,他挑着眼尾認同的點點頭道。
“嗯,我老婆說了算。”
聽聞顧北執這麼說,顧知暖一時沒忍住。
“噗,這猝不及防的狗糧夠吃我一壺了,小舅,小舅媽,你們這樣真的好嘛?”
“挺好。”
“挺好。”
兩人異口同聲的頻率,顧知暖要吐了呀。
...
晚上的聚會由顧北執出馬把人給喊來,慕容擎自然義不容辭,特別是聽聞顧北執真的跟比他小很多歲的阮白結婚時,八卦直接上頭。
保準今晚一定會來。
“暖暖,一會到門口我假裝肚子疼要回家,把你小舅給支開,要是他發現有什麼不對勁,我儘量給你拖住他,我能幫你的就到這了,接下來的就靠你自己啦。”
趁着顧北執停車的功夫,阮白和顧知暖率先設計好接下來的事情。
顧知暖朝她比了個OK道。
“好姐妹,好閨蜜,放心吧,今晚我一定把擎叔給拿下。”
她一臉的志在必得。
阮白可沒她心大,還是有點兒擔心道。
“你自己考慮好啊,你要想好慕容擎會不會爲了你放棄那些鶯鶯燕燕,還有他爲什麼要一直躲着你,你必須搞清楚弄明白了在付諸真心。
要不然這搭橋的事一定會讓我後悔的。”
“安啦,我知道啦,哎呀,不說了,我小舅他過來了,小白白,接下來的就靠你了。”
顧知暖提醒她一下。
阮白會意的點點頭,在顧北執剛走來的空檔,她捂着肚子就說肚子疼要回家休息,顧北執自然沒懷疑,和兄弟侄女吃飯遠遠比不過自家老婆不舒服。
阮白被抱走的時候,遞了一個眼神給她,示意她要考量把握好。
可在愛情的世界裡,哪有那麼多考量和把握,有的大多都是一時的衝動罷了。
顧北執被順利的支走,阮白也不能白白演戲被他戳穿不是,索性裝作姨媽來時的疼敷衍他,顧北執也沒懷疑什麼,把她抱回家後吩咐張媽熬碗紅糖粥上去,就讓阮白躺在牀上好好休息。
這一夜,阮白沒接到顧知暖打來的電話,也不知道他們走後,顧知暖有沒有順利拿下他,而她也很快迎來了一個最重要的日子。
那就是陸南城和林曼婷的婚禮。
按理身爲半個陸家人,阮白該一早就回陸家的,但今時不同往日,阮白等着顧北執下班陪着她一塊去,在去的路上阮白特意將戴在脖頸內的婚戒拿下來戴在手上。
婚宴的禮服是顧北執特意爲她定做的,一襲紅色拖尾裙襬,前方的裙襬將將蓋住膝蓋的位置,正巧露出阮白白皙修長的小腿,唯一不同的是,顧北執不捨得她穿高跟鞋,特意定製了一雙鑲滿鑽石的球鞋。
這麼一搭配,穿在阮白身上反而比高跟鞋還要漂亮精緻幾分,偏巧阮白生來皮膚就白,配的一襲紅色拖尾長裙將她白皙的皮膚襯的愈發的白。
“小傢伙,我都不捨得讓你穿成這樣出去了,我只想讓你穿給我看。”
身穿一身黑色西裝的顧北執自身後將她抱在懷裡。
經過這麼多次的身體接觸,阮白也早就不害羞了,她轉個身伸手抱住顧北執的脖頸,臉色俏皮道。
“顧大叔,謝謝你陪我一塊回去。”
“你是我的妻子,我不陪你回去誰陪你回去,好了,走吧,不能讓你小叔等久了,順便我也要告訴她,你在我這非常的好,讓他安心把你交給我。
這是我和你小叔第一次見面,我們可不能遲到了。”
顧北執寵溺的刮刮她挺巧的鼻尖。
阮白皺了皺眉,又釋然的巧笑嫣兮,陸南城大概永遠也想不到她已經和顧北執結婚,還住到他家裡來了吧。
瞧。
他對她一點兒的關心也沒有,還好她找對了人。
...
一襲紅衣的阮白,和身穿一身黑色西裝的顧北執兩人一進場就引起了不少的轟動,在場的賓客紛紛朝他們這邊張望過來。
“咦,那位不是顧總麼,難得他今晚居然帶女伴過來了。”
“就是說啊,不過他旁邊的女伴是誰,怎麼看着有點眼熟?”
“不對啊,她不就是陸總一直收養在家的小姑娘嗎?”
也不知道誰說了一聲,婚宴現場屆時跟炸開鍋似的熱鬧起來。
“是嘛,那她怎麼跟顧總在一起?”
有的人眼尖,一眼看到顧北執和阮白手牽手,不僅是這樣兩人的無名指上各自戴了一枚婚戒,頓時有人就大驚失色道。
“難不成陸家和顧家已經聯姻了?”
“還是顧總有福氣能娶到這樣一個年輕貌美的妻子,這可是陸總放在心尖上寵的人啊。”
“誰說不是呢,還是顧總有福氣,看來這次顧家和陸家聯姻,兩家在C市的地位該蹭蹭的往上漲了,這消息一出,陸氏和顧氏的股票明天肯定暴漲。”
婚宴現場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起來,顧北執和阮白一下被推倒風口浪尖上,阮白壓根不介意他們到底是怎麼講的,她現在只想知道她和別的男人結婚了,陸南城臉上該是怎樣一副精彩的表情。
很快的,身爲新郎的陸南城一身三件式燕尾服,身姿筆挺偉岸,是阮白這麼久沒見卻還是能一眼認出來的人。
只可惜,他今晚要成爲別的女人的老公了。
而她身邊,也有即將要守護她一生的男人了。
“顧大叔,走吧,我們去跟我小叔打個招呼。”
阮白晃了晃顧北執的手。
“嗯。”
顧北執成熟穩重的點點頭,恰逢兩人過去的時候,作爲新娘的林曼婷也正巧走到陸南城身邊,打扮精緻的臉上溢滿了幸福,看的人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許是聽聞腳步聲靠近,陸南城和林曼婷不約而同的轉過頭來,正巧迎上手牽手往他們這邊走來的阮白和顧北執。
陸南城眯着眼睛微微皺眉,視線卻在觸及兩人十指緊扣時,英俊的臉上猝然閃過一絲詫異和不解,一旁的林曼婷卻率先開口道。
“南城,這不是阮阮嗎,她身邊的男人好像不就是顧氏集團的顧總嗎,他們怎麼...怎麼是一塊來的,還手牽手...他們是什麼關係?”
林曼婷正巧說出了陸南城的心聲,他也想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陸南城眯着眼睛看他們走來。
感受到陸南城傳遞來的視線,阮白挺直腰桿,越發握緊顧北執的手,落落大方的走到這對新婚璧人面前,主動率先開口道。
“小叔,小嬸嬸,祝你們新婚快樂。”
按照阮白以往的脾氣,她肯定是要鬧翻天的,不僅是這樣,就是在婚宴剛開始前夕,陸南城還在擔心這小丫頭會不會鬧脾氣,把婚禮攪個烏煙瘴氣。
可現在一切好像都脫離了他原來的預期。
陸南城沒說話,視線深深的凝視阮白和顧北執,倒是一旁的林曼婷嬌笑一聲道。
“阮阮,謝謝你能來參加我和你小叔的婚禮,只是不知道這位是?”
聽聞她提起顧北執,阮白神色傲然的率先看了一眼臉色淡漠的陸南城一眼,繼而她抽出手挽在顧北執的臂彎上,巧笑嫣兮的對他們介紹道。
“小叔,小嬸嬸,我來爲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公顧北執,顧氏集團的總裁。”
“老公?這...南城?”
林曼婷不可思議的重複阮白的話,還下意識的將目光投向陸南城,大概是怎麼想也沒想到他們是這樣的關係。
陸南城用力的皺緊眉頭,抿着薄脣沒說話。
被阮白挽着臂彎的顧北執勾起脣角,到底是他把人家養了這麼多年的白菜給收走了,按照阮白的輩分,他怎麼也要喊陸南城一聲小叔,是晚輩。
他主動伸出手和陸南城打招呼道。
“陸總,既然我是小白的老公,那我今天也跟着她喊你一聲小叔,祝你新婚快樂,我明天會讓助理那一份合同過來,作爲你的新婚禮物和娶小白的聘禮。”
這下子,陸南城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他沒伸出手,只是看着阮白道。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阮白見他不跟顧北執握手,反倒是來問她時,她護犢子般的一下握住顧北執伸出去的手給拉回來十指緊扣,毫不在意道。
“就前幾天的事,小叔,我愛他,你應該不會反對我們在一起吧?”
末了,她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又說道。
“不過,你想反對應該也不行了吧,我記得你跟我說過我在胡鬧我們就再也不是叔侄,既然今天的新婚祝福我們已經送到,那我們就先走了,不用送。
顧大叔,我們走吧。”
阮白無情的拉着顧北執的手就走,顧北執也沒停留護犢子般的跟着阮白一塊離開了婚宴現場,徒留一臉愣怔在原地的陸南城,他怎麼也沒想到阮白竟然和別的男人結婚了。
這段時間他沒刻意去打聽阮白的動向,爲的就是不想她誤會,從而再來糾纏他不想給她半點能在一起的苗頭,可現在事態遠遠超乎了他的想象。
他也萬萬沒想到阮白竟然會做出這樣出格的事來。
...
“小小姐?”
李叔停好車姍姍來遲,正巧看到手牽手從婚宴現場離開的阮白和顧北執。
阮白聽聞是李叔喊她,她拉着顧北執停下腳步,微微笑的對李叔介紹道。
“李叔,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老公顧北執。”
“顧大叔,這是從小到大對我最好的李叔。”
“你好。”
“你好。”
李叔和顧北執同時伸手握了一下,李叔當然是有點受寵若驚,但更多的是意外,他也沒想到短短几日阮白竟然和別的男人結婚了。
他很早就說過,陸南城推開她,她一定會後悔的,看樣子他們應該是剛從宴會現場離開。
...
這一次,顧北執完完全全當了一回工具人,聰明如他,他又怎麼會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回去的路上,他把宛如受傷的小傢伙抱在懷裡,溫柔的摸着她烏黑的髮絲道。
“小傢伙,覺得難受就哭出來,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心裡的確有點難受的阮白在聽聞他的話後,她驚訝的擡起頭,咬着脣角道。
“顧大叔,你,你知道了?”
她還以爲她掩飾的很好呢。
但轉念想想顧北執是什麼人,她的這點小伎倆他能看不出來嗎?
“那你難道不生氣嗎?是我欺騙了你,利用了你,爲什麼你明知道還要對我這麼好?”
顧北執溫柔的撫着她的髮絲,勾起脣角道。
“每個人都會有過去,誰也不能例外,又有誰知道你在利用我的同時,我不是對你抱有目的呢,小傢伙,這樣一來我們算扯平了,從今天開始,你的難過,傷心,喜悅,統統都只能因爲我,懂嗎?”
他伸手曲指在她飽滿的額頭上彈了一下。
阮白吃痛得皺眉,伸手揉着被他打疼的額頭,本來傷心難過的氣氛瞬間被他打的活躍起來,她出氣般的整個人都趴在他身上,負氣道。
“顧大叔,你打的我好疼啊,我要打回來。”
阮白曲起手就想打他,卻被他輕而易舉的扣住手腕,顧北執攬着她的腰身又往上提了提,性感的薄脣一下吻住她的。
“唔...顧大叔,你幹嘛呀,我還沒打回來呢,你快鬆開我。”
阮白口齒不清的掙扎,顧北執壓根沒給她這樣的機會,纏綿悱惻的親吻她的脣,沒一會阮白就被吻得全身乏力,渾身癱軟在他懷裡任由他予取予求了。
不多時,不知何時停在隱秘地方的黑色轎車有規律的晃動起來,開車的蘇澈早就不知所蹤,將時間和空間留給這對小夫妻。
可阮白不知道的事,自她離開之後,陸南城和林曼婷的婚禮並未繼續,直接給取消了,原本陸南城就是爲了打消阮白可怕的念頭而想着和林曼婷結婚的。
現在她竟然和別的男人結婚了,那這場婚禮也不復存在了。
漆黑的夜裡,一輛黑色轎車急速行駛在康莊大道上,直接駛向了郊區的墓地。
而就在這輛黑色轎車不遠處,還有一輛轎車寸步不離的跟在後面行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