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痛啊,嘶...怎麼會這麼疼,這麼酸呢。”
翌日清晨,恢復意識的阮白是在哀聲載道,渾身痠疼,整個人像是被重型機車給狠狠碾壓過,又好像是被拆分重組回來般的全身酸澀不已。
從雙手,手腳,尾椎脊骨爲中心點,一路蔓延到脊背然後分佈擴散開來至全身,左邊後頸位置傳來的疼痛尤爲明顯,難受的阮白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揉揉。
她這忽然是怎麼了,怎麼渾身痠疼的跟想要她的小命一般,又像是她昨晚一晚上沒睡覺,幹了一夜的苦活累活導致的後遺症。
這簡直比被顧大叔折磨還要來的難受千倍百倍萬倍,像是整個身體和靈魂被強行拆分開,難受的她覺得哪哪都不爽,不舒服,神色痛苦的直皺眉頭。
可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阮白正想伸手揉左邊痠疼的後頸,卻發現她相對應的左手根本動不了,一拉扯還把右邊的手往左邊帶,拉扯之下她雙手的手腕被勒的極疼,右手肩膀也被拉疼了。
這是神馬情況?
阮白莫名狐疑的一怔,也顧不得渾身痠疼難受,她猛地睜開雙眼側臉望腰後望去,一眼看到她的雙手竟然被塑料紮帶給捆綁在腰間?
她一臉的懵逼,愣住不到三秒,又睜着大大疑惑的眼眸回過頭來,意外發現她的雙腳以同樣的方式被塑料紮帶捆綁着,周遭是一大片空地,屋內沒有擺放任何的東西。
她頭頂上方兩邊有很多的通風口,還有不少的窗戶,粗眼看去應該是一個廢棄已久的廠房。
昨晚的記憶如潮水退卻般瘋狂的涌入她腦海,記憶力,她和顧北執因爲五百塊不歡而散,她被呵斥下車後,她是靠11路雙腿走出學校的。
只是不等她走到校門口,她後頸一疼,就立馬失去了所有的意識,再結合眼下她被綁手綁腳的扔在這。
阮白腦海裡的第一個反應是,她被人給綁架了,還被扔到了這個鳥不拉屎,雞不生蛋,也不知道是在哪兒的廢棄廠房裡。
她這是被綁架了吧?
她阮白竟然被綁架了?
這是哪個不要命的兔崽子乾的好事,竟然連她阮白都敢綁架來,是活得不耐煩了,還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準備給自己減減壽?
她以這樣的姿勢被綁了一夜,她渾身不難受纔怪,沒斷掉就已經很不錯了。
阮白奮起雲涌的想張嘴破口大罵,想把綁架她的人給罵出來,她倒想看看到底是哪個活的不耐煩的敢綁架她,是不是生來沒長眼睛?
但轉念一想,她立馬就慫了,她現在被束手束腳捆的跟糉子似的,她這要把人給招惹進來,她這幅樣子怎麼跟人家鬥,又怎麼會是對方的對手,保不齊她就被撕票了也說不準的。
命沒了,那她還怎麼報仇。
眼下還是保住小命最重要,就暫時姑且饒他一會會,等她逃出去之後,她一定要好好調查清楚這特麼是誰幹的,她一定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狠話放完,阮白趕忙想着該怎麼自救,首先最爲重要的就是把綁在她手腳上的塑料紮帶給掙脫掉,她才能逃出昇天不被任何人發現,她現在只祈禱不要有人突然進來“看望”她就成。
要不然她就玩完了。
好在綁住她的只是塑料紮帶,不是別的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外加阮白身姿體柔輕而易舉的將反綁在她腰後的雙手,橫過她的小屁屁,一雙大長腿跟着從雙手間反穿出來,雙手很快來到她眼前,又藉着巧勁很快將塑料紮帶給拉大解放出雙手。
儘管是掙脫了桎梏,但難免手腕被拉扯的疼,阮白的皮膚向來白皙又很容易留下印記,手腕妥實被勒出了血紅的痕跡,皮都磨破了,疼得她直皺眉頭。
雙手被解放出來,她的雙腿也很快掙脫了桎梏,也因爲被捆綁的久了,阮白渾身難受的在那活絡了一會筋骨,身體纔算好受點,等站起來。
她一腳憤恨的踩在綁住她的塑料紮帶上,神色不屑道。
“就憑這也想綁得住我,小兒科的東西,未免也太天真了點,就這技術含量還在這做綁匪呢,簡直想笑死個人了。”
好歹她是真的學過跆拳道的好吧。
阮白憤恨的想多踩幾腳,好好的出出氣,又害怕她動靜太大會引來綁匪的注意,到時候她還沒出完氣,人也就走不掉了。
爲了能逃出昇天,阮白憋着滿腔的怒氣,輕手輕腳的正想往旁邊的玻璃窗走,準備一會翻窗出去。
可她哪裡想到,她剛準備轉身,坐落於她正前方的大鐵門忽然咔嚓一聲被大力打開,門外刺眼的陽光跟着如數落照射進來,幾道高大的身影突然逆着光站在鐵門口,腳邊的影子好巧不巧的全部斜到她腳邊位置。
想要逃走的阮白觸電般的渾身一僵,整個人都懵在了那裡,視線下意識的循着腳邊的幾道身影看向大門口,一下傻眼愣在了那裡,哪裡想到她正想跑,大門卻突然被打開了?
門外還站了好幾個人。
與此同時,一直守在門口想要進來看看阮白醒來沒有的綁匪們,也沒想到阮白已經醒來,還把綁在她身上的塑料紮帶給解掉了,輕手輕腳的還想揹着他們逃跑。
一時間,屋內,屋外的兩幫人紛紛都沒反應過來,面面相覷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時間如同被靜止下來了一般,空間靜謐的宛如一根針掉下來都能聽得見。
不多時,雀牙無聲安靜的環境裡,同時響起兩道失控的尖叫聲。
“啊...。”
“啊...。”
一道尖叫聲是阮白的,因爲逃跑被發現,還被逮了個正着,嚇得她本能的尖叫出聲。
另外一道,是來自另外一個綁架她的土匪的,他吃驚的伸手指着想要逃跑的阮白,又回頭看看站在他身邊的大哥,震驚的再次失聲尖叫道。
“啊...。”
“啊...。”
阮白被他失控的尖叫聲,嚇得渾身一個激靈,毛骨悚然,跳腳的也跟着失聲尖叫了一聲,顯然是被他給嚇到了。
尖叫的男人因爲震驚半天沒吐出一個字來,就這麼張大嘴巴,一臉震驚的看着掙脫束縛的阮白,一時看看他身邊的大哥,他顯然是想告訴他大哥。
這女人她想要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