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這是怎麼了?怎麼又開始撕逼上了?”
“我剛路過也不是很清楚,不過那個戴着口罩的是阮白麼?看着好像有點眼熟啊。”
“嗯,不就是阮白本人麼,凌夢晴跟她好像就是因爲她臉上的口罩開始槓起來的,看凌夢晴的意思好像是在說阮白她毀容了,所以扒拉着她要把她的口罩摘下來呢。”
後半句話,聽了個大概的人刻意放低了音量,深怕會被阮白給聽見,學校內誰人不知阮白有特殊的背景,又和財閥家的顧知暖是要好的閨蜜。
不說在學校裡橫着走吧,也是不能輕易得罪的人,說話的人哪裡還敢大聲。
可剛路過的人聽聞她這番話,不覺紛紛停下腳步,略顯震驚和意外道。
“不是吧,毀容這麼嚴重?”
“好像是的,我剛剛一直看着阮白很緊張地護着她臉上的口罩,就算不是毀容,想來應該也是她的臉出現了什麼問題,要不凌夢晴怎麼非跟她槓上呢?”
“指不定是凌夢晴無中生有唄,我們學校誰不知道她喜歡黎漾,偏偏黎漾好像只對阮白情有獨鍾,你們大概不是知道吧,她不僅在學校找阮白麻煩。
上次我放學回家,還在學校後巷看到凌夢晴在那堵阮白呢,不過可惜,這事正好被黎漾逮個正着,她氣的臉都輕了,阮白就被黎漾英雄救美了。”
“還有這種事啊,嘖嘖嘖...。”
路過同學議論紛紛的話,自然沒逃過兩個當事人的耳朵,衆說紛紜的都有,也有人把兩人以前撕逼的事也給抖出來,氣的凌夢晴臉上越發的難堪,恨不得上前去撕爛她們的嘴。
但她現在要等,等的路過的同學越來越多才行,凌夢晴一定要當着衆人的臉摘下她的口罩,讓她在學校無法立足和不好過。
當然,她也在等黎漾的出現,只要他一出現,她立馬就去摘掉阮白的口罩,好叫他看看他喜歡的人都變成了什麼鬼樣子,她要讓黎漾噁心她。
再也不要喜歡她。
這邊假裝被輕易制服的阮白真的是等的花兒都要謝了。
說好的要來摘她的口罩呢?
說好的要她出糗醜態呢?
這人怎麼杵在哪兒幹發狠啊。
無趣。
要不是阮白也懷疑她被綁架的事是凌夢晴做的,她能配合凌夢晴在這演這場無聊至極的戲,還不如直接殺她個片甲不留。
現在只有她表現的極其弱勢和狼狽,才能讓凌夢晴以爲自己勝券在握,只等着她來出糗。
這樣一來,她纔會卸下心裡的防備,無意間的露出些蛛絲馬腳來,所謂事過必有痕跡,而且,她看起來本身就有點不太聰明的樣子。
她大概做夢也沒想到她一來學校門口,就已經被阮白給算計上了吧。
機智如她啊。
至於一開始配合阮白演戲的顧知暖,饒有興趣的聽着旁邊同學的議論紛紛,興致極佳,還有點興奮地樣子,偶爾她還要乾等阮白兩眼,示意她給她憋住了別在那露馬腳。
有時旁邊聊得激烈了,直接勾起了顧知暖心底的八卦因子,恨不得融入其中才好,一點兒也不擔心阮白的處境,她現在恨不得開個賭盤,讓大夥來下注玩。
只可惜,誰叫當事人是阮白呢,她作爲最好的閨蜜要開盤,怎麼都有點說不出過去吧,也就只好放棄了這個念頭,繼續默默無聞的做她的吃瓜羣衆。
間接等着凌夢晴出糗。
一時間,路過的同學越來越多,議論的聲音也越來越多,甚至還有人等的不耐煩了,開始催促凌夢晴把阮白的口罩拿下來。
瞧。
這就有人不嫌事大想把氣氛給哄擡上去的。
實際上阮白都覺得無趣了,眼瞧着聚集的同學越來越多,怕是一會還會引來老師的關注,恐怕就吃雞不成十八米了,爲了以防做無用功,阮白當即就掙扎了起來。
與此同時,這邊的凌夢晴也是這麼想的,她們小吵小鬧都是在老師的眼皮子底下,真要鬧到老師那邊誰也吃不了兜着走,現在已經聚集那麼多人。
一個人一張嘴,她害怕阮白被毀容的事傳不到學校的每個角落嘛。
“夢晴姐,她想逃。”
她的小嘍囉突然喊了一聲。
凌夢晴也沒在遲疑,腳步飛快的走到阮白跟前,視線下意識的在人羣中尋找黎漾的身影,卻沒看到他後,她的確有點遺憾,但她很快就慶幸了。
臥槽。
終於是要上重頭戲了嘛。
顧知暖已經準備好,就差搬個板凳過來,磕包瓜子了。
衆人的視線也被凌夢晴給紛紛引過去,大夥都想看看阮白口罩下的臉,爲了表現的足夠逼真,也徹底讓凌夢晴感受到勝利在望的喜悅。
在她走過來的時候,阮白擰着眉心掙扎的越發激烈,視線狠辣又透着幾分害怕,口吻凌厲的衝她威脅道。
“凌夢晴,我看你敢?”
凌夢晴笑了,像是在笑她的愚蠢,她擡了下眼皮朝她左右示意了一下,嗤笑着道。
“阮白,你都這樣了,你覺得我敢不敢,就算你沒有被我的人挾制住,我凌夢晴照樣敢揭開你臉上的口罩,倒是你到底在害怕些什麼呢?
怎麼的,難不成你的臉真的被毀容了?”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凌夢晴,我警告你,你最好現在立馬把我放開,要不然我一定要你後悔你現在所做的事。”
瞧。
阮白可是提醒過她的哦。
凌夢晴怎麼也沒想到,她現在居然還敢威脅她,做無畏的掙扎麼?
她惡狠狠的咬牙切齒道。
“阮白啊阮白,都到這個時候了,你的嘴竟然還敢這麼硬,那我馬上就讓你嘴硬不起來,我要你在衆人面前丟盡臉,我也要你在學校永遠無法立足下去。
你們給我把她抓牢了。”
她陰狠的瞪着她,同時對架着她的人強勢的命令一聲。
口罩上,阮白驚恐地瞪大眼睛,眼底溢滿了害怕和恐懼,凌夢晴被即將來的勝利衝昏了頭腦,幾乎想也不想的伸手去揭開她臉上的口罩。
卻也是在她揭開口罩的過程中,阮白布滿驚恐睜的老大的雙眼,竟然露出一絲詭譎的笑意。
在凌夢晴奇怪也還沒反應她爲什麼有這樣轉變的過程中,盪漾在她眼角的詭異笑意漸漸在她眼底放大,一股不好的預感瞬間在凌夢晴心底騰起。
卻也一切都來不及了,阮白的口罩已經被她當衆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