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那就留到牀上再喊。
阮白睜着一雙大大的眼眸,瞳仁緊縮的看向說出這句話的顧北執,這老大叔該不是想要她今晚履行夫妻義務,他是在暗示她?
也在刻意的提醒她,他今晚要睡她?
阮白一臉的懵逼,一雙澄澈的眸子無措的眨呀眨,耳畔是男人炙熱好聞的呼吸,滾燙又如灼燒一般,害得她心臟砰砰的在亂跳,臉一下就紅了。
使壞的男人卻邪魅的勾起脣角,深邃的視線意味深長的落在阮白粉嫩的小臉上,起初他也沒想別的什麼,只是這會子觸及她嬌羞的臉,顧北執喉結一滾,眼神忽地變得深邃暗藏鋒芒。
一時間,轎車旁的氛圍屆時變得不一樣,到處都充斥着曖昧的氣息,隨着顧北執的靠近將這股子曖昧揮發到了極致。
阮白只覺得男人英俊帥氣的臉不斷的在她眼底放大,兩人的距離也越來越近,儘管有時阮白會情不自禁的親吻他,但現下這一刻,她愣住不到三秒,臉色一變,幾乎想也不想的伸手推開即將要親吻她脣角的男人。
拔腿就跑到副駕駛座位上,邊跑邊還不忘提醒他道。
“顧大叔,我覺得你現在還是好好想想,你一會該怎麼跟小煜煜解釋我的身份吧,萬一他不接受我該怎麼辦。”
小傢伙拔腿就跑,火急火燎的樣子就像顧北執能當場要了她一般,他勾起脣角訕笑一聲,又無可奈何的搖搖頭,轉過挺拔流溢的身姿跟着往轎車邊走。
阮白見他轉身朝她走來,臉又紅了一大片,纖瘦的身姿本能的往一旁躲,儘管她也不知道她爲什麼要躲他,她只覺得他現在很危險,隨時隨地都可能把她給辦了。
瞧見她害羞又畏懼他的模樣,顧北執真的是哭笑不得,他剛剛只是不受控制的想吻吻她,這小傢伙沒必要躲他躲得跟豺狼虎豹要吃了她一樣吧。
“我會處理的,你放心吧,上車。”
顧北執將車門一解鎖,阮白跟見鬼般的逃進車內,可等顧北執坐進來,兩人的距離一下又被拉得很近,她突然覺得她上車難道不是自投羅網麼?
好在顧北執沒對她做什麼,直接將車子開回家,想來應該是在想要怎麼跟顧譽煜解釋兩人的關係吧。
說實在的,阮白也有點怕,她爲了報復陸南城只顧着要嫁給顧北執,卻沒想着她還要過顧譽煜這關,顧北執說他能解決,應該就不會有事的吧?
阮白還是很在乎顧譽煜的情緒的。
...
“顧大叔,要不,我覺得我們還是暫時不要告訴小煜煜了,等我跟他混的再好一點,我們再告訴他?要不然,我真怕他會不接受我。
指不定,他還會把我趕出去怎麼辦?”
臨到家門口,阮白心裡還是有點猶豫,她說這話也不是空穴來風,就譬如她自己,一旦知道陸南城要和別的女人結婚,住到家裡來她就受不了。
想着辦法都想把那個女人給趕走,她想顧譽煜的情緒應該跟她是一樣的吧,因爲感同身受,所以才更明白顧譽煜會怎麼做。
顧北執微不可察的皺眉,突然訕笑一聲道。
“小傢伙,你是對自己沒信心,還是對我沒信心。”
“對我自己。”
阮白老實回答。
顧北執溫潤如水的伸手牽住她的手,阮白嚇得趕忙揮開,神色激動道。
“顧大叔,你幹嘛,你不要動手動腳的,一會要被小煜煜看到多不好,指不定我還沒進門就給我趕出去了。”
顧北執沒鬆手,反而還握的更緊了,在阮白詫異的眼神中,他掀起薄脣寬慰她道。
“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的,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你想想煜煜他曾經多喜歡你,又怎麼會因爲你的身份而改變對你的喜歡,走吧,他該放學回來了。”
“顧大叔...。”
阮白無語的喚了他一聲,卻見他沒有要鬆開她的意思,她擰擰秀眉後只能跟着往前走,死就死吧,早死晚死都待死,反正顧譽煜遲早是要知道他們的關係的。
...
顧北執握緊阮白的小手剛走到家門口,正巧碰到被張媽從幼稚園接回來的顧譽煜。
那一瞬間,阮白本能的掙扎的想要掙脫顧北執的手,奈何對方抓緊她的手怎麼也不肯放手,情急之下,對面的顧譽煜似乎也注意到了他們這邊。
“爸爸,你今天這麼早回來,咦,小白姐姐,你也來了,爸爸,是你去接小白姐姐回來的嗎,你怎麼知道我想小白姐姐了?”
顧譽煜掙脫張媽的手就朝兩人跑來,開心的就像只瘋兔。
這下完了。
這是阮白腦海裡剩下的唯一反應。
顧譽煜朝兩人跑來,卻沒跑進顧北執的懷裡,反倒是衝向阮白他伸手就抱住她的腿,仰着小腦袋滿心歡喜的對她說道。
“小白姐姐,你終於來看我了,你知道嗎,我好想好想你呢,要不你以後就別走了,天天住在煜煜家裡,煜煜讓爸爸每天都送你去上學好不好。”
“我...。”
阮白被問的啞口無言,以後她的確好像會天天住在這裡,但這也要顧譽煜答應同意她做他的後媽才行,她現在更擔心的是他會拒絕他,不接受她,把她趕出去還差不多。
顧譽煜見阮白遲疑,撒嬌般的又追問道。
“小白姐姐,好不好嘛,好不好嘛,煜煜不想你離開。”
阮白有點慌,擡起腦袋求救般的看向說他會解決的顧北執。
感受到旁邊小傢伙求救的眼神,顧北執微不可察的訕笑一聲,屆時鬆開阮白的手,跟着攬着顧譽煜的肩膀將他拉倒自己跟前,提着褲腿在顧譽煜跟前蹲了下來道。
“煜煜,以後你不可以喊小白叫姐姐了,你對她該換一個稱呼了。”
顧譽煜不明白,一旁的張媽卻沒錯過自家先生和阮白手牽手的畫面,想來兩人應該是修成正果了,小奶娃子卻不明白的對他反問道。
“爸爸,爲什麼我不能喊小白姐姐叫姐姐了,如果我不喊她姐姐,那我又該喊她什麼呢?”
顧北執邪魅的挑眉,深邃的視線斜了不知所措的阮白一眼後,他勾起脣角一字一頓道。
“是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