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啦!又死人啦!”
隨着喊叫聲,大羣人紛涌而出,都想要看個究竟。
只見兩具屍體筆直的挺在地上,頸部都有一條明顯的劍痕,楚北辰向前一探,臉上沒什麼表情,“同一個人所殺。”
很快就有人蹦噠出來,接了後話:“他們倆也是早到的那批人之中的。”
有些人空有一身武力,膽子卻小,聽到這話後連忙開始緊張害怕了起來。
“這可怎麼辦?我們要死在這裡了?”
“別瞎說,”其他人看不下去他們的懦弱,“不過是一些喜歡背地裡搞小動作的人,有什麼好怕的?”
葉從雪也從客棧走了出來,外面這麼大動靜她早就聽到了,可要不是黛鴛想一起出來,她早已圍觀上了。
現在和黛鴛並排站在不遠處觀看,即便很想多跨幾步看個究竟,但黛鴛緊拉着自己不放實在是脫不開身。
看着那兩具屍體,不得不感嘆這人的脆弱,一不小心就沒命了。
也不知黛鴛看到了什麼,突然轉過身來朝地上吐了。葉從雪望過去,可能是看到了屍體才這樣吧。
安鈺此時此刻纔出現在他們身後,他第一眼投向了兩屍體,隨後看向了黛鴛,眼中帶着少許的無奈走過來安慰了幾句。
“是笑督教?”
“很有可能!這種壞事只有他們做的出!”
葉從雪默默無語,敢情壞事肯定是笑督教的人做的?
但楚北辰卻也贊同了這一說法,他沉着聲說道,“是葉瑾墨。”
葉瑾墨,葉從雪還是認得的,就是那個魔教的教主。
這三個字在他人眼裡算是一個噩夢了,“魔教教主?太可怕了!”
卻沒想到楚北辰很淡定的回了一句“嗯。”這到底是可怕還是不可怕?
涼風颳過,再看看屍體,一股陰森感瞬間襲遍全身,實在是太滲人了。
顯然黛鴛也是這麼想的,她已經拉着葉從雪準備遠離這個地方了,說時遲那時快,幾根銀針從暗處飛來,葉從雪毫無所覺的超前走了一步正好躲過。
“……”今天是個什麼日子?
三年有些心底不爽,竟然沒有察覺到。
楚北辰第一時間朝那處追了過去,三年反應過來,緊跟了過去。
可沒有什麼收穫,楚北辰也不再追趕,無意間低眸便發覺地上的一塊牌子:笑督教。
果然又是他們。
“主子,果真是他們,要不要去?”
楚北辰意味不明的勾脣笑了笑,“無需。”
等他們倆回去之後,葉從雪幾人已經聊得很歡了,她看見兩人回來,立馬站起:“你們回來啦!有結果嗎?”
楚北辰點點頭,坐了下來:“嗯,笑督教。”
安鈺一聽,立馬憤恨的握緊雙拳,右手往桌上一敲,“笑督教怎麼總陰魂不散!”
“他們這麼做有什麼意義?”黛鴛也對他們十分不爽。
楚北辰手指朝桌上敲了幾下,似乎在想什麼事情,沒過幾秒便說道:“拿到武林秘籍之前不擇手段。”
葉從雪拿起茶杯十分狗腿的給他倒了杯茶,放到他面前,感嘆着:“上輩子必定燒了高香,否則我今天又要倒地了。”
想想之前幾次,這樣的運氣應該沒有人能夠比得上她了。
楚北辰瞥了她一眼,很出人意料的搭話了:“有幾個名字很適合你。”
“?”
“倒黴鬼。”
“……”是夠倒黴的。
“以後叫你小黴吧。”
“……這麼難聽?”
楚北辰再次看了過去,對審美這種事情好像真的不太在行,“嗯?難聽?”
葉從雪摸摸鼻子,硬碰硬實在得不到什麼好果子。
“不難聽不難聽!”
楚北辰雙眼一眯,這副狗腿的樣子又出現了,謊言的開始。
葉從雪不自覺的躲避視線,怕他不信,但自己內心又心虛,所以只得低着頭重複:“真的……不難聽。”
“嗯。”
“……”一個“嗯”是什麼意思?葉從雪看向三年,用眼神求助。可三年卻也什麼都不知道的搖了搖頭,無聲表示:他也不懂。這個楚北辰早就已經不是他認識的楚北辰了!\(“▔□▔)/
*
回到房間後,三年跪在了地上,低頭一聲不吭。
楚北辰從回來到現在都沒有說過一句話,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過了許久,三年才聽到他幽幽的開口:“最近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三年頭低的更低了,在這個時候不說話是十分不明智的選擇,於是他很真誠的開口說了:“主子,你變了。”
要是換作他人這麼說,楚北辰肯定一掌劈過去了,可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心腹。“哪裡變了?”
“主子,當您問出來的時候,就代表了您也發覺了這個問題。”
“呵,”果然是心腹,“說出來。”
“主子變得愛開玩笑了。”
“以前不開?”
“沒現在這樣平常。”
“是嗎?因爲什麼?”
“……”三年無言的擡頭,這怎麼變成問他了?但他還是接下去了,“因爲葉從雪。”
話音剛落,楚北辰頓住了幾秒,隨後半帶輕笑道:“她?只是一個沒有任何身份的女人。”
三年沒有繼續說話,反正主子自己懂。
房內一片寂靜,楚北辰也沒有繼續說話,腦海中不自覺閃現着那個女人的身影,這樣的狀況不止這一次。他突然意識到,某些普通的人在無意間變得不普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