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人因爲食物太好吃,而忘記自己本質工作,我在想巫族被滅的那一天,當時的巫族人是否正在舉行一場盛大的燒烤晚會呢?
狄青曉得前因後果,悔恨的腸子都青了,跪在夏衍面前連連磕頭,要不是有人攔着點,估計能把地面都磕出一個洞來。
大家都曉得此事根本不怪他,狄青也不過想改善改善大家的伙食罷了,卻沒想到竟然着了他人的道。
裴垣說,這幾隻羊是吃了帶有蠱毒的青草,所以纔不宜察覺出來。這種蠱毒放在平時看不出來,一旦有人催動,便會喪命。
幸運的是,夏衍因食不知味,居然沒有動那盤羊肉!
“可有什麼法子解毒嗎?”我問道。
裴垣朝我攤了攤手:“我又不是柳池!”
此事還不能張揚,狄青怕軍心****,竟跟那些戰士們解釋說,那些人就是昨天打雪仗受了風寒,不小心凍死的。
傷心的埋葬掉同伴之後,剩下的人立刻去軍醫那邊領一碗防止傷寒的湯藥喝。
從夏衍的大帳出來之後,狄青愁眉不展,我以爲他是因爲自責,誰曾想他一臉悲痛的問道:“明天再有弟兄死去,我該找個什麼理由解釋呢?”
被擋在孔雀谷的外面,我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在這邊按兵不動的等待夏承峻的消息,看樣子至少還要等個三五天。
我被狄青這個問題難住了。難不成真的要去找閻嘯卿嗎?
很想去找夏衍商量此事,可想想不行,閻嘯卿要曉得我跟夏衍說,定然不會罷休。
一時間我也進退兩難。
狄青說,再也不能死人了,軍心一亂,夏王回朝的希望就泡湯了,還指望這四千人能殺進皇都呢。
現在知道全軍中毒的只有我,狄青,裴垣以及夏衍。
中午吃飯的時候,夏衍召裴垣覲見,在帳篷裡面說了什麼我也不曉得,裴垣出來的時候,我見他嘴角掛着一絲血跡,心裡咯噔一下。
“你說謊話了對吧!”在一個偏僻無人的地方,我一把揪住裴垣的領子質問道。
裴垣先是懼怕的望着我,隨後信誓旦旦道:“沒有!”
話音剛落,他一口血就噴在了我的脖子上:“你說謊!”
“沒有!”
噗……
最後裴垣噴血噴的快不行的時候,才稍微鬆口道:“是……是又怎樣?你能奈我何?”
“你都跟他說什麼了,快點說,不然打死你!”
“呵呵呵,長亭郡主,你以爲這個時候我還會怕死嗎?”他的聲音如同積雪般冰冷刺骨。
他用力的掙開我的鉗制,含恨般的看着我:“當初要不是你壞了大事,我早就離開夏國了!”
“我壞了你什麼事?你說!”
裴垣別過頭冷哼:“明知故問!”
“我跟夏衍靈魂交換是你乾的對吧!”我重新揪住他的領子恨聲問道。
裴垣沒有說話,但看他幸災樂禍的表情,我一驚,原來真的是他。
裴垣見我一臉崩潰,懶洋洋的補充道:“我早就說過,跟閻嘯卿離開是你最好的歸宿,可你偏偏不聽,怪得了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