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個公主是巫族唯一的皇族血脈!柳池跟裴垣這麼幸苦的尋找她,便是需要她以巫族皇族的身份帶領大家!
可是我不懂,加上那個公主,巫族現在統共才三個人,需要帶領個毛線啊!
裴垣對此嗤之以鼻,甚至不屑,彷彿在說,你懂個毛線。
我的確不懂,不懂他們的執着,不懂他們的良苦用心,更加不懂他們崇高的捨身就義的精神,明明可以躲過去這場災難,卻偏偏束手就擒的讓他們殺個乾淨!
“不好,快走!”裴垣忽然抱着被子站起來,神色銳利不已。
我一驚:“怎麼了?”
“有人在靠近,快點,快點走!”裴垣說着,立刻抱着被子跳上馬車。
事情發生的如此突然,我無法判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才睡沒多久的馬兒脾氣有些暴躁,馬車一衝一衝的,外面漆黑的一片,根本看不清楚路途,身後卻響起了馬蹄聲。
我心底一涼,該不會是夏衍派來的人吧。
裴垣把頭從馬車裡探出來:“快跑,被抓到我們就死定了!”
“別說‘我們’好吧,‘我們’太他媽嚇人了!”我一邊促崔着馬兒,一邊回答道。
裴垣沒有回答我,頻頻往後看,忽然馬車車輪好像撞到什麼,車身劇烈的晃動了一下,裴垣毫無預警的撲向我的後背,我正在趕車,根本躲閃不開,我們雙雙從奔跑中的馬車上跌落。
身體撞向地面的那一瞬間,五臟六腑皆移了位置,而裴垣比我更慘,他是頭先着地,咚得一聲,好像錘子落地。
馬兒帶着空掉的馬車呼哧呼哧跑遠了,我踉蹌着爬起來,去檢查裴垣,裴垣到死還抱着那牀被子不撒手。
“沒事吧?”
裴垣捂着頭,吸了口氣:“沒事!就是被子有點髒了!”
這個時候還管什麼被子,我拉起他的手:“快走!”
“我們跑不了了!”裴垣甩開我,一本正經道。
“什麼意思?”
月光下,裴垣神色冷凝且孤傲:“已經來了!”
來了?哪呢?我舉目朝四周看去,搜尋的目光最終定格在一道黑影上。
月光比剛纔要亮許多,至少我能看清楚前面是一個沙丘。
對方姍姍來遲,腳步不輕不重,不疾不徐。
高大、頎長、傲然的身影朝我們壓迫過來。
我立刻作出反應,按向腰間的寶劍。
“你打不過他的!”在我準備拔劍的時候,裴垣來了這麼一句,導致我不得不將拔出一半的劍重新收回去。
打不過,那我們就跑。
“你們跑不掉的!本王已經在這裡布了陣!”來人語氣輕佻邪佞,還帶着一股玩弄的挑逗。
我暗自吃驚,這把聲音我致死也不會忘記。
閻昔瞳!
果然是他,月光下,閻昔瞳猶如一直貪婪嗜血的猛獸,邁着修長的雙腿,優雅的走到我們面前。
裴垣銀髮白衣,站在月光下十分顯眼,我在想,閻昔瞳之所以能找到我們,跟他是不是有很大的關係。
閻昔瞳看了裴垣兩眼,略微有些吃驚:“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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