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閻昔瞳,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閻昔瞳眯起眼:“本王沒有,你有嗎?”
“哦,正好帶了一瓶。”
柳池從袖口掏出一隻藍色的小瓶子。
閻昔瞳用拇指挑開木塞,聞了聞,嘴角翹起一絲微笑:“早說嘛。等着啊。”
說完,他飛快的端起盤子朝外跑,過了一會又如風一般的刮回來,果然香氣四溢,比剛剛還有**力。
“嚐嚐,你們都嚐嚐!”閻昔瞳滿臉期待的招呼大家動手。
說實在的,真心不想打擊閻昔瞳的熱情,就不曉得吃完了這魚,我們是否還有命吃下一頓飯。
“閻昔瞳,你這靠譜嗎?”我指着桌子上的藥瓶。
這條魚少說用了三種毒藥,加上柳池剛纔那一種,已經四種了,這四種毒結合在一起做的東西,就是毒王,也不敢吃啊。
“怕什麼?”
閻嘯卿爲了力頂閻昔瞳,深吸一口氣。
“咳咳咳……孤王先來。”
柳池在旁笑意盎然,榮辱不驚的模樣。
閻昔瞳瞥了一眼:“解藥在這裡,自己吃。”
被這麼一提醒,我連忙催促道:“柳池,解藥,吃解藥。”
柳池看了我一眼,似有千言萬語,我被這一眼神看的無端恐懼起來。
他該不會想效仿裴垣,在一個特別的時候選擇死亡吧?心跳漏了一拍。
“柳池,怎麼不吃解藥?”
柳池收回目光,笑起來:“不急,等吃完了再吃也一樣。”
“怎麼能一樣呢,萬一毒發,你不就嗝兒屁了,不行,現在就吃。”我真是怕了他們了,連忙拿起桌上的解藥,一股腦的塞到他懷裡。
閻昔瞳眯起眼,冷冰冰道:“柳池,若想死在本王手裡,我們單打獨鬥,本王不會怕你分毫。可你現在什麼意思?讓所有人認定是本王殺的你?”
“你少說一句會死啊。”我怒了。
自從齊軒說我不懂夏衍開始,我就一直反思,究竟哪裡不懂了,或着是我究竟錯過了什麼,可後來我想着想着發現,我不光不懂夏衍,在場的每一個人我都不曾懂過。
柳池就是其中一個。
就如同我不懂他事到如今,爲何還能笑的這樣燦爛。
“公主,柳池不過想多回味下魚肉的鮮美,並不是想自尋死路,你何必這樣擔憂。”柳池衝我婉約一笑,接過解藥的瓶子,分批吞下去。
“還有呢?你的毒也需要解藥。”我忙不迭的提醒。
柳池笑容擴大:“倒是忘記了。”
說完,從袖口掏出另外一隻瓶子,但是沒等他吃,就被我奪過來了,遞給閻昔瞳:“你看看是不是真的解藥。”
這羣人實在太可怕了,不是我不相信他,而是怕了。一個裴垣讓我心力交瘁,若柳池跟裴垣一樣,我這顆心怕是再也難以恢復正常。
柳池無奈的搖搖頭:“公主,我不是裴垣。”
是,他的確不是裴垣。裴垣之所以願意赴死,只因被情所困,終於在極端疲勞之下選擇離去。
但是柳池呢?他比裴垣更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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