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挖的啥洞啊?咋過去這麼輕鬆,回來這麼困難?你看,衣服都弄破了,這事兒,裴將軍你得給我負責!”
“咳咳,那啥,你又不是老夫的下屬,你的行動也不是老夫負責的,憑啥賠衣服給你?我說疾風統領,幾個月不見,你咋越來越摳門兒了?
你暗夜肥得流油的一塊地方,難道還買不起一件衣服了?竟然到我這個窮光蛋這裡來蹭衣服穿,你好意思嗎?”
“切——”疾風嗤了裴忠一聲,不滿地說道:“你這裡養幾十萬的將士,我那裡可才上千人。”
“你那裡做的可都是大生意,一個情報有時候就能頂得上將士們的好幾月的口糧,跑這兒跟我哭窮,你不害臊嗎?”
疾風瞪了眼前這老摳門一眼,就想不通了,大家做兄弟這麼多年,咋就從來都沒有從這摳門兒這裡刮到任何一點兒東西?
不行,今日說什麼也要讓他出血。這不是錢的問題,是面子問題!
“那啥,裴丫頭呢?”
“她吵着要回京城,我煩她,多日前就讓她走了。怎麼你在京城沒碰到她?”
“京城的暗夜有一大攤子的事情要我處理,忙都忙不過來了,哪兒有時間去皇宮啊!”
疾風鬱悶地說道:“暫時看不到裴丫頭了!哎,我還想說這次過來給她介紹一個對象呢!”
“啥對象?”裴忠一聽對象,立刻湊了上來。雖然知道自家丫頭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但是……好男人,總是多多益善的嘛,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不是?
“我有個兄弟,是狂風的一名統領……”
“蕭易莫?”疾風話都還沒說完就被裴忠搶了言。
“你也知道?”說罷,做出一副瞭然的表情:“如今這廝可是名氣很大的啊,你在主上身邊,知道他也不奇怪。
我這位兄弟啊,不僅深得主上和夫人的賞識,出身也不錯。”
“他不是夫人從奴隸市場買來的嗎?”裴忠疑惑地問道。
“你不知道,我這兄弟來頭可大了。你知道北魏的大草原吧?”
“當然知道!”
“他和他弟弟蕭易壘曾經可是那片草原上的王子,後來被赤奴用卑鄙手腕給滅族了。他這才帶着弟弟九死一生逃出來。沒錢了,爲了給弟弟治病,卻被人騙做了奴隸。”
“他是雲族的?”裴忠本就是鎮北大將軍,對北魏的情況當然是瞭如指掌。所以當疾風剛剛說出蕭易莫的事,裴忠就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
“怎麼樣?這個女婿人選還不錯吧?那啥,我兄弟讓我幫他找個媳婦,說就認我給他找的媳婦了,我就在想,我們家裴丫頭跟這悶騷小子剛好是絕配……咳咳,那啥,反正裴丫頭現在不在,這事兒我們以後再說,我還有事,要出去一趟,你……”
“走什麼呀?你能有啥事?走走走,跟老夫去喝杯酒!”
“軍營裡不能喝酒!”
“我那是茶!用酒罈裝的茶!”
“那啥……我得到城裡去買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