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亦傑沒帶走他的分到的那部分錢,他甚至還跟了夏家這裡借了錢,給劉信和餘氏,表示既然自己過繼了,這些錢財算是還了生父生母的養育之恩。
劉亦傑不恨也不怨父母和兄長最終放棄了他,但心裡卻也有過不去的坎,他是介意的。
所以這心裡也堵了一口氣,要把爺爺奶奶和父親母親給接進京,他心裡想讓生父生母后悔去。
而已經嫁人的劉婉,原本劉亦傑中毒重傷的時候,她也知道的,但沒有出現,知道劉亦傑被過繼了也沒什麼表示。
但這會一聽到劉亦傑要把爺爺奶奶和二叔二嬸給接進京盡孝,劉婉便坐不住了,京城那是什麼地方,天子腳下,她二哥能把爺爺奶奶和二叔二嬸接進京,那表示在那裡肯定過的不錯的。
這麼一想,劉婉就有些後悔了,匆匆地回了孃家。
“爹孃,大哥,你們怎麼能把二哥給過繼了。”劉婉這會不由抱怨出聲。
劉亦誠的媳婦不由挺着個肚子譏諷道:“呵呵,小妹這個時候纔出現啊,我以爲你不會來的。都在一個縣裡,你又嫁在城裡,劉亦傑什麼情況你怎麼可能不知,再說娘也會告訴你吧。你現在說這話,不是說笑嗎。”
現在劉亦誠的媳婦不是不後悔,畢竟若是沒有過繼,劉亦傑接公婆進京盡孝,他們也能跟着去。
可若再重來一回,劉亦誠的媳婦也同樣會這麼做,誰知道劉亦傑是不是短命的,萬一傾家蕩產去醫治,卻又死了呢。
只是不後悔,但心底也有些可惜,那可是京城啊。
劉婉一聽到大嫂的話,當即瞪眼,“還不是你這個攪事精,若不是你爹孃能把二哥過繼出去嗎,你看吧,以後我二哥出息了,有你後悔的。”
劉婉說着一哼,轉身離開,找劉亦傑去。
“二哥,爹孃怎麼能這樣,還有大嫂,也太過份了,二哥,你別傷心,你還有我,我們是親兄妹,我絕不讓二哥失望的。”劉婉這一見到劉亦傑就說了一大竄話。
劉亦傑靜默,淡淡地看着劉婉,這個妹妹什麼性子他如何不知,而且他在荊縣十來天了,妹妹這個時候纔出現,劉亦傑並不覺得這個妹妹會不知道。
“堂妹還是回去吧。”
劉亦傑放一落,劉婉道:“二哥,你怪我嗎,我真的才知道的,娘那天到縣城來是和我說了,但我沒同意,你也知道我剛嫁過去,操持着家裡大大小這才抽了空過來,二哥,你別怪我。”
“堂妹,請回,你已經打擾我養傷了。”劉亦傑不想和劉婉談,劉婉嫁在縣城,丈夫也是人,雖然還沒有考取功名,但劉亦傑從家裡的信裡得知,劉婉的丈夫學問不錯的。
可他在濟藥堂這麼多年,劉婉知道他在這裡,卻一天也沒有來過,劉亦傑也不怪,但同樣心裡也介意。
“婉兒,亦傑在養傷,你別打擾他了。”劉二嬸也知道現在劉亦傑心裡定是很難過的,所以他們也沒有打擾他,現在劉婉過來,這作派,劉二嬸就不想說了,劉亦傑不願意見,劉婉又纏着,劉二嬸也出聲趕人了。
劉婉朝着劉二嬸瞪眼,咬牙生恨,“娘說的沒錯,二嬸果然奸詐,這一天,你和二叔盼了多年了吧。”
劉二嬸沒有理會劉婉,劉亦傑已經過繼了,就是她兒子了,大哥大嫂這邊就是後悔,劉二嬸可不管這麼多。
劉婉恨恨地離去,對二叔二嬸厭惡至極,這一回了孃家,又沒少說自己二叔二嬸的不是,說劉亦傑現在被二叔二嬸給矇蔽了,對家裡排斥了,連她這個親妹妹都不理了。
劉信和餘氏都沒有說什麼,都把兒子過去出去了,現在後悔也沒用了。
“爹孃,雖然是過繼了,但小叔也是爹孃的親生骨肉,小叔子既然接了爺爺奶奶和二叔二嬸進京,爹孃是生身父母。”
啪的一聲,劉亦誠的媳婦話還沒有說完,就捱了劉亦誠重重的一巴掌。
“哇,你竟敢打我,我不活了。”劉亦誠的媳婦又鬧開了,要死要活的,就是拿着肚子威脅。
劉亦誠氣極,衝着餘氏道:“娘,你看看,這就是你給兒子選的媳婦,這哪裡是人家的女兒,就是個潑婦。”
“劉亦誠,你個沒良心的。”劉亦誠的媳婦大吼道,劉亦誠已經摔門出去。
劉亦傑離開荊縣的這一天,由神捕營的人護送,劉秀才和薛氏一輛馬車,劉信劉二嬸還有女兒劉燕一輛。
這個時候劉亦誠在酒館買醉,看着劉亦傑的馬車緩緩而過,劉亦誠心裡萬分苦澀。
他一直沒有回家,在縣城裡打轉,醉了睡,醒了又喝,夜晚醉酒的劉亦誠腳步啷嗆地在街上逛着,路人看到了紛紛避開,畢竟一個醉酒的人,大家都是敬而遠之的。
劉亦誠走着走着,就到了一條花街,這裡是非常熱鬧的。
“客官,快來啊,進來坐坐啊。”
“公子,奴家請你喝個茶。”
“這位老爺,讓奴家服侍你吧。”
一些打扮妖豔的女人在門口鶯聲笑語,看着經過的路人就不停地招呼着,而劉亦誠過來的時候,也順勢而拉進去了。
如果劉信和餘氏知道往後,劉亦誠這麼自暴自棄,浪跡花街,與窯子裡的女人廝混,定會更後悔如今的行爲。
不過這會在聽到了窯子裡的人上門,要劉家人拿錢去贖人,劉亦誠身上的錢都喝酒去了,進了窯子哪有錢。
而且劉亦誠在窯子裡過了三天三夜,花銷不少,窯子裡的人沒看到錢,也不可能讓劉亦誠繼續住下去。
而劉亦誠沒有錢付帳,窯子裡的人也不會放人,所以把劉亦誠扣在那裡了。
劉信大怒,餘氏大驚,劉亦誠的媳婦尖叫出聲,“這天殺的。”
可不管怎麼樣,劉家人還是要拿錢去把劉亦誠給贖出來,這下劉亦誠的媳婦嚐到苦果了。
“我還懷了你的孩子,你就這麼對不起我。”劉亦誠的媳婦憤怒的指責着劉亦誠,聞着劉亦誠滿身上的胭脂粉味,劉亦誠的媳婦心裡堵的發慌。